第二十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五）

    太上老君劈头盖脸的朝夔牛打去，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孽畜啊……你若遵纪守法，人间寸步难行！”

    “哎呦！”夔牛抱头鼠窜，“相柳娘娘为何要苦心钻研？本来还有部婚姻法，她不让我看！”

    太上老君气得浑身直哆嗦，“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夔牛愣了愣，“还没名字……叫李什么？”

    太上老君苦从心来，无奈一叹，“李子！”

    “逆子？”夔牛没好气地道，“大老远跑来通风报信……吕洞宾真不好当。”

    “孽障！是木子子！”太上老君心灰意冷地道，“榆木疙瘩，怎能修成正果？”

    “这名字有点平淡，不太适合我。”改名李子的夔牛长叹短嘘道，“说我驽钝……我认了，那也是老君教导无方，我既没杀人、又没放火、生来只食青草，凭什么不能修成正果？看看人家诛、陷、戮、绝四剑，杀孽那么重，就因为跟对了人，不光能化形，还能一分为二。”

    “要么闭嘴，要么滚！”太上老君横眉怒目，“老子叫李耳，你这逆子还想叫李爹？”

    夔牛频频点头，似乎对‘李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水娘娘那泼妇已改名水·无法无天……”

    “走吧……越远越好，我都想拍死你，更何况你那两位师伯。”太上老君叹道。

    “好吧好吧，以后我就叫李子，你老人家别气坏了身子。”夔牛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老君最好不要杯葛玄始帝君青唐一行。”

    “孽障！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太上老君怒了。

    “对别人那么平和，到我这了，就一口一个孽障，枉我日夜牵挂你老人家的安危。”夔牛顿了顿又道，“干城章嘉峰一战，玄始帝君本已归虚，靠着释迦牟尼半身精血才转危为安，我估计……”

    “估计？”太上老君一字一顿，“家有内贼，怎能安宁？今天的你，就是曾经的白衣。”

    “水娘娘那泼妇说了，以玄始帝君现在的状态，活不了多久，青唐之行纯粹是拉人陪葬之旅，除非……哪位至尊肯献出半身精血。”夔牛翻了翻白眼，嬉皮笑脸地道，“你老人家一定要留在这的话，能不能把太清圣境留给我？南华、冲虚二位真人看不上这点东西。”

    “妇人之见，她懂什么？只会仗着掌教师兄疼爱肆意妄为……”太上老君忽然醒悟过来，盯着一脸喜色的夔牛呵斥道，“长辈的话不要乱传，更不能背后论人长短。”

    “牝鸡司晨！”夔牛悻悻地道，“靠你老人家，我这辈子都没法出头，人啊……还是得靠自己，未来的某天，我一定要让她匍匐在脚下！”

    “滚！”太上老君拂袖而去，变相承认放养事实。

    “你老人家一定要保重。”夔牛擦去眼角的晶莹，哽咽道，“将来……我会带着内人和儿女回太清圣境给你养老送终。”

    太上老君回到房间时，元始天尊正和灵宝天尊聊着什么，后者脸色异常精彩、阴晴不定。

    “青牛私离上清圣境。”灵宝天尊自爆家丑。

    “都不让人省心。”太上老君不知道

    该怎么安慰，只能比丑，“夔牛已改名李子，既想修成正果，又想儿孙满堂。”

    “李子至少愿求师弟赐名，青牛早已在两百里之外徘徊，就是不肯来见我。”灵宝天尊摇头叹气。

    “不患寡，患不均，此乃人之常情，想必青牛羞于见人，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太上老君说。

    “哪有这么简单，方圆五百里之内，从冥地过来的珍禽异兽已经超过一百只，所谓何来？不外乎伺机而动，等待下一场机缘。”灵宝天尊眉头深锁。

    “掌教师兄特意为此奔波？”太上老君问。

    “把句芒、祝融请过来再说，内耗不起，既然是同道，就有知情权。”元始天尊抚额拍脸，“水娘娘铁了心要占据干城嘉峰，佛门那边还不知道怎么交待，神界不能再出岔子了，否则的话，来寻机缘的就不止百只异兽了。”

    片刻之后，句芒强忍笑意，发自肺腑地感叹道，“天尊维系三界同盟的决心，我们都看到了，先前有所误会，还请三位道友见谅。”

    元始天尊老脸一红，皮笑肉不笑，“干城章嘉峰一事由弥勒道友决定如何了结，他怎么说，道门怎么做，至于释迦道友……贫道师兄弟三人并未掺和佛门至尊之争，具体怎么回事，请二位向弥勒道友求证。”

    句芒点了点头问，“弥勒道友还能回来？”

    元始天尊分身连声冷笑，“这么大一个局，已尽全功，怎会不回来？”

    句芒若有所思，“元始道兄亲至，是因青唐即将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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