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着不安。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在这一年里的确是练出了第三刀了。”
韩承眼睛一紧,便看见那原本趴在地上的男子竟然慢慢站了起来,胸口一条横划而过的伤口虽然有些血腥,但此人脸上色弥布着笑容。
“王霸三刀?我看还不如叫王八三刀吧。用尽全力斩出了这三刀,你却也没能杀得了我,现在耗尽内劲的你,不就是一只待宰的王八了吗?”
这人此刻一步步走近辽刀克,虽无逼势,却只见辽刀克现在脸上寒白如霜,额头上挂满是汗珠,他现在再无还手之手,只能任人宰割。
韩承眼睁睁盯着辽刀克的眉心正中被两颗钢钉击穿,一命呜呼,即使最后跪地求饶,也没能唤起那厮半分哀愍之心,反倒是在击杀后嘴角流露着不屑笑容。
这般变化,着实令韩承震惊。
不因为这血腥一幕而震惊,也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死人而震惊,是他第一次明白当武技与内劲结合后所产生出来的光芒是万丈的。
如果说刚猛的确是战时最有力的杀敌手段,那么轻柔便是战时最有利有防身手段了,只是攻与防之间并非就是两个极端关系,以防待攻,以攻待防,靠的其实都只是自己的应敌手段与及反应策略再加上武技祭练的熟悉成度了。
虽然向来被人视作为不能修练的废身,但韩承在心思上倒也不似身体这么笨拙,辽刀克的三刀确实足够让人警惕惊怵,他也足够强悍,事实上若是正面迎战,那男子必定不是辽刀克的对手,韩承也确信自己很难在他的刀口下觅得活命机会,只是辽刀克终是败了。
辽刀克败的并非是他的实力,乃是他的心计,他的算计,以及对敌经验。
这场架没白看。韩承从中得到了很多他以前都不曾知道的好多经验。
他心想看来自己必须得把《盘宗步》学会练熟,而且还必须得再练一门攻击武技,否则便是背了龟壳在身上,若是不能进攻,那被击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陆云猴诱敌深入,突然之间使出早前他们在旁边仅仅只是设下了一处的陷阱,将那人击杀成功,只是他还没能休息,便又与斩杀辽刀克这人战在了一起。
除此另外两场战斗则显得有些平分秋色,总之韩承看见候阵和谭建二人各自将自己的对手砍了十几刀,但他们自己也挨了十几刀,实力参半,两场战斗更像是血腥的撕砍,一时半会还看不出谁高谁低,激烈程度自然是比不了两位内劲二层怒战正酣的战斗。
突然,朱广高趁机连迈三四步,手里的黑剑一抄,便一剑砍去了谭建对手的脑袋,但朱广高的对手却也毫不示弱,抓住机会一剑劈断了候阵的喉咙。
朱广高趁得先机,提剑上抖,运剑便是一溜直上,他口中轻喝“上青天”,只见他那手里的黑剑一蹿如跃,高高跳起的同时随着他自身的力道一摆,确实有几分腾龙上青天之势,一剑搂进了对手怀里。
怀里可是所有人的死穴所在,这里集中了身体重要器官,要是一剑被搂斩了,不死也重伤,但对手并不慌乱,他手里舞的是一条带着青色的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练的,但应该不是普通铁质,能够发着光彩的都是算得上品级的材质。
这青光剑被他一舞,竟然是挑成了三条青光,“拂青花”从那人口中嚷出后,三条青光绞成一轮青光转,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经晚了半步,再是挡不下这一剑,或者便是挡下了自己也会受伤。
于是这三条青光一捞,便是趁着朱广高欺身在近时,直接落向他的后背。
这是拼死的打法,你杀我一千,我必伤你八百。
不过这也是最有效的打法,至少在不能完整保全的时候,用重伤的代价换取重伤对方的代价,其实削减下来,败的也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