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翔率领麒麟军畅行无阻,所到之处,老百姓欢欣鼓舞,敲锣打鼓,奔走相告。
社会上不自觉分出两派,挺新派和保皇派。
挺新派主要是中下层劳动人民,一些年轻人,中小商人。
保皇派主要是社会既得利益者,大地主,保守的知识分子等。
保皇派纷纷地北迁,许多人不想远离故土,在保定府汇聚。
保定即“永保大都(即元大都北京)安定”之意。朱棣称帝后,将大宁都司迁驻保定,负责北京附近的护卫与安全。建文四年,都督孟善加固城墙,以砖石砌城,筑女儿墙堞口三千七百多雉。隆庆年间,张烈文等三任知府又将土城逐步改建成砖城,加固并增筑城楼,从战略防御出发,确定城池形制,城周基本呈方形,唯西城南部向外呈弧形凸出五百米,整个城池形似足靴,故有“靴城”之称。
保定城易守难攻,如果没有猛烈火器,强行攻城,只怕会伤亡惨重。但这是麒麟军北上的咽喉要道,必须攻破。
杨嗣昌率领朝廷军队在保定设立了第一道防线,意在阻滞麒麟军北上的步伐。
保定城女儿墙堞口上,刀枪林立,每隔不远,就有一门红衣大炮,杨嗣昌广储粮,逃到保定的富商士绅踊跃捐款,保定守军达三万,他率兵死守保定,自信满满,认为守个一年半载没有问题。
崇祯十一年八月二十日,麒麟军到达保定,为了减少伤亡,余翔主动提出与朝廷军队谈判。
谈判桌前,杨嗣昌稳如泰山,双目精光四射,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感。他仔细打量余翔,见其温文尔雅,慈眉善目,再看看他身边之人,卢象升、刘国能、李岩、刘向忠等人,个个英俊潇洒,不似平常所见的那种猛张飞模样的军人。让他更好奇地是,余翔身边还坐着一个小孩模样的人,这孩子一脸稚气,不过已是非常成熟稳重。
余翔一阵寒暄后,说道:“杨大人,先前我遭人弹劾之时,您还是我的保举人,在此表示感谢。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你我兵戎相见,实在遗憾。”
杨嗣昌鼻子哼了一声道:“知道感恩就好,你起兵造反,忤逆圣上,乃乱臣贼子,想想当初,我还力排众议,举荐与你,现在后悔不已。”
这些话,早在余翔意料之内,但并不想与之辩解,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此番谈判,不是讨论是非对错。”
余翔坐正了身子,逼视着杨嗣昌说道:“我这次奉天意,进京勤王,如果你以天下苍生为念,让开道路,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乱杀无辜,还会特赦,包括您在内,如果你们执意要逆天而行,只怕炮火无情,战乱中,对可能出现的误伤只有表示无奈。”余翔此话,软中带硬,不过句句中肯。
杨嗣昌一声冷哼道:“纵使你有钢枪厉炮,但是你不能赢取老百姓的心,你所作所为,历史会给你记上一笔的。”
余翔见他说得大义凛然,还拿历史来压,冷冷一笑道:“巨鹿战场上你们见死不救,致使卢大人身处险境,新卫军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付出伤亡五千三百二十五人,卢大人所部的五千人几乎全军覆没,这才斩杀清兵六千余人。而陈新甲开始按兵不动,其后为了抢功,仓促出击,致使二万余士兵丢掉性命,不但如此他还割下清人头颅,以为己功,蒙骗皇上,升官发财,你因举荐之功升为首辅。你们这种做法,以为会人鬼不知,你们能蒙蔽当今万岁,但你能蒙蔽不了千千万万战场的亲历者。”
余翔拉着身边的石头蛋.子说:“今天我特意将这个小战士拉来了,他是本次战斗的亲历者,杀死五名清兵,参与填埋清兵尸体,他的子孙万代一定会铭记巨鹿之战,并将事实公之于众,到时候历史又该如何写你,如果评价你呢?”
杨嗣昌是著名的能说会道,虽然他不是巨鹿之战亲历者,但是对于陈新甲击杀清兵一事,早生怀疑,只是假装不知道不闻不问而已,今天经过余翔这么一说,他大致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不过他还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说道:“巨鹿之战,是兵部尚书陈大人亲自领兵,老夫并未参与,是非曲直,自有万岁公断。且这并非今日讨论的内容,我决意坚守阵地,绝不会后退半步。”
余翔听他这么说站起身来,指着余杨嗣昌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此次战争,生灵涂炭,皆是因你而起,给你的最后期限是后日卯时,卯时一过,二十四日辰时,麒麟军开始攻城。”
余翔一字一顿,眼中放射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寒光。
杨嗣昌心头一凛,感觉余翔绝非虚言,还未等他说话,余翔起身,离开谈判桌,带着一帮人,犹自离开。
杨嗣昌坐在谈判桌前,目瞪口呆,这并非谈判,而是下达最后通牒。他之所以同意前来谈判,是因为他所带领的十万军队,最有战斗力的是宣大兵,但这些兵是卢象升旧部,担心军兵临阵倒戈,所以并没有带到前线,带到前线的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现在唯一可以依托的,只有牢固的城墙。
杨嗣昌经过反复衡量,决定死守保定,绝不退让,他要让余翔的军队在围攻保定的时候吃尽苦头。
可是他错了,很快,在保定城的二里开外,堆砌了二百多个大土堆,每个土堆上都有一门红衣大炮。而保定城上的红衣大炮根本打不出这么远的距离。
杨嗣昌还纳闷,这么远架设红衣大炮,余翔又在出什么幺蛾子,因为杨嗣昌率领的朝廷军队根本不会出城迎战。他万万没有料到,麒麟军的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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