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算天注定,这条密道原本是十多年前姱公主自己主持开挖的,为的是在不惊动阮福源和宫内守卫的情况下偷偷出去玩而开挖的,用的是公主自己的“零花钱”雇佣的太监。事实上阮福源很清楚这条密道,并且是他直接掏的银子让太监们去帮忙开挖的,待到挖好后,这些太监都被集中使用,以保证不会把密道的存在透露出去。就算这个办法不奏效,但是现在禁军还不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因此新军还有足够的时间断后。
新军的兵士们把仅有的一些大号手榴弹埋设在秘道入口附近,禁军对于这种诡雷是丝毫没有戒心的,一旦触发爆炸之后,就会让这些用普通石板敷设的秘道坍塌。并且新军的诡雷设置得绝对没良心,向前大概四十米左右还设置了一个爆炸点。并且这个爆炸点一旦爆炸,就会引起至少二十米左右的甬道的坍塌,这样两轮爆炸之后,至少要拖慢追兵三四个时辰的速度。等到追兵找到密道的出口时,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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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负责断后的是新军的六名士兵与五名侍卫,在战斗中有十三名会使用步枪的侍卫与三名新军士兵阵亡,现在只剩下一个新军班长带着这十一个能够熟练使用步枪的手下。还是在城门口发生战斗起,姱公主就知道城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当下就下令带着步枪撤。除了掉落在城门处的那些步枪之外,其他的步枪都已经回收了,现在用来抬着阮福源的担架就是用步枪抬着的。
姱公主对于这次政变全然没有心理准备,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占城港,因为被刺杀的缘故,公主府也不能回,现在更是政变,父亲的生命危在旦夕。她不由悄悄黯然垂泪,心道还好母亲早早就离世了。
“公主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去哪里?”班长连忙凑了上来轻声问道。
姱公主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低着头向前走。
“公主殿下,我们要不北上吧,如果能够联系到和北逆对峙的南岸军大帅林将军的话,应该是可以让南岸军的五万人南下平叛的。”
“是啊,公主殿下,林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国之栋梁,屡次受到皇上封赏,手下五万精锐军马,若是南下平乱,应是能够快刀斩乱麻的。”
“不过皇上的伤势怕是不能拖了。”医护兵在旁边幽幽冒出了一句,“皇上所中之毒种类尚不清楚,虽然我已经为皇上把毒血放掉了,但是还不知道是不是弄干净了,我觉得如果想要有救的话,最好还是能够赶往东方港,那里的元老医生很厉害的,我们这些医护兵学习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就已经足够救死扶伤了,元老医生就更不用说了。”
“是啊……”新军班长也说道,“下官也是觉得去东方港投奔元老院才是最重要的,那里有我们的部队,另外还有公主殿下的财力,我们甚至还有能力夺回占城港,以占城港为根基重新夺回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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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步伐突然一停,后面的人连忙刹脚,走得快的几个还撞在了一起,新军班长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公主眼前豁然开朗。要说起来一点都没错,自己能够从这乱军之中脱逃出来,除了这条密道之外,更重要的是元老院训练出来的新军,和元老院提供的精锐武器。现在自己还有一座银山在元老院的那里存放着,假如自己能够回到东方港,迅速扩充军队——这根本不成问题,南蛮北犯给占城港带来了大量的人力,扩建军队根本就不是难事。而武器对于东方港的生产体系来说也不是问题,她的义妹辜晴倩曾经跟她保证过,只要她需要,每个月可以提供两百支步枪给新军使用,如果从东方港购买子弹的话,价格还可以更优惠一些。并且辜晴倩还有意无意地跟她透露过,现在被她当成军国利器的元老院步枪在元老院的装备体系里甚至只是垫底的装备。这个她倒是深有体会,比起元老院步枪的装一发打一发而言,稍后几个月出来的转轮手枪则可以噼里啪啦嘭地连打六枪,并且两者威力几乎不相伯仲,射击距离上手枪虽然稍逊一筹,但是手枪携带起来可远比长达一米五的步枪方便太多了。
更何况眼下父亲受了伤,虽然现在呼吸平稳,但是难保后面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出现。从顺化到东方港虽然有几百里,但是沿途驿站应该还不知道兵变的消息,通过驿站换马应该能够用很快的时间赶往东方港。如果是北上找林将军,这些手握重权的大将们往往功高震主,他们不作乱就已经很客气了,如果知道顺化爆发兵变,直接把他们抓起来送回顺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比较,虽然东方港北桥头镇只有区区几百人,但是这些自己的军队要远远比那些驻守藩镇的大将们靠得住,“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靠得住!”姱公主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抬头对着新军班长说道,“我们去东方港,让我们去夺回占城港,夺回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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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左相大人!”一个穿着满是污渍官袍的官跑了过来,沿途欢快地又喊又叫,“找到阮逆的逃跑路线了,有几个太监曾经看到一些人提着鸟铳抬着个穿黄袍的去了后花园!”
“穿黄袍的!”左相一下子蹦了起来,“这整个皇宫里除了阮逆,还有谁敢穿黄袍的?快去!叫人去后花园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左相大人!”又有人跑了过来,“有两个老太监说在后花园里有条密道!阮逆定是从那里逃跑了!”
正在这时,城门口传来一阵锣响,一个传令兵快步跑来,“主事大人!迈德诺人的陆战队送了一个人来,说是黎氏后裔。”
“终于来了!”左相不由长吁一口气,冲着身边的传令兵喊道:“快去把礼部尚书叫来,就说故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