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开!所有人给我去找阮福源!抓住国贼阮福源者,赏银百两!”一个禁军小校站在宫门口大声吼道:“任何斩获侍卫首级者,每个首级三两。zha4ngdegao不得点火焚烧房屋,任何敢于奸淫者,杀无赦!”
皇宫不同于顺化城,顺化城里的老百姓在这些禁军的眼中是灰一般的存在,但是皇宫里都是宫女太监,这些人服侍的技能不是一两年里可以培养出来的,如果一口气在这里面烧杀抢掠,接下来迈德诺人送来的黎氏后人来到皇宫中就会出现无人服侍的尴尬状况。并且皇宫里珍宝遍地,如果让禁军士兵在这里随意劫掠放火烧城,流失皇宫珍宝都是小事,这种砖木结构的皇宫若是烧了起来,不给烧成一片废墟不算完,因此还是在军营中动员的时候就已经严令禁止在城内放火和随意杀人,不封刀这个奖赏是对皇宫城外的。
不过宫内侍卫不在保护范围之内,由于禁军已经杀入皇宫,宫内侍卫们有的还在做最后的抵抗,有的则是跪地投降。跪地投降的优先被砍掉了脑袋,这种暴行直接就导致了后面的宫内侍卫知道了难逃一死,不如跟禁军拼个鱼死网破。宫内侍卫原本就是从武功最好的禁军中选拔出来的,这下这些宫内侍卫开始玩命了,就轮到禁军兵士们的伤亡率直线上升了。更不要说宫内侍卫这段时间受到了新军的格斗训练,就算是脑袋里全是水泥的也听进去了该怎么杀人,现在这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情形下,反而出现了三四个宫内侍卫追着十多个禁军士兵满街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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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宫内侍卫的数量实在是太少,当据险而守的城门被攻破之后,源源不断涌入的禁军士兵最终还是用数量成功地压倒了质量。
“阮福源在哪里?姱公主在哪里?”左相气急败坏地冲着几个志同道合一起造反的官员们吼道,“我们死伤上千禁军,好不容易攻入这皇宫里,怎么就找不到阮福源了?”
那些官员们也是一个个脸色黯然的,“我等也不知道啊,靖难军从昨晚开始就在最短时间里包围了皇宫,保证没有人能够从皇宫里逃出去。破城后又严密封锁了所有的皇宫出路,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但是却不知道阮福源和姱公主什么时候逃了。”
“是啊,现在三千多间房子全部搜过了,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集中在大殿附近一一甄别,不过我们有人专门在那里粗略看过一次,没有阮福源。”
“那么新军的逆贼呢?”左相突然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连忙问道,“新军的逆贼有没有发现尸体?”
“新军的逆贼?”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倒是内城破城之时在城门附近有兵士发现了几支新军的鸟枪,不过尸体穿的衣服都是如同宫内侍卫所穿一般无二。”
“工部尚书呢?”左相连忙问道,同时又对旁边几个官员说道,“你们让禁军在宫内仔细搜索,若是老夫没有想错,新军定是保护阮逆从密道逃跑了。你们去查一查到底有多少新军鸟枪被缴获了,快去!”
这几个官员立刻转身去忙去了。工部尚书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左相大人!找下官所为何事?”
左相一看工部尚书来了,连忙问道,“你们当时送进皇宫的鸟枪有多少支?手铳又有多少支?”
工部尚书眼睛瞪得溜圆,“我怎么知道?这事情一直是侍郎在主管。”
“那工部侍郎呢?”左相不由有些恼怒,直接问道。
“攻城还没开始就死了,”一旁有人说道,“是城楼上的鸟枪打死的。”
“给我仔细搜!一定要给我把阮福源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东西占据皇位作威作福几十年,”左相在原地转了一圈,“现在总算要他倒霉了!”
旁边服侍的小将连忙禀报道:“听说阮逆在攻城初始就已经受伤了,应该逃不远,还有小太监说曾经被叫去请太医,不过太医不敢出去所以还不知道阮逆的伤势如何。”
左相不由面露喜色,“攻城初始就已受伤,怪不得守城守得一塌糊涂,仅仅一个晚上就攻下了皇宫,传令三军!”他连忙冲身边几个等候命令的禁军小校们大声说道:“既然阮逆已经受伤,想必伤势极重,派人仔细排查。另外让人询问宫中太监宫女可有秘道或是密室,挖地三尺也要把阮逆给找出来!”一众小校连忙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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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甬道中,几个侍卫正弓着腰抬着一条担架在里面费力的行走着。这条甬道并不高,最高不过一米七,虽然这些侍卫一个个身高不过一米六,但是总还是对于可能碰到头感到很紧张。他们的腰间都缠着布腰带,腰带上都别着一支转轮手枪。在前面大约十米左右还有开路的人,开路的人手里拿着的也是转轮手枪,在这种狭窄的甬道里,使用手枪是最适合的,无论是快速瞄准还是转动身体,手枪都丝毫不会影响使用。
队伍中间走着几个女子,她们都没有穿着安南常见的奥黛,而是穿得和普通侍卫差不多的衣服,头发盘了起来,用头巾包裹着,只要不开口说话,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这些女子大多都有一条白色的元老院武装带,武装带上是硬帆布枪套,枪套中都装着手枪。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豁然就是姱公主,此时她神情极其紧张地盯着前面担架上的阮福源。自从她的父亲在战斗开始时中了一箭之后,刚开始还只是略有些行动不便而已,但是没过多久,撤退到内城的时候,阮福源就已经开始有些站不稳的迹象了,等到下面城门开始出现不安全迹象时,阮福源已经开始有些犯糊涂了。到了现在,阮福源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好在姱公主知道这条从皇宫西面的花园假山下有条密道,不然的话怕是要被作乱的禁军给来个瓮中捉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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