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患者的虎口与人中,将他催醒之后,就问道:“你去过哪里?吃过什么?”
“他不懂华夏语,我來翻译吧。”冯歌德早就见识过方毅神乎其技的本领,对于他这样三两下动作就能弄醒别人的技术是见怪不怪。
有了冯歌德的翻译,方毅和军士的交流畅通无阻。经过沟通,他发现军士原來就是昨天负责搜救他和上条明美的人员之一,他抵达过重灾区,但是沒有吃过什么。
得到了军人的确认,方毅和冯歌德更加感到奇怪。若是沒有吃过东西,那就不会被感染啊,这寄生虫再怎么逆天也不能空气传播,这到底是啥回事?
方毅眉头皱了皱,摇摇头,再问道:“你确定你去过的地方就只有那几个?真的滴水不沾、粒米未进?”
军人看了看冯歌德,听到了翻译之后就说道:“沒有,真的沒有。”
“不对,歌德教授翻译得不好。”忽然间,一个清亮的女声从方毅身后传來。
方毅回头一看,原來是东洋团队也來了,说话的是上条明美这个丫头。
上条明美对着方毅温婉一笑,上前蹲下,说道:“我來搭把手吧……刚刚歌德教授沒有将‘水’这个词也翻译出去。”
冯歌德的老脸不仅抖了抖。都怪自己对中文研究得太过,只把方毅那八个字当成是双关语那样翻译,根本沒有把‘水’翻译出來。
经过上条明美这么说,他们都隐约猜到,这个军人应该是喝了不洁净的水,然后感染了虫卵。
果然,在他们再次细问的情况下,事实却是如此。原來军人是在经过一个药圃的时候,看到旁边的水井十分干净,又因为太过口干舌燥,忍不住就喝了一口,沒想到就这么病从口入了。
知道了病情的起源,方毅就淡定许多了。他将军人给扶起,开始脱掉上衣。
那些外国团员看见,纷纷上前质问了起來。
“你想怎样?这个大冷天脱掉他的衣服你是想激活并发症吗?”
“华夏医生,你不知道他们要是并发症出现了会怎么吗?活不过三天…”
“对…我们现在应该给他施以正确的援救措施,为他续命…”
“哼…我看着华夏人根本就不会治病,赶紧滚回去,别当国际笑柄了…”
冯歌德冷冷一笑,摇着头站起來,说道:“你们这些人,就好好看着吧,方毅神乎其技的针技将要出现了,你们身为国家代表,就不要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那实在太恶心太幼稚了。”
针技?难道是针灸?华夏医术里面像是玩魔术巫术一样的小银针?
外国团员面面相觑,想要说点什么却沒有说出口,毕竟德国是强国,冯歌德也是有国际地位的人,搞得太僵始终不好。既然他那么支持方毅,他们就静观其变吧。
方毅全神贯注,根本沒有理会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他把银针消毒之后,就开始给军人施针。
不消片刻,军人的脸色一青,开始不断的呕吐。呕吐物奇臭无比,让得众人都捂起了鼻子。
等得军人呕吐完毕,方毅扫了扫他的背穴,说道:“备好暖坑或者暖气房,在找到根治药方之前,他都不能拔针。”
军人跟卫央的情况不大一样,他体内的虫还处于生长期,只要现在以针灸压制幼虫的活动,等到药方來了,就能得到最快最完整的根治。
冯歌德对方毅的技术是从來不怀疑的,他立即站起身來跟官方沟通。作为领头羊的美国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來。
宋慧珠有所不甘,上前抗议道:“我认为这样太鲁莽,这个病人的病情是不是稳定还不知道,如果他有传染性的并发症出现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能把生命搭在一个黄口小儿和几枚小银针上面?”
说什么都行,就是不可以说华夏国学不行。不管宋慧珠是出于什么心机立场而说这番话,但已经足以激怒方毅。
方毅起身走到胡光英那里借來一盒银针,然后走到宋慧珠面前,说道:“你的脑残需要治治了。”
嗖嗖…
银芒一闪,两枚银针刺中宋慧珠的伏兔穴。她脚再也站不稳,整个坐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方毅再度下针。他用了一整套逆行的五龙针法,将宋慧珠的四肢全部封死。
完事之后他拍了拍手掌,对着像个木头一样躺在地上的宋慧珠笑道:“我现在呢,就要去查证水源,在我回來之前你可以试试拔针,但是……后果自负。”
说罢,他回头举起右臂,呼喊道:“我要组队查证,想要跟我组队的就來这里…”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