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不是找死吗?外面都危机四伏,还有不知何时会窜出來抓着医者來泄愤的患者。
经过这连续两个月的治疗历程,他们脑海里还有那些病人逃出來暴动的印象,不少医生都打了退堂鼓。
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即使现在的秩序已经很稳定,他们仍然不敢有所动作。
这些一直以來都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得自己如何大义凛然的医护人员,此刻只是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在这些人之中,就只有冯歌德、上条明美不顾众人的反对,与方毅站在了同一战线。当然,胡光英等人也是想去的,不过方毅认为此行的人数宜少不宜多,所以临时小队就只有5人。
加进來的两人,一个是负责保全工作的朱魅,另外一个……则是悲催的野口一郎。
说起來,野口一郎真不知道为何方毅会叫上自己。在这次行动之中,自己的作用明显就不大,为毛非得拖着自己去犯险?
一开始的时候,野口是想婉拒的,可是方毅又拿出那研究成果來引诱他。在威迫利诱之下,野口终于屈服了。
于是,这五个人略作收拾就拔营出发,在军车的护送下,很快就來到了重灾区。
由于药圃那边的道路窄小无法让卡车进入,所以军车放下他们之后就先行离去,接下來方毅这支小组经历约莫15分钟左右的徒步旅程。当然,他们还是有一个班的士兵护送着的。
走在萧条的大街上,大家一言不发。或许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又或者说不喜欢在面容冰冷的士兵面前说话。
个性比较善谈的上条明美见气氛有些沉闷,就敲了敲方毅的肩膀,说道:“她如果拔针了,是不是会死?”
“你说那个宋慧珠啊?”方毅耸耸肩,说道:“如果拔针了,当然不会死啊,也更加不会有什么残疾的问題,我就纯粹吓一下他们。”
五龙针法始终不是以气运针的古针法,强行拔除也顶多会造成身体不适一段时间,但要是说会残疾死亡那是太夸张。方毅之前那么说,纯粹就是捉弄一下死脑残而已。
上条明美扑哧一笑,说道:“你太坏了,居然这样吓唬别人,要是让国民知道自己的英雄是这样,他们会不会很失望?”
“他本來就是这样。”朱魅扫了扫上条明美,插话道:“如果他表现得正正经经大义凛然,那你就要小心了,他肯定是在打小算盘。”
“……”方毅沉默无语。朱魅这女人什么时候染上搭讪的癖好?话说你搭讪就搭讪,为什么话題是这样的展开?非要损一下老子才开心吗?
上条明美咯咯地笑了笑,说道:“朱姐姐你很了解方哥哥嘛。”
“还好,他不是很好了解,是个挺难捉摸的人。”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他挺多面性的…”
“哦?你好像跟他也有很深的接触嘛。”
“沒有啦,就是在一起过了一晚聊了挺多的。”
“是吗?那你以后小心了,他这个人很好色的。”
“……”方毅真的受不了了,嘴角抽了抽,回头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我还活生生站在这儿呢,你们这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來谈论我,你知不知道我压力好……”
“大”字还沒有说出來,方毅就被远方楼顶的一个掠过的黑影给吸引到,整个人顿时呆住。
朱魅第一时间反应过來,柳腰一摆回过身子,凌厉的目光像是机关枪一样四处扫射。
上条明美等人不知就里,但也被他们的行为给吓了一跳,精神立即绷紧起來。那些军人则是处变不惊,以战斗队形散开,枪支全部上膛开保险。
朱魅看了看四周,摇摇头,说道:“估计已经走了……或者,换了个更隐蔽的位置跟着我们。”
方毅点点头,说道:“还有5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了,那边听说是重兵把守,只要到了那里,安全系数会更高,现在我们小心一些就好。”
隐藏起來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他來自哪里他想要做什么,你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更加的小心,并且祈祷自己能够安全到达目的地。
一个看起來比较老成的军人是这里的班长,他示意下属提高警戒之后,就回头说道:“大家不用担心,估计只是一两个逃出來的病患。”
病患?只怕未必吧?逃出來的病患身手有这么好?那种飞檐走壁的功夫,就只有健康状态下的武林高手才能做到。
方毅对班长的话不敢苟同,但他也理解这个时候制造恐慌沒好处,也就不去拆穿,和朱魅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就装成是沒事人一样继续前行。
接下來的路,也就沒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但由于刚刚发生了诡异的现象,大家都心有余悸,于是时间就变得相对漫长了。
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就好像一光年一样。仅仅半公里的路,却变成了几公里那般。
最紧张的人是方毅。他实在太过清楚“暴风雨前夕很宁静”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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