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福气。”
汪嬷嬷笑的一脸满足。
“嬷嬷,有件事儿我想问问您。”
裴彦馨仰着脸道。
汪嬷嬷脸上仍带着笑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
“那天,那个小厮,好像叫刘冬吧,他有没有说什么,难道他一直一言不发?”
裴彦馨问完话,一直看着汪嬷嬷的表情慢慢僵硬,眼神微闪两下。
虽然只是瞬间,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裴彦馨还是发现了异常。
而且她觉得汪嬷嬷的表现太过镇定了些,不管如何,对于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突然自杀,不管是恨也好,遗
憾也好,总归不应该如此镇定吧。
好像很怕别人从他身上发现什么。
汪嬷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那孩子很固执。”
裴彦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汪嬷嬷望着她的身影消失才离开。
......
“五娘子?”
篆儿晃了晃手,裴彦馨一个恍惚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已经变成灰烬的纸条,微微一笑。
当初她也不知为何就爱想到了汪嬷嬷,那日同汪嬷嬷说了说话,自己都不知道想打听到什么,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不过这只是种感觉,施安后来送信儿告诉她,汪嬷嬷确实是在同祖母京郊上香的途中捡到了那小子,求了祖母收留她。
汪嬷嬷在祖母身边多年,也知道规矩,亲自派人查验了那小厮的身世。
普普通通的农户出身,京郊刘家村的,前年京郊糟了雪灾,父母相继离世,就剩下他一个孤儿了。
而且她也暗中让篆儿和玉婧打听了,刘东事发前几日,汪嬷嬷一直在荣寿堂守着祖父,那几日祖父突然得了风寒,难受了几日。
一直是汪嬷嬷在照顾祖父。
而刘东那几日请假出了趟府邸,去了京郊的一座破庙。
施安也派人去查探过,那里一般都是叫花子的栖身地,人鱼混杂很难查出什么。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此事与汪嬷嬷没有关系就是了。
裴彦馨为此愧疚了几日又不好说出口,便让厨房炖了川贝雪梨蜂蜜水给汪嬷嬷送去。
那几日可能是府里事情太多,汪嬷嬷着急上火,嗓子有些难受。
一直没有消息,裴彦馨有些颓然的想放弃了。
那日,南四街的几个与施安经常有来往的突然给施安送了个消息。
因施安经常会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帮忙,所以他们手头上有些紧的时候,就会找施安讨银子花,好在他们还算讲义气,知道用消息换,施安得了裴彦馨的吩咐,一直同他们来往着。
这日他们纠结了几人要为一个兄弟报仇,他们追着那小子一路到了京郊,揍了那小子一顿后,他们便打算到前面那破庙里歇脚。
破庙里走出个穿着灰粗布袍衣着整齐的男人,那男人与破庙格格不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男人看到他们,低了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很不巧,那几个混混里有个大头的,他以前收过施安的钱帮他盯着章庆侯府,见到此人从章庆侯府里出来。
他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手痒痒的动了动,好像看到银子在朝他招手。
有了这个不算线索的消息,施安顺藤摸瓜还真查出了点东西来。
他们找到了刘东那日来寺庙里见的那个叫花子,那个叫花子正好也认识章庆侯府那人。
吓唬了几下,那叫花子便说了实话,那男人给了他几钱银子和几个肉包子,又给了他一个信笺,让他在那里等着会有人来取,后来那东西被刘东带走了。
查到章庆侯府里,便查到了许若然或者她父亲身上。
裴彦馨还以为许家主仍然没死心,要找那个所谓的生子秘方。
旋即她便好笑的否决了,无论是许若然还是她父亲,谁都没有这个能力让刑部查一个阁老的府邸。
但他们没有,夏睿帝有。
裴彦馨思前想后把她查到的还有她的猜测都告诉了祖父和父亲。
起初裴彦馨还不确定,但看到祖父的神情她便相信了。
许若然想要兴风作浪针对裴家,而裴家正好有夏睿帝想要的东西,便顺水推舟甚至推波助澜。
事后,反而拖了个一干二净。
至于夏睿帝要的东西,裴彦馨还是不知道,但是祖父知道。
从这三年里,祖父渐渐淡出朝堂,不理诸事便可窥一二。
祖父在示人以弱。
难道前世的灾祸从那时便已经初露端倪了吗?
裴彦馨坐在窗棂前的书案上拿了两张纸写了两张方子。
“给施安送去,让他送去养济堂。”
篆儿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轻轻的应了声转身离去。
这几年,这些给五娘子送信的事情都是她亲自去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