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朝还是大夏,祖父不是唯一一个被抄家的阁老,但他是唯一一个只因怀疑他的孙子便被人明晃晃
的搜了家底,最后竟无功而返的阁老。
绝无仅有,史无前例的!
不仅祖父的老脸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且裴家众人都感觉很不好。
那些人来的时机太巧合了,祖父和父亲刚刚被丞相叫走,而且是不能拒绝的请帖,他们的家便被人拜访了
。
强势的,不能拒绝的搜查,即便他们很小心的没有打碎一个瓷瓶,很细心的把每本书归在原位,但每个裴
家人都有种赤裸裸的羞辱感,更有种窒息的危机感。
那日祖父很郑重的告诉他们,不会有事,裴家不会倒,然后关上房门,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夜
,书房的烛火也亮了一夜。
翌日天不亮,祖父便在父亲与三叔的陪同下带着他花了一夜才写好的奏折跪在了皇城门口。
早朝时,夏睿帝在看了祖父呈递的奏折之后,召见了他们。
据说当日早朝时,夏睿帝大怒。
夏睿帝严肃的告诉众人好像也在说服祖父,并不是他下令人搜查裴府,只是作弊一案沸沸扬扬,他必须要
给百姓一个交代。
因此夏睿帝把此事交给首相坐镇,刑部辅助全权探查。
意思就是说查抄裴家的命令是丞相或者刑部某位官员私自下的命令。
可是哪个高官有那个胆子或者有那个本事竟然敢搜查当朝阁老的府邸呢,而且这个阁老同时还是拥有爵位
的开国元老。
夏睿帝的话就像是在哄三岁的娃娃,别说让清远侯与裴府众人相信,便是朝堂里朝堂外的众人都相信。
但是若这真是夏睿帝做的,又让人感觉很奇怪。
夏睿帝擅长躲在暗地里悄悄的筹备,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必一击即中。
如此愚蠢鲁莽冲动的行事风格,怎么看怎么不像出自夏睿帝之手。
这更像个初出茅庐蹒跚学步的新手。
很快,夏睿帝便给这件事情一个结局。
父亲停滞在五品上多年一直未有过调动,这次直接晋级正四品。
三叔也从七品京城卫兵,也就是看守城门的兵士提到了五品守备。
都是实权的位子,看似喜从天降,但一直几日清远侯府门前门可罗雀。
所有看不清形势的人都以为夏睿帝要厌弃裴家了,一如三年未曾踏出过宫门失宠了的贤妃。
这件事看似结束了,就如同他突如其来的发生一样便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结束了。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从早朝回来之后,祖父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一连几日都不见任何人。
裴彦馨也吃了闭门羹之后,叫了马车带着篆儿出了门。
自从大姐闭门谢客之后,他们每年只能逢上元,中元节之时才能见到她。
其余时候她都是从逸亲王世子那里知道她的消息。
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怕大姐着急惹恼了夏睿帝,再次作出什么事儿。
所以她急着想知道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等逸亲王世子的时候,裴彦馨心里仍是忍不住琢磨那日的事情。
那日的事情完全让崔氏猜对了,他们也许是要找东西,但是绝不是什么作弊的试题,而是......
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裴彦馨又想到了那个小厮,如此明显的可疑之处,裴彦馨不相信父亲和祖父会这么容易的放弃。
突然裴彦馨想到一个可能,只是想想便被这个可能给吓了一跳,但是她越想便越坐不住。
她留了口信请酒楼里的伙计给逸亲王世子,便匆匆离开了。
她找到施安对他说了几句,施安点了点头离开。
裴彦馨在街上徘徊几步径直回了府里。
徘徊片刻,裴彦馨去了荣寿堂,汪嬷嬷正端着托盘一脸愁容的站在门口。
“汪嬷嬷?”
裴彦馨喊了她一声。
“五娘子,”汪嬷嬷回头看到,脸上露出个勉强笑容“老爷还是......”
裴彦馨看了眼汪嬷嬷手里的托盘,里面的饭菜只用了少许。
裴彦馨如同其他晚辈崇拜英雄一般笑着道:“祖父只是有事情没想清楚,等他想通了就好了。您随着祖母
在祖父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应当知道再大的难事儿祖父也能解决。”
汪嬷嬷听了脸上的笑容爽朗了很多,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有福姐儿这么懂事儿的孙女儿,老爷真是有
福气。”
裴彦馨仰着脸笑容干净纯净,“祖父说我们要把您同祖母一样尊敬。”
“这也是奴婢的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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