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姐姐,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赵妾媵连忙低下头。
吕妾媵厉声道:“猜测?那我还猜测你吃里扒外暗暗地算计着我们呢!”
“好了,吵什么吵?看看你们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别人还没出手,你们就先窝里斗了。”魏荷语朗声呵斥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被魏荷语吼了几句,吕妾媵也收敛了起来,只是眼睛是不时地剜着赵妾媵,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变身成一只疯母狗扑上去尽情撕咬。
而一旁的陈妾媵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魏荷语沉着嗓子,“她不过是个小小媵侍,身份地位都不能跟你们相比。这样的小角色不足为惧,你们只需做好自己,不要做出让大帅烦心的事情来便是了。”
陈妾媵,吕妾媵和赵妾媵像约定好了一般,齐声道:“卑妾谨遵夫人教诲。”
等到她们离去了,魏荷语沉思了很久,才道:“如宁,你去把巧如叫过来。”
如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几分错愕,几分鄙夷,可嘴上却恭敬回答道:“是,夫人。”
巧如倒是来得很快,魏荷语望着跪在地上的她,冷声道:“巧如,我待你如何?”
巧如埋着头,“夫人待奴才恩重如山。”
魏荷语抽嘴一笑,“把你扔进黑屋子里喂蛇也算是恩重如山?”
巧如连忙叩拜,“夫人恩威并济,奴才犯了错才会受到责罚,奴才是甘心受罚的!”
魏荷语冷冷一笑,“那你就应该好好的办事,不能再犯错。”
巧如颤抖着道:“夫人吩咐什么,奴才绝不敢有违。”
魏荷语凝了凝神,“那你就去揽月阁伺候萧媵侍,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
巧如愣了一下,“奴才遵命。”
巧如离去以后,如宁走上前来,“夫人,其实不用您出马,这萧媵侍如此张扬,过不了多久自会有人收拾她。”
魏荷语轻蔑一笑,“我查了这个萧媵侍的底子,她可真是有趣得很。她和那群蠢女人不一样,对付这样的人,小心一点总是好的。”魏荷语说着,眼里闪出了狡黠的光。
吕妾媵走出了慧心阁就一直怒气汹汹,赵妾媵紧跟在身后,终于有些忐忑地说道:“吕姐姐,方才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意要冒犯姐姐。”
“就凭你,借你两个胆子你敢吗?”吕妾媵抽笑着,“赵妾媵,你不要跑了伤疤忘了疼,当初是谁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救她一命?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莫非是怀念了?”
赵妾媵微低着头,“卑妾不敢,吕姐姐的大恩大德,卑妾铭记在心,那样的日子……卑妾再也不愿意过了!”
吕妾媵横了她一眼,转身摇着步子走了。赵妾媵又转向一旁的陈妾媵,哀求道:“陈姐姐,你可要帮我说两句话啊。”
陈妾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扫了赵妾媵一眼,道:“你要我怎么说,教唆她把你的舌头割了?”
赵妾媵吓得脸都白了,身体向后倒了一下,幸好小敏在她身后及时扶住了她。陈妾媵依旧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不疾不徐地朝前走去。
“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待到陈妾媵走远了,小敏才哽咽地道。
赵妾媵捂着心口,无力地闭上眼,缓缓道:“如今这般模样,还能有什么好?不过是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罢了。即便我什么都听她们的,哪天她们不顺心了,还不是照样会拿我开刀?”
小敏含着泪道:“大小姐,不会的。”
赵妾媵叹了一口气,缓缓向前走去。
钟翠阁内。
夏如璎在房内梳洗着,面容却显得落寞,一旁的丫鬟颖香为她佩戴着发簪,见铜镜中的女子愁容惨淡,“小姐,怎么总是这么郁郁寡欢呢?”
夏如璎淡淡地笑道:“颖香,我并没有郁郁寡欢,只是也没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事。”
颖香抿嘴一笑,“要是我像小姐一样长得这么漂亮,我整天光是照照镜子就会觉得高兴了。”
“你这小丫头,净会耍贫嘴。”夏如璎浅笑一下,又默然垂眸,“可是,我就算梳妆得再漂亮,又有谁来看呢?”
颖香叹了一口气,“小姐,大帅是不是已经忘了他还有个夏妾媵了啊?这钟翠阁都两年没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都不进门来看看你。”
“他不来看我,我自己不也过得逍遥自在?”夏如璎柔柔一笑,“好了,颖香,我们去看看萧媵侍吧。”
颖香皱了皱眉,“小姐,你真觉得那个萧媵侍可信吗?”
“只是做个姐妹,需不着太多可信不可信。”夏如璎站起身来,起身往屋外走去,颖香顿了顿,也跟了出去。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赵妾媵缓缓地走过来,夏如璎微微一怔,想不到这长年累月无人踏足的钟翠阁今日竟奇迹般地来了人。
赵妾媵也瞧见了夏如璎,便走过来,两人温文地相互行了礼。夏如璎见她一脸的匆忙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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