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琴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确实没受重伤,不过好多地方被打得淤青,特别是两边脸颊,擦了药后看起来更红更肿了。屠飞为她开了一间单人病房,让她在医院里将伤全养好了再出去。
钱月琴摇头道:“不过是青肿而已,住院干什么,这点伤在家养就行了,你还开单人病房,那得花多少钱。”屠飞笑道:“又不要你花钱。”钱月琴啐道:“你的钱不是钱吗?你这生意做得这么辛苦,赚点钱也不容易。”屠飞道:“也不用我花钱,你不会是想便宜那些欺负你的人吧?”
钱月琴怔了怔,奇道:“你刚才可是对那公安局长说过,只要公道不在乎赔偿的。”
屠飞微笑道:“合理的赔偿也是公道之一,现在是对方怕你不满意,所以表现得越不在乎赔偿,对方给的赔偿也越高,亏你还是当过老师的,欲擒故纵都不懂。”
钱月琴瞪眼道:“啊!你……你这小狐狸!”
屠飞叹道:“没办法啊,人家怎么说也是港商,为这事送他去坐牢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这上面为你出口气了。”
钱月琴回想今天的遭遇。咬牙切齿道:“有没有更高级的病房?”
折腾了一天,到病房时天都快黑了,屠飞出去买来两个人的晚饭,回来时看到钱月琴趴在被子上哭。想想她从昨晚到现在的经历,也确实够倒霉的,光是医院就进了两次,对于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来说,能坚持到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悄悄流眼泪,已经坚强得让人难以置信了。
屠飞轻轻的退了出去,一直退到电梯门口,又等了一会后才哼着歌回到病房门外,敲了敲门道:“钱老师,你病号衣服换好了吗?我可要进来了。”
钱月琴道:“哦……那你再等一等吧,我忘了换了,现在就换……”过了几分钟后,才告诉屠飞衣服换好了,让他进去。
其实屠飞刚才看到钱月琴已经换好了病号服,不过钱月琴既然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流眼泪,屠飞觉得还是装作没看到的好。一个人是否能勇敢面对生活中的磨难,靠别人鼓励作用不大,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让自己坚强起来。一个人躲起来哭在屠飞看来并不是坏事,说明她还想自己撑下去,如果将她软弱的一面揭穿,她或许就真的任由自己软弱下去了。
虽然女人软弱并不可耻,女人流泪更是天经地义,所有人都觉得女人应该被呵护、应该被怜爱,可是又有几个女人能够一辈子都被人呵护着、怜爱着?事实上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生活中。女人所要经历的磨难都比男人多得多,所以女人更应该坚强。
刚吃完晚饭,王振军一家三口都来到医院看望钱月琴,又过了没一会,市委书记朱谨谦、公安局长徐易生等人带着一大堆营养品也来了。
朱谨谦原本以为王振军口中所谓的妹妹,多半是来到婺江后新认识的红颜知己,说破了就是情人之类的关系,看到王振军一家三口都在,不由大感意外,暗想难道这个钱月琴真与王家有密切关系?当即在钱月琴面前表现得非常亲切恭谦,不但严肃的谴责了李富山、李启华等人的恶行,向她保证一定严惩那些人,而且还隐晦含糊的自责了几句,这让钱月琴不免有点不知所措。
朱谨谦表了态后便告辞离开了,王振军的态度没有再像中午那般生硬,非常客气的送朱谨谦等人出门,一直送到电梯,使得朱谨谦大大松了口气。上车后,朱谨谦将徐易生叫到自己车上,问道:“这案子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徐易生道:“李富山对钱月琴使用**药是证据确凿的,他自己也承认了。曾局长的意思是报送检察院,让法院去判决。”朱谨谦问道:“你说的曾局长就是城西分局的曾强吧?”徐易生道:“是的,曾局长原来是市局刑警队长,能力非常不错,呃……前些日子还受到了公安部的表扬,是公安部指名要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朱谨谦怔道:“公安部直接指名要重点培养他?”
徐易生是故意指出曾强的“特别”之处的,免得朱谨谦因为今天的事心里记恨,将来想给曾强穿小鞋,到时候又把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与曾强交情还是不错的,觉得反正这种秘密透露出去对曾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故作神秘的凑到朱谨谦耳边说道:“曾局长与王家关系很密切,这次王远山娶孙媳妇,还专门请曾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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