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是如此,那此法倒是可行!只是这火一旦烧起来难免会烟云弥漫将赵兵给招惹过来。”
“这倒无妨,到那时咱们早已溜之大吉了!”赵政回道。
“可是……”
不用听沈浪说些什么,赵政直接打断道:“放心吧,死者为大!赵兵一看是人有意火葬而非走水,是不会管的!”
沈浪见赵政如此心有成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将孙胜和壮唤了进来吩咐道:“胜儿,如今土葬你师兄弟不成,为师准备火葬!你和为师一起准备准备。”说着,沈浪便拉着孙胜抬起了尸体。
赵政见沈浪竟要亲自给徒弟抬尸,心头一暖,鼻头儿竟然泛起酸来:“徒儿,你身上有伤,让我和壮来吧!”
“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沈浪一听赵政这么一说,急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状。赵政以为是沈浪在尊敬自己,心中不免一阵大喜,“那就让壮和胜儿抬吧,你好生休息才是!”
沈浪闻言把头摆得比方才还要厉害三分,“不不不……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人之英灵可不能被奴隶触碰,大不吉,会被玷污的!”
“cao!”
赵政听沈浪这么一说不禁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妈的,合着不是因为孝敬老子!特娘的,待会儿老子再找你算账!”
“随你!”赵政没好气地回道。
沈浪似乎像是没听到一般,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孙胜一起搬运着,没过多久,二十几具尸体便被整齐地摞在屋内。而与此同时,几大堆湿乎乎的杂草被赵政扛进了屋内。
“师父……呼呼呼……好了,只是……只是如今天湿地潮无干燥之物可燃啊!”沈浪一边轻抚着痛处一边喘息道。
“不打紧!先把草扑到他们身上!”赵政吩咐道。
“哦哦……”
沈浪闻言赶紧招呼孙胜忙活着,而壮则如挺尸一般面无表情静静地在原地站着。
“他娘的,你既然这么愿意干活儿,老子成全你!”
待沈浪和孙胜将青草悉数铺到人堆上去后,赵政便开口说道:“这点草自然不够,你把房顶拆下来,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若不行,那我就让壮去!”
沈浪哪里知道赵政是在存心整他,以为是对他爱护有加,心一感动,老眼便瞬间泛起了红晕。
“无碍无碍,徒儿能行!”说着,沈浪便拿起一支长棍子捅了起来。
好在沈浪受伤并非十分严重,将草顶拆下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没过多久,整个房顶便被沈浪拆得只剩下骨架。待众人将能烧之物全部堆在尸体之后,赵政随即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罐子来。
“好了,你们让开!”赵政正色道。
赵政制造的土地雷给三人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一看是陶罐,还未等赵政开口说话便一个箭步窜出了屋门外。
“我去,看来阴影面积不小啊!”赵政打趣道。
将小罐子的封泥撬开,赵政将剩下的黑火药均匀地撒在了相对干燥的草上,随后火石往上一打,只听得“呼”的一声,草堆应声点燃。
烈火如炬,将房屋内的一切尽数吞噬。赵政看着逐渐化为缕缕青烟的二十几个青年人,稚嫩的脸庞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