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相正准备指挥手下官差查封复旦学院,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出现了。
“巡抚大人,到!”
方震儒的到来,亦是让众人惊讶不已。
“下官广西提学副使拜见巡抚大人!”余朝相当即跪拜道,心中却感觉到不对劲,不过是一个小小书院而已,如何能惊动的了一省之巡抚。
“本官听说你要查封这复旦学院?可有这事?”方震儒目光如炬盯着余朝相问道。
“回巡抚大人,宋应星等人弄得广西学子人心惶惶,无心科举。广西本就地处偏远,文学不昌,若是真让他们这复旦学院继续办下去,恐怕这梧州再难出进士。下官身为提学副使,自然要防止这情况发生。”余朝相不管方震儒为何而来,反正他就一口咬定是为梧州学子着想。
“真是如此吗?”
余朝相咬牙道:“确实如此。”
方震儒步步紧逼,道:“本官身在梧州怎么没有见到你说的情况,本官看到的是因复旦学院的出现,原来死气沉沉的读书氛围被其改变,学子们因争论、思辩,进而思考济国安邦之道。科举固然重要,然没有真才实学,不知钱谷,不知兵事,只通文章,就算他们考去了功名,何以胜任朝廷重担?”
余朝相见方震儒对复旦学院百般维护,哪里还看不出,他们是一伙儿,有了方震儒这个巡抚大员插手,余朝相知道自己想要查封复旦学院之事要泡汤了。
“既然巡抚大人认为不能查封复旦学院,下官这就告退!”余朝相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主动退让。
一旁的梧州士绅们有些急眼了,想要说什么,可是眼下的情况哪里有他们插嘴的份儿,只能着急干瞪眼。
出了复旦学院,这群士绅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蔡宝德心有不甘道:“大人,咱们真就这么走了?”
“那还能怎么样?你们想让本官和巡抚作对吗?”余朝相回头瞪了众人一眼。
蔡宝德悻悻道:“大人,不是说方震儒得罪了马士英一伙人,恶了皇上,他这个巡抚当不了几天了吗?”
余朝相没好气道:“你们也知道这点,那还怂恿本官与他作对,你们难道不知道垂死挣扎的老虎更危险吗?只要方震儒一天没有被朝廷免职,他还是巡抚,就仍掌握着广西省的军政大权,本官何必要给自己添这个麻烦。”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余朝相回头望了一眼,嘴中念道:“快了!快了!几个月而已!”
“那这段时间,我们就任由复旦学院那帮人胡来?”蔡宝德小心问道。
“蠢!”余朝相斥道,“这是梧州你们的地盘,虽然他方震儒为复旦学院出头,但打铁还得自身硬!”
“大人的意思是?”蔡宝德不明白余朝相是什么意思。
余朝相怒其不争,说道:“追根到底你们和宋应星等人不过是理念不同而已,学术之争就算方震儒身为巡抚,他也不可能强求所有人去相信复旦学院的理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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