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想去洗个……”
“嗯!”诛仙剑狠狠的瞪了小小一眼,言简意赅,“猪!”
小小欲盖弥彰:“去理发,啥也没干……”
程伟碍于孔家杰在场,不好发作,唤了绝仙剑出来。
绝仙剑干净利落的踹飞熊孩子,倒踢两条小短腿上楼。
“我什么都没干,只是未遂。”小小歇斯底里的道,“父母官在此,怎能容你这泼妇撒野?”
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绝仙剑在楼道消失,熊孩子的癫狂尽去,求饶声起:“我不敢了,是小诛说要去见识见识,让我去探探路……”
隐隐约约的“嘭嘭”声在一楼客厅回荡,熊孩子个个色变,初来乍到的汪白悄悄挪动脚步,以示事不关己。
陈玉安笑的十分牵强:“有点过了,孩子有错,多讲道理,家庭暴力酿成多少不可挽回的悲剧?”
程伟不以为然:“小时候,我也这样想,现在吗……男孩子还是得有个怕的人,心有畏惧,不越雷池。”
“这是在赶我走?”孔家杰微微一顿,又赞道,“心有畏惧,不越雷池,说的好。”
程伟冲着诛仙剑等人点了点头:“把三字经抄三遍,让小仙下来。”
诛仙剑、陷仙剑、戮仙剑垂头丧气的排成一队上
楼,看得陈玉安唏嘘不已,仿佛预见了陈环宇的未来。
孔家杰问:“谁家的孩子?”
程伟轻轻叹道:“父母死的早,长姐含辛茹苦,既为母,又为父。”
“谁说他们父亲死了?”一道清瘦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声起时,尚在赐福楼外,声落时,连越两扇房门,已在一楼客厅,髻罩黑巾,眉须花白,青袍过膝,灰袜灰鞋,抱拳深深一揖,“这半年来,辛苦程先生了。”
“硬闯民宅?”程伟冷笑,“打死勿论!”
来人声起时,嬴荡就已赶至客厅,此刻一步数摇,身形稳定时,抱着来人雷霆万钧朝地面砸去。
孔家杰、陈玉安满脑子的不可思议,眼睁睁的看着嬴荡施暴,心堵在了喉咙里,紧张到失声。
诛仙剑、陷仙剑、戮仙剑悲喜交加,想要转身,却被绝仙剑一声哽咽喝了回去,“进来!”
这一刻,没有终点。
来人遭嬴荡横抱,距离地面不过半米,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始终无法落地,砸、摔、掷、栽均告无效。
瞬息万变时,客厅大门,无风自闭,楼内楼外成为两个世界。
“砰”的一声,来人破功,狠狠砸在地板上。
嬴荡仍未松手,抱着来人朝门倒栽,又是“砰”的一声,大厅内甚至有了焦糊味。
施暴者无欢呼,受虐者无惨叫。
嬴荡猛的一个头锤,撞在来人鼻梁上,再度朝门倒栽,距离客厅大门只有一步之遥。
“啊!”来人发出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尖叫,再无片刻前的从容不迫。
程伟又道:“腿打断,让他今后学会敲门。”
陈玉安大惊失色:“别乱来!”
嬴荡毫不犹豫的朝来人膝盖踏去,隐有风雷动。
来人微微屈膝,些许角度的变动,直踏成斜踹,硬捱一脚的同时,顺势撞开厅门,遁至楼外。
此时的赐福楼,像是拉人下水的黑恶窝点。
陈玉安气的浑身发抖:“你想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程伟一脸无辜:“家里三十多个孩子,突然闯进一个神经病,换成陈局怎么办?”
孔家杰摇头苦笑,正常人绝不会把“腿打断”挂在嘴边,且还付诸于行动,他已下定决心离开赐福楼。
“你……”陈玉安恨铁不成钢,“人家是来找孩子的。”
程伟莞尔一笑:“七老八十的样子,能生出五岁的孩子?还是道士装束,不是骗子,就是疯子。”
陈玉安正欲反驳,楼外那人卷土重来:“云外观李文高,请程小友拨冗一叙。”
程伟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神荼、郁垒就位,名为李文高的道士又一次从容而来,掏出三张名片奉上。
“纛教协会副会长、常务理事、咨议委员会副主席、李文高”。
陈玉安、孔家杰对视一眼,同时升起一个念头: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