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百米间距,筑以七情六欲,生死相伴,福祸相依。
弥勒径直奔向程伟,怀中似有万钧钟,以力破法,疾若雷霆,既快、又准、且狠,高下立分,不相伯仲,两具血肉之躯瞬间化作红、白、青、黑四色雾气焦灼。
与此同时,释迦牟尼百丈法臂东来,趋势如电,越过巍巍青山,莅临清凉寺,五指虚握,抓向正在莲台上奋笔疾书的汉月法藏,毫无慈悲,毫无怜悯,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
“呵呵……”
清冷的笑声透着嘲讽,中有千言万语,满满的意犹未尽之意,红、白、黑三色血雾应声化作玄气,散而复聚,又是“嘭”的一声,时光入水,翩翩少年归,赤足,麻衣,两缕青丝垂束顶髻。
程伟闲庭信步,悠哉悠哉的笑道,“这就憋不住了?两位佛祖如此不讲究,岂不是惹清凉寺上下寒心?”
释迦牟尼百丈法臂无功而返,黑色莲台明明近在眼前、汉月法藏明明仍在奋笔疾书,却可望而不可即,一手抓了个空,他没有理会程伟的冷嘲热讽,朗声问:“白衣何在?”
“弟子在!”白衣漫步踏来。
“弟子在!”这是普贤。
“弟子在!”这是文殊。
“弟子在!”大势至、星藏、宝生、日光、月光、水天、虚空藏、金刚手、妙吉祥、除盖障等胁侍、菩萨携五百罗汉倾城而动,此时的虞山北麓仿佛梵境灵山。
“法藏已得圆满,即日起赴雷音寺住持,白衣接引。”释迦牟尼一边看着程伟,一边步步紧逼,脸上挂满灿烂而毫无诚意的微笑。
弥勒已在身外化身之中重获新生,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多出些惊疑。
“谨遵世尊法旨。”白衣左手持瓶,右手立掌,远远的朝汉月法藏颔首致意,嗓音婉转悠扬,“请法藏移步,赴灵山雷音寺参悟成佛机要。”
程伟微微一寒,白衣看上去胸有成竹,应该是一千五百五十年前的张烨烨出了岔子。他思绪如电,一边向释迦牟尼伸出双臂、仿佛故交好友重逢,一边以言语撼动白衣心房,赞道:“有志(痣)者事竞成,何况冲天之志(痣)耕耘于内心深处,菩萨风采更胜往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释迦牟尼毫不在意,以热忱的双臂回应程伟拥抱。
弥勒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惊,生怕白衣为程伟所趁。
怕什么来什么,程伟话音刚落,白衣便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净瓶玉碎之声分外刺耳。
“定!”言出如法,天听若雷。
群僧愕然之际,程伟舍释迦牟尼折转,执万应塔刺弥勒,古老浩瀚的时光慨然而至,似狂潮,如惊涛,伴清风吹袭永生,袈裟、禅杖、法器耐不住岁月侵袭,接连灰飞湮灭,肃穆端庄荡然无存,再也无人行合十礼,纷纷护住下体扯草摘叶遮羞。释迦牟尼都未能完全幸免,衣衫褴褛,丝丝白皙散发出诱人的晶莹。
总有例外,盈盈玉立,衣衫整洁,面如紫霞,引人遐思,白衣是也。
“有奸情!”僧团中响起数声嘀咕。
“谁?”大势至气的眼角直跳,在场众人,仅五人衣衫完好,他
、程伟、弥勒、白衣、汉月法藏。
白衣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不是唯一特殊的那个就好,张烨烨那熊孩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真的真的很欠揍……
一千五百五十年前,东汉建初元年(公元76年)。
山海界深处,灵山。
瓦砾遍地,尘埃四起,满目苍夷,曾经的钟灵琉秀化为乌有。
惟有代表现在和过去的两座莲台,安然无恙,以近乎界外一点的特性,无视虎视眈眈的诸佛、胁侍、罗汉、护法等僧众。
两只灰狼高卧于‘现在之莲’酣睡,张烨烨、汪直正在为要不要让弥勒等人送吃食而争吵不休。
“没事的,胖叔叔不会吃人。”张烨烨言之凿凿,但这绝不是什么好话,弥勒佛脸沉如水,不见一丝血色。
“烨烨忘记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不就是一群和尚干的坏事!那些没穿衣服的哥哥姐姐,都是跟我们差不多大的时候被人抓走的。”汪直连恐带吓,绘声绘色道,“比我还可怜,她们爹娘肯定已经把眼睛哭瞎了。”
“是哦……胖叔叔肚子这么大。”张烨烨看着弥勒圆滚滚的肚皮,煞有其事道,“说不定里面装了个小孩子。”
弥勒不愿跟四岁的张烨烨争论是非对错,默默转身,任由两个熊孩子瞎折腾,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大惊小怪的惊叹:“胖叔叔屁股好大!奶奶说这样的能生儿子!”
“噗嗤!”
“咳咳……”
“哈……黄口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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