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不是什么好事。”
程伟奇道:“姝儿能感觉到?”
郭姝侧卧让位于侍女,附在程伟耳边细语:“损伤不到两成,汉军大获全胜,耿校尉此战之功,可抵弃城之罪,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程伟十指在两具娇嫩上游走,面部毫无欢欣,幽幽叹道:“五百将士……能活到最后的没几个。”
郭姝大吃一惊:“没有援军?”
程伟微微摇头:“援军来的太晚。”
郭姝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程伟吐出冰冷四字:“天子有疾。”
郭姝久历边事,深知此中诀窍。
若华夏大丧,必会以国内政局稳定为主,汉军西域三城交河、柳中、疏勒总兵力不到两千。至于班超那十几个人,现阶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匈奴只围不攻,那些汉军西域从兵便会弑主请降。
自张骞开西域以来,迄今为止,已有两百年,西域三十六国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汉或匈奴来袭,要么国王请降,要么杀国王请降,以此换得族人生存。
反之亦然。
汉为主时,
若匈奴势大,则屠戮、驱逐汉人。
匈奴为主时,若汉军来势汹汹,则屠戮、驱逐匈奴。
这就是小国的无奈和生存智慧,抛弃尊严,反复无常,苟延残喘。
郭姝怯怯问:“什么时候的事?”
程伟苦笑:“还有三个月,姝儿可以让车师百姓早点从卑陆、东且弥换点粮食,将来不至于饿死。”
郭姝哽咽道:“还是会来的吧……”
肯定会来,若不是汉章帝刘炟发兵七千、迎疏勒城十三将士归玉门,班超哪有底气在西域和连纵横?
程伟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明年。”
郭姝心伤道:“来不及了,天山南最少有一万五千匈奴精骑,就算陈都护胆敢弃交河、无旨东归,也进不了玉门关,踞险坚守,现阶段反而能高枕无忧。”
程伟无奈道:“确实是解不开的死结,尽人事,听天命。耿恭想让我走一趟交河,要不要一起去?”
郭姝眼前一亮:“可以吗?”
程伟笑道:“五百将卒屯住,你们三个待在这,我哪放心?”
郭姝也笑了,小声向两名侍女翻译后,一具丰腴、两具娇嫩愈加曲意奉承,恩爱缠绵,水褥交融,直至翌日拂晓。
“砰砰”两下,三女同时一惊,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能把门撞的这般理直气壮,只有张烨烨那个熊孩子。
果不其然,熊孩子在门外抱怨:“舅舅、舅妈你们晚上好吵,有三个叔叔想翻墙进来看看,被大郎、二郎咬了。”
程伟哭笑不得,每当听见张烨烨大郎、二郎的喊着,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潘金莲。他套上犊鼻裈,赤膊出屋,把熊孩子扔在院子外面,“大郎、二郎早上加餐,把神荼和郁垒叔叔画在门上,咱们后天去郊游。”
不止是张烨烨抱怨,范羌、程冲也联袂上门,专找麻烦,还将昨夜呻吟学的惟妙惟肖,一句“一折腾就是一夜”饱含羡慕、嫉妒、恨。
程伟也没办法,疏勒城不到八千平米的面积,却要容下将卒五百、近百家属、百余刑士、二十多车师火夫、战马千余匹,还真有身强力壮者躺在街上凑合,只为午夜春风更加悦耳动听。
程伟简单洗漱,随程冲、范羌应耿恭所请。
耿恭嘴里也没什么好话,似笑非笑道:“累吗?”
“累!”程伟不要脸道,“累也没办法,春天多播种,哪怕秋天人不在了,也有硕果累累。”
又是话里有话,耿恭挥退左右,“若八月天变,我军胜算几何?”
程伟轻声道:“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