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八宗。
秃驴头顶的戒疤成形于清世……”
“铿锵”一声,绝仙剑撮指成剑,风云狂卷,去势如电。
张懋丞似鬼魅般飘入群僧之中,踹倒大应法王札实巴为椅,祭出三张符箓自燃,蕃汉僧众顿时东倒西歪一地。
“禁北方天地,不禁已,剑主仍能滥用神通,玄始帝君与贫道又有什么区别?有本事……就连这群秃驴一起宰了!”
“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程圣君心中一动,脱口而出,“王重阳。”
“白泽神君名不虚传,贫道前世重阳子。”张懋丞微微笑道,“今生为正一派四十五代传人,生于洪武二十年,岁未满百,既不在玄始帝君当诛之列,也用不着剑主亲自动手。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
能活过孔孟,贫道已无心尘世。
但有些话不吐不快,枯等二十五年,不让贫道说完,贫道就带着这群秃驴一起上路。”
“咚!咚!咚!”大悟法王札巴坚参一步一个脚印踏来,步步入土三寸,禅杖杵地声,似在众人心头擂响,众僧缓缓醒转,他冷冷的道,“正一真人今日毁我大慈恩寺,他日朝天宫失火,不要怨天尤人。”
“哈哈……朗朗乾坤之下,弥勒佛像自尽于天王殿,百余人目睹,关贫道何事?贫道错在年老体迈,又以为佛门真
的是慈悲为怀,这才借法王弟子一坐。”张懋丞挥手祭出六道符箓,蕃汉僧众又一次在地上无意识的扭曲着,他语气忽地一变,疾言厉色,“朝天宫乃我大明道箓司所在,奉玉帝、三清,统领天下道门,法王享受我大明供养的同时,却在想杀人放火,这位小太……”
“定!”言出如法,天听若雷,自皇城东南角、东江米巷起,落于皇城西北角什刹海,贯穿全城,起落同时,声影齐至,趁着瞬息凝滞拎着张懋丞塞进中庭香炉,蕃汉僧众随即醒转,叫苦连天。
阴影渐渐清晰,冠可通天,袍色通体黝黑,遍布鳞甲,龙躯绕身盘旋,肩背处龙首有九,腕处五趾龙爪有四,足踏重底玄舄。
“帝君真是好本事,以黄河为刀,禁北方天地,致金、蒙二虏南侵、华夏沦陷、数十万汉家衣冠入海!”张懋丞怒极反笑。
“南方未禁,数十万汉家儿女仍旧衣冠入海。北方虽禁,朱明却能横推大漠草原。真人初仕伪齐,再仕虏金。真人的七位弟子,先以汉家儿女之身游走于金虏和蒙虏之间,后又却金使、拒宋聘、奴于蒙。满门汉奸,真人有何面目恋栈不去?”程伟冷笑,“在我眼里,全真满门都比不上一个西僧札实巴!”
“帝君所言极是。”大悟法王札巴坚参合十称赞。
程伟一个箭步上前,掐着札巴坚参的脖子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我汉家儿女顶骨做念珠,髑髅为法碗,当我不敢杀你?”
“唔……唔,荒冢……”札巴坚参翻着白眼,含糊不清的辩解着。
“释迦牟尼替你了结这回因果。”程伟随手一掷,札巴坚参坠入大雄宝殿。
张烨烨在绝仙剑的示意下,远远的朝着大雄宝殿九十度深揖,释迦牟尼佛像瞬间崩碎,左侧的摩诃迦叶、右侧的阿难因有师徒之谊,均保持完好无损。
“有想死的没有?要死快死,我好送送你们。”程伟奚落道。
绝仙剑连忙带着张烨烨和汪直转身,沿来路返回。
蕃僧接二连三的殉法,利刃破体而入的那刻,玄气铺天盖地,瞬间吞噬殆尽,有惨叫,无血落。
“入不了轮回,勉强算是春泥。”程伟又看着札实巴笑道,“大应法王要不要试试?这些僧人都是你招来的吧?”
“贫僧曾在佛祖面前许下宏愿,定要让汉藏一家亲,宏愿未达,不敢舍身。”札实巴战战兢兢道。
“有前途!”程伟又一次朝僧众奚落道,“要死的赶紧,我没那么多时间等,学大悟法王那样装死也可。”
“阿弥陀佛!”人未至,声先来,音质空灵。白衣姗姗来迟,一身尘埃都没来得及擦拭,“有爱才之念,无害人之心,帝君何必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