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他以BYE结束谈话,对方回了张美腿图,白嫩修长,右下角还有拍摄时间,就是现在。
他心动了,试探性的报了酒店地址,对方立刻回了所在,刚好在隔壁。
太巧,有阴谋。
他欲以无数几何图形勾勒出隔壁酒店的内部结构,却被程圣君打断:“累不累?万事明明白白,活着有什么意思?去吧……是桃花运!”
两个熊孩子闹腾完、熟睡后,程伟敲响隔壁酒店的房门。
“どうぞお入りください!”
房门虚掩,声音清脆,有点稚嫩,有点做作。
词汇常用,耳熟,而且翻译软件显示的也是“请进”。
房间不大,推门见床。
女子面窗而站,头和身体裹在浴巾下,颈间细嫩,光辉耀眼,履上纤足,净若白莲。
“おはよう!”程伟会的东瀛语不多,“你好”是其中一句,他情不自禁的皱了皱鼻子,房间的香水味有点怪,是藤原薰常用的那个牌子……
钓鱼执法!
他小退半步,正要转身。
女子浴袍忽然滑落,曲线玲珑,如蕾出水,肌肤玉洁,似月有晕。
“靠!”瑰姿艳逸晃的人眼花缭乱,程伟撒腿就跑。
“卑鄙无耻!”女子飞身扑牢,死死咬住他右耳,似八爪鱼般搂颈盘腰。
“我们又不认识!”程伟闭着眼道,“听说这里有人要跳楼,我才过来看看!”
“敢做不敢当?”女子张牙舞爪,撕衣碎裤。
“冷静点!我什么都没做!”程伟哭笑不得,手都没处放。
“什么都没做……能认出我?”女子愈加癫狂。
“你先起来,我们谈谈,肯定有误会!”程伟紧紧护着腹部。
“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想谈谈?眼珠子挖了,手剁了,我们再谈。”女子唇舌似火,融铁煅钢。
“情难自禁,也是受害者。”程伟终于把手搭在女子腰上。
“伪君子!”
“我从来不以君子自居。”
“把眼睁开。”
“你太丑,不敢看。”
“不看!不许摸!狗爪子拿开!”
程伟虽然将眼睛睁开,房间的灯却灭了。
“这么听话?”女子娇笑,“你也有今天?”
他化悲愤为动力,埋入一片玉白,上下求索,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归途六人,程圣君、张烨烨、松平正成无忧无虑的叽叽喳喳着,藤原薰则在担心执意留在江户的白衣和大势至。朱玄武怏怏不乐,男友已消失十九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只能回去等。
三小时后,飞机落地。藤原薰与朱玄武依依话别时,程伟忽然指着不远处大呼小叫。
朱玄武男友正呆立在马路边,一脸彷徨的看着人来人往,手里还拖着行李箱,在得知已是三月下旬、清明将至时,立刻崩溃,惊动了警察和120,一边哭着喊着说“我没病”,一边上救护车。
漫漫人生路,处处都是十字路口,每个人都有独立面对的那一天。
浅草寺是江户历史最悠久的寺院,供奉本尊为圣观音,亦称浅草观音。
白衣挥别大势至,步入旅途终点。
如同万丈红尘中的一缕清风,润物无声。
又似晨曦里的一抹明媚,倾国倾城。
过尽千帆,洗尽铅华。
她朝着参道尽头的正殿行合十礼,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
观音千面,无形无相。
她忽然回头,笑迎突如其来的阿弥陀佛。
纤手如莲,直指人心。
法因缘生,法因缘灭。
“你做了什么!”
阿弥陀佛歇斯底里地吼道。
“无他!心有牵挂!”
白衣指落,似有亿万风铃同奏乐章。
阿弥陀佛倒地不起,眉间多出一点白毫。
“两清!”
白衣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