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六八）

无事，庸人自扰之，你们彼此心生忌惮，才是最大的不确定。”

    玉虚宫内，元始分身将程伟所言一一上禀，事无巨细，见水娘娘那一幕也未漏掉。

    元始天尊云淡风轻地问，“若是你我，好事还是坏事？”

    分身毕恭毕敬地道，“应以灵宝和老君的未来论好坏，现在还看不见。”

    元始天尊不置可否，又问，“玄始聚剑黄河有几成胜算？”

    分身想了想道，“十成。”

    “哦？”元始天尊微感意外，“说来听听。”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玄始虽然不如后土娘娘多矣，但有先天优势，九州一统，鼎力相助。”分身幽幽一叹，“掌教乃至三界，都不如后土娘娘眼光长远，娘娘不在意一时成败，弃先机，布后手，败中求胜。禹有样学样，东施效颦之举，亦成千古绝唱。”

    “九州一统？哪来的九州一统？冀州半壁、雍州半壁、梁州半壁、西南半壁。”元始天尊微微一笑，“倒不如说杀身成仁，以飨后世。”

    “蛮夷不敢以正统自居，九州人心早已一统。”分身侃侃而谈，“尘世之巅是天庭所在，昆仑山行宫、天山行宫、狼居胥山行宫、黄连山行宫、东海瀛洲行宫、南海湄岛行宫扼守四方，如此布置并非空穴来风，应是华夏后世疆域。”

    “或许只是玄始心中愿景。”元始天尊略一沉吟，又道，“你似乎很看好黄河聚剑？”

    “百利而无一害，玄始只是做了掌教想做而又不愿做的事。”分身淡淡地说。

    “是你这个掌教想做吧？去盯着，玄始功成，你就去长江行

    东施效颦之举，试试能否成千古绝唱。”元始天尊挥手示意面如土色的分身退去，“让阿水来见我。”

    影子目送分身远去，忽然暴起，“你他么的不能好好说话？好不容易有点长进，一句掌教就缩回去了！”

    元始天尊冷冷地问，“现在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影子吼道，“家宅不宁，何以安天下？”

    元始天尊挑了挑眉，“如果是他呢？”

    影子又道，“不可理喻，老子都说了，不是你！”

    元始天尊皱眉轻叹，“空口无凭，不是万全之道。”

    影子暴跳如雷，“你是猪吗？刻意成全玄始分流畜生道时光，只为借此搏一线生机，但那人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人想让你归虚！没有现在，谈什么未来？”

    元始天尊说，“未来替代现……”

    “吵什么吵？”水娘娘不宣而入，气势汹汹地道，“不能让老娘清净几天？”

    “想不想出去转几天？”元始天尊展颜一笑。

    “受什么刺激了？”水娘娘疑惑抬头。

    “黄河入海口，有一分机缘等着你。”元始天尊一脸和蔼。

    “化形？”水娘娘两眼冒光。

    “时光倒流，恢复青春。”元始天尊说。

    “老娘的青春一直都在，被你们耽误了。”水娘娘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阿水！”元始天尊没头没脑的说了句，“玉虚别院。”

    傍晚时分，船队抵达东平府（郓城）安山渡口，位于黄河南岸，对面就是阳谷张秋渡口，北去五里，有村名景阳。

    相柳放下寻找西门庆的念头，执意要去打虎，还拉张烨烨作挡箭牌，玉帝养狗不像话，老虎更威风一些。

    程伟正在船舱小憩，一大一小马上形成共识，无人能制。

    相柳鼓着腮帮子把座船吹向北岸，等在渡口的蓐收、东岳大帝、酆都大帝、碧霞元君被晾在一边，厚着脸皮上了弥勒座船。

    “佛门流派一统，可喜可贺。”蓐收笑道。

    “来看和尚笑话？还是窥视九鼎？”弥勒心中嘹亮。

    “玉帝驾临泰山地界，尽尽地主之谊。”蓐收满脸挚诚，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金神真是好算……”弥勒一步跨出窗外。

    夕阳下，水娘娘已和夔牛战成一团，从座船打到河面，上游烈焰肆虐，下游电光驰骋，两岸百姓奔走呼号，或逃或拜。

    “你个泼妇，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夔牛节节败退，输人不输阵。

    “姑奶奶是女人，可以不讲理！”水娘娘理直气壮。

    南华真人、冲虚真人束手无策，把目光投向程伟，满满的祈求。

    “这里是人间！”程伟沉声喝道。

    “帝君莫怪，小三性子太过轻浮，耳提命面是我这长辈该做的。”水娘娘立刻息事宁人。

    “水娘娘是来找茬的吧？”程伟怒了。

    “请帝君放心，下不为例。”水娘娘姿态放的很低。

    程伟把目光投向大小白泽，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连夜启程，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