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盛世、池田信昭顶着正午阳光踏进玉林禅院,三十五度的高温、潘承裕暧昧的笑,都没能让冰冷的心解冻。
两人光着身子被陆压装进麻袋,诛仙剑、戮仙剑救人之后,只顾邀功,转过身就忘了还有受害者的存在。
“余伯伯、池田伯伯。”张烨烨在前院莲池戏水,奶声奶气地打了声招呼。
“烨烨好乖。”余盛世的心暖了,还是孩子的世界简单,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人。
“十分抱歉,给大家带来太多困扰。”总算遇见一个正常人,池田信昭迫不及待的九十度躬身致歉。
“呃……爱卿平身。”张烨烨撅起屁股,似模似样的还了一礼。
“两位教授没什么事吧?怎么现在才回来?”程伟领着相柳、方静兰等人步出中庭,前往相国寺法堂操刀天庭册立。
“忘记把麻袋解开了!”相柳吐了吐舌头,后知后觉。
“别往心里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课题研究继续,不会再有人打扰。”程伟拍了拍余盛世、池田信昭的肩膀,抱着张烨烨信步远去。
余盛世、池田信昭面面相觑,念头相仿,还是老老实实做学问吧,文艺女青年偶尔探访一次就够了,万万不可夜不归宿。
“比不了老谢,跨越千年还有故人相候。”余盛世出言打破尴尬。
“余大官人的红颜知己没带回来?”谢书英抱着一叠文件夹匆匆路过,“厨房还有饭菜,记得洗碗。”
“谢教授去哪?”池田信昭问。
“见识见识民间习俗,晚上回来再说。”谢书英脚下不停。
“都是些妖魔鬼怪,有什么好见的。”余盛世酸溜溜地说,“你的那个笔友呢?”
“老余,你把池田教授都带歪了。”谢书英扶着门框回头,“第三间客堂有台笔记本,里面有些民间传说和野史,你们得把女娲、后土娘娘的挑出来,武丁也要……”
“无利不起早啊,我就知道,肯定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余盛世边走边说,“这个时代还有舞厅?”
“应该是商王武丁,姓子,名昭,武丁是其谥号。”池田信昭兴致勃勃地道,“这个人才算是华夏文明的始祖。”
“武丁啊……司母戊鼎是指她妻子吧?”余盛世说。
“司母戊鼎是商王祖庚、祖甲为祭祀其母妇妌制作的大型青铜礼器,妇妌的庙号是‘母戊’,这个女人很不一般,也可以说武丁的妻子都很不一般,常常主持商朝的大型祭祀活动,包括祭天地、祭祖先,这一点连武则天都做不到。”池田信昭如数家珍。
“据考,武丁有妃嫔七八十人,能文能武,其实商朝离母系社会并不遥远,女子干政应属常态。历史上确有武丁中兴一说,但称其为华夏文明始祖有点太过了。”余盛世推开客堂房门。
“当之无愧!”池田信昭一边翻开笔记本浏览,一边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公元前3000年至公元前1200年之间,栖息在黑海和里海之间的印欧语系民族有一波大迁徙,在西亚、中亚一带,建立了历史上著名的米底王国和波斯帝国。
他
们继续东进、南下,先征服Afghanistan,再入侵今日的India,灭亡了哈拉帕文化,打败了India本土的达罗毗荼人,印欧语系民族逐渐演变成India的雅利安人。
作为征服者,雅利安人的地位比较高贵,被征服的达罗毗荼人则变成了奴隶,这就是种姓制度的由来。
India至今还保有种姓制度,雅利安人是高种姓,古India后裔是低种姓。
印欧语系民族并未停下脚步,游牧民族的特性如此,他们继续东进,甚至深入到华夏的河西走廊,这或许就是羌人由来。
商王武丁和王后妇好由此走上历史前台,妇好应该还是商朝的大巫,掌西征事宜。
卜辞有言:辛巳卜、贞,登,妇好三千,弇旅万,乎伐羌。
武丁当政是商朝的鼎盛时期,终其一朝,征战从未停止,规模之大、战线之长、持续时间之久,史上独此一家。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殷人尚鬼,每有大事,必以人祭。
胡教授在写‘中国奴隶社会的人殉和人祭’一文时,曾经统计过甲骨文卜辞中的数据。
记录人祭的卜辞是1350片,卜辞1992条,仅在商王武丁时期的人祭卜辞就有甲骨673片,卜辞1006条,祭用9021人,一次最多坑杀五百奴隶。
还有531条未记祭祀人数,要么是太少,无需标注,要么是太多,习惯以奴隶祭祀天地的商人也要为尊者讳。
商王武丁在位四十二年,究竟杀了多少异族,根本无法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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