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九狱覆灭之际,冥地突现时光乱流,硬是要说和程伟没有关系,谁都不会相信。
不止是身在酆都的蓐收、救苦天尊决定静观事态发展,就连东京城内的太上老君、当世弥勒也突然低调起来,念头相似:如果时光乱流挥手即至,有什么恩怨留待泰山解决更好。
燃灯同样陷入两难之中,他只是想留条退路,从没想过让两个弥勒同归于尽,“就是时光对永生惩罚?相遇即死?没有第二种选择?”
“众生皆苦!”弥勒双手合十,悲天悯人的情怀溢于言表,“和尚并不在意生死,在意的是七十万东京民众安危。”
“不用说这么透。”程伟没好气地道,“大和尚的意思,我懂!”
“和尚岂会贪生怕死?这就证明给帝君看!”弥勒瞬间远遁,回返东京。
程伟并不担心弥勒会自寻死路,他反而思量起前世今生和两个不同时段的差异,直至抵达六道轮回台都无人打扰他的思考,神道佛三界全力助他自散万应塔。
厉鬼怨魂散去,唯独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留了下来,伏地哀哭,“孩儿不孝,未能遵父亲遗嘱,方致今日恶果。”
“这才是历史,否则,哪来今日相见?”程伟凄然一笑,“给你两个选择,再入轮回、为帝四十年,或是跟着我。”
“孩儿姓郭、姓柴,绝不姓赵!”柴荣伏地再拜,“愿随侍父亲左右。”
“留客不留?”程伟昂首一笑,“不留,我们父子可就走了!”
由冥地回返人间,程伟立即将玄气植入柴荣体内,又招来城隍鬼卒送其夜探潘惟吉,“五十年前,你不曾让我失望,日后也当如此!”
柴荣垂手恭立,“孩儿明白,绝不干涉人间秩序,不然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程伟本以为世事暂时告一段落,视线里就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异兽,蹲在大雄宝殿的屋脊上,盯着资圣阁发呆,犬首、羊角、九尾赫然可见,正是本应在钟馗身边的白泽!
程伟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躲进资圣阁,看着绝仙剑就来气,“你是猪啊,怎么能让她待在相国寺?”
绝仙剑抱着彭瑜蹦了起来,“我能怎么办?打又不能打,太低三下四,又怕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还不如当作没看见!”
程伟接过彭瑜抱在怀里,“去找弥勒出面,撵她走!”
绝仙剑没好气地道,“弥勒发现白泽在相国寺转悠,就跑去看菜园了,从冥地回来,他就有点神经兮兮的,发生了什么?”
程伟忽然醒悟过来:就算绝仙剑化形也逃不开本体的牵绊,若是两者突然相遇,恐怕不会如设想那样一者消失、一者存,钟馗误人啊,前世魂与今生人相遇,到底算不算异时空同流?他无奈地道,“去问问白泽为何而来,待会再说冥地的事。”
绝仙剑挟风雷而去,垂头丧气而归,白泽连眼皮子都没眨,一句‘金铁化形’便把攻势全数挡了回来。
程伟只能硬着头皮亲自上场,“神君亲至,所为何来?”
白泽皱眉不言,眼中如有流光溢彩,隐约映出上古风貌,山河破碎,星月
下坠,一段过往历历在目。
程伟大吃一惊,连忙将白泽卷入时光通道,剃光其全身毛发、裹上一袭白衣,这才重返人间,“什么话也别说,只管提要求,神君与女娲娘娘有旧,我并无恶意。”
白泽微微一愣,待厘清自身现状,立刻有如婴啼,泪如泉涌,“老娘为了人间丧失一身神通,还要受你这妖人羞辱,为什么不连皮一起扒掉?”
程伟又是愧疚,又是无奈,“事关身家性命,才出此下策,还请神君见谅!”
“呜呜!”白泽不依不饶,“就会欺负妇道人家,老娘……”
“快提要求,不然连头上的毛一起剃掉!”程伟自觉太过生硬,又附耳许诺道,“我保证神君千年之内,化为人形。”
“呃……”白泽止住哭泣,愕然抬头,“你拿什么保证?弄不好就死在泰山了。”
“我就是保证!”程伟厉声道,“谁让神君来的我也不问,再敢靠近资圣阁百丈之内,先诛钟馗!”
“老娘这个样子怎么见人?”白泽哽咽道。
“再不走,承诺作废,丰都步幽冥九狱后尘!”程伟喝道,“要不要老子先诛太上老君,给尔等树个榜样?”
“谛听老找丰都麻烦,让它……”白泽委委屈屈地道。
“是我失误,竟然忘了这畜生,这就去宰了它!”程伟说。
“罪不至死……”白泽又道。
“好好好!饶其不死。”程伟破开冥地,直接将白泽扔了进去,“神君若敢再来,今夜的幽冥九狱,就是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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