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斥道,“以后离程红远点!”
绝仙剑突然恼了,“是她摸我!为了烨烨我才忍气吞声!”
程伟半晌无语,心中一团乱麻,连忙提醒呼延氏、赵清裕要和绝仙剑保持距离,“李思贤手里不是有座整形医院吗,回去后就做个丰胸手术。”
绝仙剑红了眼,“凭什么?”
程伟再度哑口无言,狠狠一咬牙,“随你!”
夜色深沉,东京城的喧嚣直至子时初才慢慢结束,太上老君也等到了王旦的半截衣袍和回话:百年以来,梁、晋、辽、汉、周、先后盘踞东京,王朝兴替之际,纵使生灵涂炭,却无人敢言毁城,道长缘何欲逆天而行、置七十万丁口于不顾?
太上老君勃然大怒,“鼠目寸光之辈,难道任由此阵祸害千古?都怪弥勒这厮,身为一教之尊失足宣德门,以致凡人生了妄心。”
南华真人宽慰道,“师尊息怒,人间天子不日即将东行,此事已成定局,玄始帝君根本不在乎我们做什么,即便是能挖,时日不够就不说了,又由谁来挖?燃灯和释迦牟尼完全置身于事外,并不想在东京做了结。”
冲虚真人附言,“掌教师伯已在泰山布下天罗地网,弟子以为太过骚扰人间实属不智!”
太上老君摇头叹气,“春秋一战很可能会重演,届时谁都没有退路,不见身死道消、不会终结!偏偏要放过此等一举成擒的良机!”
冲虚真人又道,“两仪微尘阵至今都未启动,等的就是掌教师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对掌教师伯来说,并无犯险必要,师尊若是太过执着,恐会让广成子等人胡思乱想。”
子时中,福宁殿。
蓝继宗报深夜叩门,永兴军路寇准急奏:骊山和秦陵之间,连续十夜喊杀不绝,似有千军万马行进,日渐声隆,民怨沸腾,百姓纷纷外迁避祸。
赵恒沉思片刻,问道,“皇城司可曾收到类似讯息?”
蓝继宗躬身告罪,“启禀陛下,确有耳闻,奴婢以为此事不妥,故而未奏。”
赵恒赞许地点点头,“忘了此事,当朕没看过这份奏疏。”
清晨,朝会之后,中书行文各部,天子于十月一日启程东巡。
有些人一旦牵手,就舍不得放开,二八佳人谁不爱?赵清裕属此中翘楚。不论风雨,程伟每日清晨必然出门,走遍内外东京城的大街小巷,往往是左手抱着彭瑜、右手牵着赵清裕、身后跟着满脸幽怨的呼延氏。
弥勒、太上老君不约而同的发现,程伟只是专心致志的丈量东京城,并无北上之意。
起初,程伟走过的地方,总会有神道佛三界教众彻夜徘徊停留。
后来,他们突然发现,每一寸建筑、河流、街道程伟都曾停留过,根本就没有焦点。
久而久之,视线聚焦到了呼延氏母女和赵清裕身上,于是,佛道两教爆发激烈冲突,只差动手。
“你这秃驴,竟敢往我道门身上泼脏水!”太上老君怒不可遏,直接找上了门。
“老君息怒,和尚并未栽赃,只是坐视而已。”弥勒不慌不忙。
“放屁!自人间天子改元以来,你这秃驴月月如此行事!”太上老君吐沫横飞。
“和尚可有逼迫、引诱之举?那些作恶道士出自我佛门?”弥勒义正言辞。
“道佛两家相扶相携三千年,要在今日分道扬镳?”太上老君横眉怒目。
“哪来的三千年?武王伐纣一役,我师兄弟三人门下死伤无数,好处却全归了道门,就算如此又如何?我等被玄始帝君追杀、避居天竺时,三位道兄又在做什么?”弥勒不顾情面的讥讽道。
“你这秃驴脸皮可真厚,五十万条人命、无数奇珍异宝才赋予青灯往来古今的神通,这就叫好处全归了道门?”太上老君冷笑,“别忘了三位是怎么回来的!”
“太极图也能演古,可惜三位道兄不会!”弥勒的嗓门低了许多,“道兄为何而来,和尚很清楚,实话实说,和尚不能预知元始帝君何时入世,只是在三位道兄鼓捣出天书之后,月行一事而已。”
“呼延氏究竟是谁?”太上老君又问。
“身具天地正统之气,隐有一呼万应之意,燃灯师兄看不清她的过去,和尚也看不清她的未来。”弥勒满腹怅然。
“大和尚还真敢做!让我道门背好大一口黑锅!”太上老君怒气难消,“此事怎么收尾?呼延氏若一直留在玄始帝君身边,泰山之行恐有不测。”
“和尚怎会不知轻重?那贼道天阉而已,不足为虑。”弥勒笑了笑,“老君无须烦忧,两日之内,必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