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二十八日。
京东、京西、河北、河东、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皆大稔,米斗钱七文。
宋以半壁江山直逼贞观盛世!
赵恒龙颜大悦,当即下诏:东巡所经州县,采访民间不便事并市物之价,车服、权衡、度量不如法者,举仪制禁之。有奇才异行隐沦不仕者,与所属长吏论荐。鳏寡茕独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官吏政迹尤异,民受其惠,及不守廉隅,昧于政理者,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为乡里所称者,并条析以闻。官吏知民间利病者,亦为录奏。
天子东巡在即,朝堂上下以前所未有的高效极速运转,东京城又添几分忙碌,市井之间彻彻底底的陷入狂欢,这是二百五十年来未有之盛事,国泰民安!
入夜后的相国寺,香火鼎盛,烟雾缭绕,恍若人间仙境。
资圣阁顶楼,赵清裕等人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西游记,自小看过无数遍的程伟,则是呵欠连天。
绝仙剑抱着一根猪蹄走了上来,边啃边抱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姓金的成天泡在脂粉堆里,大人直接把别人的老婆孩子搂在怀里,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呼延氏羞的不敢抬头,连忙把身子挪了挪,手却没舍得放开。
程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秦楼楚馆不受女宾,跟我有什么关系?”
绝仙剑狡辩道,“我是那种人吗?我说的是弥勒,大人再不去看看,将来都不知道怎么死!”
程伟皱眉道,“在眼皮子底下还能出什么事?”
绝仙剑扬了扬手,“这猪蹄是他烤的!”
程伟这才起身,看了看赵清裕和呼延氏母女,“烧猪院去不去?”
赵清裕、彭瑜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呼延氏扯了扯罗裙,轻声道,“我陪大人。”
程伟搂着呼延氏腾空远去,绝仙剑长叹短吁道,“再过几天你们就看不到了。”
赵清裕、彭瑜连同四个宫女齐齐侧目。
绝仙剑摆出一副离愁别绪,“我们要回家了,你们没怀孕,大人是不会带你们走的,那可是人间仙境……”
彭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谁也哄不住。
绝仙剑也楞了,她没想过效果会这么好,只不过,对象是不是弄错了?六岁的孩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
烧猪院,人声鼎沸,一股呛鼻的辣椒味,牢牢拴住食客的心。
“这些熟透了的辣椒籽,入土之后能不能发芽?”弥勒问的很突然。
“这个还真没想过,应该不行。”程伟来得也很突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问题。
“也不见得,再赌一次?”弥勒咧嘴一笑。
“辣椒种子我带的有,只等播种。”程伟摇头拒绝。
“那就尝尝和尚的手艺。”弥勒递给呼延氏一盘猪蹄。
“这算什么手艺?全是老干妈的味道,火候倒是把握的不错。”程伟啃了两口,不由失笑。
“初次掌勺,总不能被食客骂吧?”弥勒兀自强撑。
“大和尚变了!多了丝人气。”程伟忽地咦了一声,凝目四顾。
“帝君也发现了?那就不是和尚的错觉。”弥勒苦笑。
“是有点不太对。”程伟神色沉重起来,玄气不断地自双眸涌出,遁入夜色,笼罩在相国寺上空。
“他死于1992年?”弥勒问。
“应该是这样,但青灯前后两次现身,又似还活着。”程伟说。
“春秋一战之后,和尚从未见过他本人,平日沟通都是由普贤传达,青灯也是。”弥勒略一沉吟又道,“他说过去和未来碰面,不测之处太多,有违时光之道,不如不见。”
“是当世弥勒的异常引发他警觉,还是他感受到大和尚的存在?”程伟问。
“奔着和尚来的。”弥勒没好意思说差点失陷。
“绝对不是,当世弥勒怕是危险了。”程伟断然摇头,“子时赴幽冥九狱、印证两段时光同流究竟会如何,大和尚可愿一同前往?”
“帝君还真是心慈,妇人之仁到如今。”弥勒笑道,“不怕遇见钟馗?”
“我和钟馗之间还隔着一道肉身,不似两个大和尚这般危险!”程伟牵着呼延氏离去。
“子时一刻!”弥勒变相服软。
“大人是要去阴间?”呼延氏的手更紧了一点。
“想去看看?”程伟笑了。
“一点也不想。”呼延氏胆颤心惊,情不自禁的往程伟身边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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