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赴前约，再论往事。

    程伟一行人渐行渐远，萧晓月牵着路南南的手安慰道，“别太在意，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

    路南南强忍泪花，哽咽道，“道理都懂，想要做到很难，我见过雯雯了。”

    “你见过谁？”魏前进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抱怨道，“真偏心，也没说送我一件，我也会做噩梦。”

    “老娘睡在旁边，你才会做噩梦吧？要不要换个人睡？”萧晓月假装没听见路南南的呓语，顾左言他。

    “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搭车回家。”路南南勉强笑了笑。

    “时间还早，找个地方坐坐。”萧晓月叹了口气，“一群废物，十几个男人喝不过三个女人，几十次同学聚会，从来没遇到过20分钟就结束的。”

    “雯雯找到了，大家都想醉一场。”路南南忽然泪如泉涌。

    “前面拐角有家甜品屋，我们去坐坐。”萧晓月直接拉了路南南坐在副驾驶座，“这一走，下一次回来，不一定能碰上。”

    “我们可以去看南南。”魏前进趴在后座呼呼大睡。

    车子始终打不着火，萧晓月眯了眯眼，“南南先下车。”瞬间启动，她又道，“快上车！”发动机再度熄火。

    如此几个开回后，两人面面相觑，路南南发狠道，“我打车！”

    出租车接二连三的熄火，回过神来的司机拿起通话手台呼叫，“注意！注意！元华路川菜馆前，有一黄色风衣女子，煞气太重，上哪辆车，哪辆车趴窝！不是开玩笑，交警已经过来了！请绕行！”

    凌晨两点半，泰山火车站南。

    白泽从程伟怀里探出了头，睡眼惺忪地道，“蒿里山身为地府之首，竟然繁花似锦。”

    “艹下之高为蒿，蒿里山应在草木之下，不该显露于形。”程伟感慨道。

    “后土娘娘在时，蒿里山确实没这么高。”白泽打了呵欠。

    “白泽神君记错了！”碧霞元君从灯火阑珊处走来，“现在的你，能和以前比？”

    “肉身虽然年幼，但记忆还在，欠缺的只是此前四百四十五年。”白泽说，“从东岳帝君正位泰山，再到碧霞元君携祥瑞降生，我都是见证人。”

    “白泽神君与赐福镇宅圣君合二为一，才有资格说这句话。”碧霞元君微微笑道，“心无二用，更何况是记忆这种头等大事。”

    “往事历历在目，某人第一块尿布的颜色，我还记得。”白泽挥了挥爪子，“想不想知道？”

    “人间如今流行放养，元始帝君也信奉此道？”碧霞元君似笑非笑，“分身乏术？要不要把白泽神君留在天贶殿？”

    “我要是男的，我真留下。”白泽伸出两只小爪子，“快过来，让姑奶奶抱抱。”

    “初为人父，真不知道该怎么教，在我眼里，遵纪守法、有情有爱就是好孩子。”程伟说。

    “我拿的可是二代身份证，在景区管委会上班，不能跟元始天尊他老人家比。”碧霞元君接过白泽抱在怀里。

    “天尊他老人家回去补办身份证了，说不定会去老君山扫个地什么的。”程伟笑道。

    “我很好奇，你跟天尊说了什么？”碧霞元君问。

    “好奇也不告诉你！”白泽盛气凌人地道，“美人计没用！”

    “我说的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关键是他老人家怎么想。”程伟道。

    “也是，心魔才是魔！”碧霞元君点了点头，“请帝君一览岱顶风光。”

    “不登泰山，难知天高，有劳元君。”程伟迈步北行。

    “说起来，泰山和帝君渊远流长，四百五十年前，若无泰山神形，亿万冤魂难以化龙，玄始帝君也就永无东山再起之日。”碧霞元君道。

    “哎……若不是东岳失职，我怎么会昏睡几百年？碧霞元君说说吧，应该怎么补偿？”白泽寸步不让。

    “我说了啊，你留在天贶殿配享泰山香火。”碧霞元君笑道。

    “得了吧，幽都跟个筛子一样，神荼、郁垒无家可归都没人管。”白泽翻了翻白眼。

    “不是不管，而是没法管。”碧霞元君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他是酆都大帝，还是玉清真王，生死去留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正好，酆都就此解散，各过各的。”白泽说。

    “这就是帝君此行目的？”碧霞元君意味深长地笑道，“TW是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酆都对于天贶殿来说亦是如此。”

    “我一句话都没说。”程伟微微摇头，“只要蒿里山名如其字，没人关心酆都会如何。”

    “帝君的意思是酆都不可显世？”碧霞元君问。

    “碧霞元君既然开口这么问了，想必也是这样认为的。”程伟说。

    “这样想，不代表会这样做。”碧霞元君皱眉道，“泰山、蒿里山为人、鬼最终归处，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每一次异动都会令天下大乱，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妄行！”

    程伟沉吟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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