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负重前行

    城市花园6栋306

    方静兰满头大汗的抱着相柳，九头身直接把小尾巴抗在了肩上，战事终于告一段落。

    突如其来的安静后，方寻挂上电话，发出一声尖叫，“妈！程红要来了，说是接相柳姐姐回家，我估计她是来找你算账的！”

    “不至于吧？”方静兰想了想才说，“我们有做错什么？”

    “迁怒还需要理由？程家祖孙不相见，因为我的出生，爷爷过世了！”方寻一边说，一边给程伟发了个消息，“姑姑要来我家。”

    “刀子嘴豆腐心！”程伟秒回。

    “程红那个人好凶的，我才不要跟她回去，别给她开门。”相柳反手抱住方静兰，“不打了，我们一致对外！”

    “我……我不同意，我不是捡来的孩子。”小尾巴抗争意愿坚决。

    “牛肉不够了，谁先动手，谁以后就吃猪肉。”方静兰心烦意乱，变得粗暴起来，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你才是捡来的孩子，我……我和姐姐一首一尾，你……呢？”小尾巴偃旗息鼓。

    “我才不要像你们两个那样，那么丑，程伟不喜欢，特别是你，说话还结巴。”相柳挥出唇枪舌剑。

    方静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卧室梳洗打扮，迎接下一场战争的到来。

    事到临头，程红却犹豫起来，看着门铃，怎么也按不下去，她胆怯了，心下自思道，“空手上门是不是不太好？”

    ‘咯吱’一声门开了，方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要进来吗？”

    程红鼻子发酸，如鲠在喉，只能用力的微笑，看见端庄秀丽的方静兰才憋出来一句，“相柳她们给你添麻烦了。”

    “你才是麻烦！”相柳红着脸说，“教训妹妹又没错。”

    方静兰笑了笑，就此省去见面的尴尬，亲热的拉着程红胳膊摇晃，“别换鞋，刚刚相柳和小尾巴闹了一会，待会儿重新打扫。”

    “必须换鞋！要不然你就把地板舔干净！”相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方静兰脸色煞白，连忙解释道，“这是程伟和少柳开玩笑时说得话，你别当真。”

    程红笑着摇头，一边坚持换鞋，一边对相柳说，“我妈去买房子了，要不要给你留一间？”

    相柳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不要，再度拉着小尾巴谈心，把捡来的孩子升格为妹妹，前提是必须听话，姐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方静兰拉着程红走进卧室，顺手把方寻关在外面，姑嫂二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主卧内的摆设精致婉约，像极了少女的闺房，没有男人的衣物，没有男人的日用品，墙壁四周挂满了母女俩不同时期的合照，幸福甜蜜，却少了一股家的温馨， 程红泪如雨下，“对……不起，这……这些年你们母女受委屈了！”

    方静兰突然释怀，眼眶决堤淹水，泪珠顺着脸庞无声滑落，她泪中带笑，“都已经过去了，开始的时候是挺苦，后来有方寻陪着，就不苦了。”

    “对不起……那时候还小，我没想那么多，一直以为是要多个弟弟，没想到是多了个侄女。”程红泣不成声。

    “两个程伟相差二十五岁，谁也想不到会是一个人，二十一岁的我，都没敢这样想，更何况你那时才十一岁。”方静兰温柔

    地笑道，“我谁都不怪，怪只怪缘分让我和他相遇。”

    “妈一直不知道你们母女俩的存在，她要是知道，哪怕再苦再累，也会把你们接过去一起生活。”程红说。

    “我不愿意！”方静兰此时的眼神幽静深远，“天天看着七岁的程伟在我面前晃，我还得给方寻喂奶，我真做不到，那样的话，我不死也会疯。”她顿了顿，又甜蜜的笑了，“程伟爬窗户的那天我就明白了，这些年，他之所以不来找我，是因为下半生还想和我在一起！”

    “不对啊，你看起来比我年轻！”程红止住哽咽，在方静兰脸上摸来摸去，恨不得拿个放大镜观察，“拉过皮？”

    “我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方静兰娇羞无限，“他回来后，我好像是年轻了点，眼角纹不见了。”

    “小王八蛋，真不是玩意儿，有了媳妇就忘了姐姐。”程红似乎怒了，“自从我有了孩子，一下子老了好多，也不见他关心我。”她又好奇的问道，“他是不是给你吃过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没吃！”方静兰蹦了起来。

    程红先是迷惑不解，后又恍然大悟，神情暧昧地笑了，姑嫂随即闹成一团，“别捂嘴……你听我说，他从小就蔫坏，十一岁那年偷看……”

    方寻躲在门外偷听，又是欣慰又是不解，这样就算相认了？

    相柳一脸失落，很不开心地摇了摇头，“竟然没打起来。”

    “你安的什么心？吃牛肉吃傻了？”方寻拉着相柳回到客厅，以防听见儿童不宜的话。

    “笨死了，我去帮兰兰姐，还有错？”相柳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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