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身相柳愕然摇头,刚想要辩解几句,就被两排白牙打断,红唇鲜嫩柔滑,有几丝莹润,有几丝香甜,她缓缓靠在程伟怀里,轻若无骨,雾气盈眸,玉容褪去凄美,似花蕊般娇艳,“这就是嫉妒?我有点心酸,怎么也控制不住。”
程伟嗅着青丝芬芳,“娘娘竟然会嫉妒!”
“真是嫉妒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看见那个女孩子穿上嫁衣就很想哭。”九头身轻垂螓首。
“娘娘看见了?那相柳呢?”程伟有点心虚。
“我和她本为一体,我看见就是她看见,现在你抱着我也是一样,她来了。”九头身红着脸说。
一阵风刮了过来,推开房门,相柳满嘴油腻,手里还抓着牛肉,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三人顿时滚成一团,缱绻旖旎荡然无存。
“不要脸!”相柳借用方寻的口头禅,对道歉、许诺无动于衷,不依不饶的把牛肉塞进九头身嘴里,硬在程伟脸上咬了一口才罢休。
程伟再次走进书房已是半个小时后,刘家祖孙四人仍在诉说着彼此的担忧。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贝贝能看见这些执念,并不是坏事,弥留之人放不下的,不是自己,而是亲人,这些念头至诚至善,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坏处。”程伟说。
刘文辉沉吟了下道,“阴气重,对身体没有害处?”
“阴阳两分,犹如手心手背,何来害处?”程伟断然摇头,“能看见,能听到,就已是极致,这些是福分。”
“我们只求孩子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张清芳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母亲最有发言权,我听张小姐的。”程伟伸手向孩子抱去,“贝贝过来,叔叔给你看样东西。”
刘文辉似有所悟,“静兰也能看见这些?”
“她本身没这个福分,机缘巧合之下抱过,只是一夜时间而已。”程伟点了点头。
张清芳迟疑不决,看了看刘文辉,又看了看刘自新。
“你们自己决定,小程说的对,母亲最有发言权。”刘文辉叹了口气。
“会痛吗?”张清芳有点担心的问。
“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程伟轻轻摇头。
“看不见他们,我会难受。”刘贝贝回头看着程伟,泪眼朦胧。
“那你快点长大,以后还能看见。”程伟轻轻擦去孩子的泪水。
“长大是多大?我已经是大班的小朋友了。”孩子看着程伟,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着期待。
“能带着爸爸妈妈到处去玩,能像爸爸妈妈照顾你一样照顾他们,你就长大了。”程伟说。
刘贝贝泪如泉涌,“妈妈说我和爸爸一样高才算长大了,可是,那还要好久好久的。”
“多抱抱爸爸妈妈,就能快点长大。”程伟把孩子送回年轻的父母身边。
“要不然就算了吧?”刘贝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刘自新心里发酸,看着张清芳说,“贝贝这两年身体挺好的,除了有点渗人,其实也没什么。”
刘文辉脸上一喜,急切地看向程伟,想要说些什么。
“贝贝已经正常了!”程伟截断刘文辉的期盼,有点黯然地说,“我不能决定他做什么,只能决定他不能做什么!”
“也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不操那么多心了。”刘文辉叹了口气,彻底地放松下来。
刘自新和张清芳抱着刘贝贝去了客厅,听说那里有条狗能抚慰孩子受伤的心。
一老一少畅快的聊了起来,抛开一
身颠倒乾坤的神通,论起人生阅历和见识,程伟样样不如刘文辉,一番恳谈下来,所获颇多,受益匪浅,直到方静兰端了一碗汤水进来,两人才止住谈兴。
“这是……”刘文辉看着乌黑的浓汤迟疑道。
“多谢你老人家这些年照看程方两家。”程伟尴尬的笑了笑,“人生即将满百,老来得子的委屈,还请你老人家多担待一些日子。”
“言重了,挂个名分而已,人越老越怕死,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刘文辉喝了一半便放下碗,“贝贝也能喝的吧?”
“孩子能跑能跳,完全没必要,可以活多久不是这碗汤所能决定的,莲汤只能让你老人家身体健康。”程伟长叹一声,“生老病死谁都免不了!”
午饭过后,刘文辉依依不舍的离去,程伟了却一段因果,轻松一大截,正式向相柳五人宣布,度假结束。
“小红姐在家,我不回去。”相柳气鼓鼓地说,“她嫌我吃得多,兰兰姐就不会。”
“那个家好像有点小,住不下。”九头身住惯五行绝地,与程伟的关系更近一步后,说起话来更加自然。
小尾巴刚伸出舌头就被相柳拽到一边,“捡来的孩子不准说话。”
“我不!”小尾巴愤起反击,两姐妹随即战成一团。
再三劝说无效,相柳三姐妹留在了城市花园,程伟带着舍野娑、吒罗佉返回老家属院。
“还是你们两个听话。”程伟狠狠的拍了方向盘一巴掌。
吒罗佉默默垂泪,舍野娑幽幽地说,“我们别无选择,只求大人不要嫌弃。”
车停在了路边,三人相依相偎,男人似乎在自白,又似乎在解释,又似乎在许诺未来。
“你们也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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