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到渠成

是好事，将来行走世间，也不怕炎黄子孙受了惊吓。”

    “这个……”程伟指了指抱着他胳膊的人形相柳，欲言又止。

    九头身换上一副娇憨的脸色说道，“自从我诞生后，就没怎么和人说过话，女娲娘娘离开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出生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困居此地后，就算想做点改变，也没有参照物，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三千年过去，心境更加纯粹，连带着心智也变得简单，人情世故半点不通，一分为二后，更是如此，她偏向人性，我偏向本性，所以才会给你一种空灵感，只能从头再学。”

    二十五年很长，程伟还是想劝相柳现在入世，“娘娘不想出去看看？”

    九头身摇头说道，“时机不对，过去的你也说过，不让我提前出去，这二十五年就好好陪陪她们。”

    “她们？娘娘是说她们也有神智？”

    “有神智，只是未曾开化，我和她们就像是人和十指，她们也知道痛，头被禹斩下的那一刻，她们眼中有泪。”

    往事以生死相隔结束，安慰的话，太过苍白无力，程伟扯开话题，“我过几天再来一次，教娘娘识字，顺便带些书进来，二十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一直被人忽略的相柳，抱着程伟胳膊不放，“我呢？”

    程伟使出浑身解数应对无知少女， “你不就是娘娘吗？一句话还要说两遍？这几天你多想想，还有什么事没记起来，我会用衣服和食物相谢，衣服你穿起来会更美，食物是女娲娘娘和大禹都没尝过的美味佳肴！”

    相柳捏着衣角，流着口水，目送程伟离去，不停的交代他早点回来，否则想起来的事又会忘记。

    天色微明，龙凤山暴雨如注，黑莲法台缓缓旋转，停在沧浪江正中。

    方静兰看着江水发呆，不断的祈祷程伟能平安归来，她已经能确定船不是船，船身既不是金属也不是木头，更像是一朵莲花。

    波涛汹涌的江水突起涟漪，程伟冒出了头，抓着莲台边缘小声说道，“闭眼，手别乱动，我要上来了。”

    方静兰连忙将头埋在两膝中间，面若芳菲，娇柔妩媚。

    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莲台上，最上面是一条毛巾，程伟舒心的笑了，“谁娶方老师，谁能多活十年！”

    方静兰也笑了，膝盖挡着，胳膊遮着，谁也看不见，声若银铃，“人呢？没救回来？”

    程伟穿好衣服，平躺在莲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人已经回家了，说不定以后你们还能遇见。”

    方静兰被程伟的苍白脸色吓了一跳，心急火燎的蹲在男人身边，一边将手放在两人额头对比体温，一边嘘寒问暖道，“冷吗？”

    “我没事，睡一会就好了。”程伟再度腹诽地底深处的相柳，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她手里。

    方静兰将帆布包里衣服，全倒了出来，盖在程伟身上，带着哭腔道，“别睡，我去叫刘校长送你去卫生院。”

    程伟苦笑不得，“我是真没事，不然哪有闲心看你的白色内衣。”

    “流氓！”方静兰连忙按下裙角，坐在莲台上，不让春光有乍泄的机会，微微笑道，“真没事？”

    “裙子要是再短点，我就真没事了，现在不好说。”程伟握住少女捶来的小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先闭上眼睛。”

    方静兰瞬间红了脸，眼泪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你欺负人！”

    黑色莲台陡然一震，极速下沉，少女一声惊叫，毫不犹豫的扑在男人身上，四目相对，两串泪水，不停的滴落。

    “我让你闭眼，又没说让你亲我，你干嘛扑上来？”程伟倒打一耙，不给少女发难的机会。

    泪水仍在滑落，方静兰却忘记了哭，看着莲台四周逐渐高涨的水位，痴痴呆呆。

    “这是我军近期发明的新型潜水艇，一定要保密！”程伟随口胡扯，试图糊弄少女。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方静兰平躺在莲台上，看着头顶的江水，陷入胡思乱想中，右手紧抓程伟的胳膊，希望能找回一点真实感。

    “睡一会吧！五六十里路，不知道要漂多久。”辛苦一夜，再加上失血过多，程伟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少女抱膝而坐，看着最喜欢的衬衣，看着最爱穿的裙子，看着身边说睡就睡的男人，捂嘴哭泣，不想发出半点声响。

    “别闹！”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抓住方静兰的胳膊用力一拽，娇嫩身躯随即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啪！啪！两声，粗壮有力的手，狠狠拍在少女身后两轮满月中间，而后，理所当然的停在上面，轻轻抚摸，仿佛担心用力过猛，柔肌会痛。

    两三分钟后，呼吸声再度平稳，程伟缓缓睡去，方静兰感受着身后高耸的异样，泪水依旧在流，只不过，脸上一直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