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着他就要再次去牵春婶子,许安安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她眸光一愣,从袖中掏出匕首猛的就插男子的心口。
“啊……”
春婶子吓得蹲身抱头尖叫。
“吱吱吱。”
皮囊被划破,成百上千只老鼠皆涌了出来,许安安脸色一变,她手中的男子皮囊被程肆踢飞到一侧,而程肆拎着她到了安全的地方。
见了光的老鼠四处乱窜,萧霄直接把春婶子拎进了屋内,免得被老鼠咬死了。
木亦赶到许安安的身旁,他看了程肆一眼,才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许安安摇摇头:“没事。”
然后她看向自己的手腕:“安王殿下可以松手了。”
程肆哼笑一声,然后松开了手:“情况紧急,肆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许安安撇他一眼,道貌岸然的家伙,装什么正人君子。
一会儿功夫,老鼠已经跑完了,地上还有几只因为踩踏而亡的老鼠,它们眼睛泛红,躺在地上抽搐。
而那男子,除了皮囊,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程肆上前踢了踢,男子的皮相就正在院子中间,他完美无缺的仿若真人一样。
姚卓玉打开门,沉默的看见这一幕,这也太玄幻了,刚刚还站着说话,能行动的男子,瞬间就剩下一副皮囊了。
“他,他,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姚卓玉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春婶子缓过来以后,就去手脚并用爬过去抱着皮囊,哭得撕心裂肺:“孩儿他爹,呜呜呜,月娘啊,你到底要杀多少人才罢休?当年我一家子可都是替你挡了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呜呜呜。”
当年山匪那件事,唯一站出来帮简月娘的就是春婶子一家,只是被打怕了,后来也闭了嘴。
许安安在男子皮囊上看着缝合的红色绣线,藏得比较深,人不注意只以为是衣裳的线头。
她盯着地上的老鼠,慢慢道:“我知道头发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村里去了山上的人已经遭遇了不幸,被剥了皮,而尸身被丢进了老鼠洞,所以,老鼠才能拖出尸臭的黑发。”
“月娘通过绣线,再在这些皮囊里塞进老鼠,伪装成村民都还活着的假象,恐怕从两个月前,村民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死亡了。”
许安安思维缜密,很容易就让人信服,确实如她口中所说的这样。
姚卓玉还是不信有鬼,他继续问道:“既然是厉鬼所为,她又怎么让这些塞老鼠的人,更正常人一样说话,行动?”
许安安看着灰白的天空,秋风萧瑟卷起枯叶打着卷儿飞到许安安的脚边,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姚大人听说过皮影戏吗?表演者总是在背后用线牵着她精心准备的人偶,甚至通过线能拉扯人偶的四肢,让他如正常人一样说话,”
“而这整个村子,就是她表演皮影戏的场所,村民就是她精心制作的人偶,尚有意识的恐怕不超过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