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昌再也按捺不住,朝着路之浩瞥去,遂撺掇道:“师兄,我们就从了崇益吧?再说了此刻山中一片混乱,莫说是崇益,就连我也是极为担忧师父的。”
“是啊!”鄢之蓝和常之盛齐声应和道,他俩却是看不下去了,此刻情形无不是叫人心痛不已。路之浩虽然于心不忍,终究一时半会儿下不了狠心。只是见到了王崇益这般痛苦,不好不答应他。于是,路之浩咬咬牙,道:“走吧,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带你见师父去!”听得此语,王崇益这才露出了惬意的笑容,满是欣慰。仿佛天下间虽然有许多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重要的,但是此刻没有什么比得上见父亲更为重要了。
“碰!”
只见两道正气直入苍穹,霄汉顿失云色。满空辉光普照,七色彩虹登时生成。莫桑松身子不由得震颤了一下,胸口如遭重锤,闷塞窒息,呼吸极是困难。“这怪物的法力当真是厉害!”莫桑松暗暗诧异道。
“莫桑松,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功力依旧不逊往昔!”昙云在一边洋洋自喜,有意在试探莫桑松的伤势如何。莫桑松登时冷漠一笑,却是不语,全然掩饰住了自己的不适。饕餮猛遇莫桑松这样的高手,顿生较量之心,倒是内心对莫桑松略有几分钦佩。只可惜大家是敌对之势,不然的话,当真是可以取长补短,互相膜拜。
“呃!”饕餮张嘴一口火焰,仿佛灵蛇吐信般,凌厉穿梭,点向莫桑松。莫桑松见状,唯恐被火焰烧灼道,沉剑下切,竟是将火舌斩断成了两截。
“噗!”
莫桑松倏地推出了一掌,疾电掣霍,势如滚雷。电击正好打在了饕餮脑勺上,发出一声巨响。饕餮脑勺坚硬如铁,自是毫无反应。莫桑松撤回掌势,运罩腾起无数剑影。幻剑珠联箭发,一波接一波。一时间,满空尽是剑气冲天,势如排山倒海、滔滔不绝。饕餮蓦地在身前展开了一张巨图,悬浮空中。此图分明看得出是以真气浑然而成的,周遭不住流转着气息,袅袅不定。图中,真气化为殷红的河流,汩汩流淌,甚是*真,仿佛身临其境。
哀鸿遍野,血尸飘橹......
昙云看得眼拙,实在瞧不出半点端倪来。只是见到空中悬浮着一匹血河图阵,似乎图中血河汩汩流动,充满生机。其实,诸天阵图当中全是上古时期正邪对立之时,冤魂野鬼的血煞之气过重,才会显现出这种奇异诡秘的画面来。莫桑松登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这股阴毒损辣气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感触过。
“小峰......”脑海里面登时映出了莫小峰的影子。“难道小峰也是练就了这种邪功?”莫桑松怦然心动,难以置信,不禁自问道。只是他想不到饕餮会和莫小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因为他不知道莫小峰回了饕餮的血池。饕餮猛地扑向了莫桑松,势如恶兽,恨不得吃掉莫桑松。莫桑松猛地从梦呓中方醒,霍地亮起剑气。一道光魅斫向了饕餮,饕餮推着血河图前击,一股腥涩尸毒之气弥漫整座山峦。饕餮虽然在海底铸就了血池,但是它还未领略到“九幽晶焰”精髓,所以只会祭出如此浅显的毒气来,倒是没有极为浑猛的攻击之力。
如此情形,莫桑松登时惶惑过来,虽然他不是炼毒高手,但是这种奇异诡谲的手段也不是全然不知、一时间想到了莫小峰是受伤及王崇益之时,也是这股熟悉的毒息。至此,他才暗暗道:“没有错,王公子中的正是这种奇毒!小峰......”莫桑松心里莫名一动,只是想到这饕餮的法力远胜于自己,却又是陷入忧虑,束手无策。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峰儿,你是怎么接触到这种毒功的,莫非你和这怪物有染?若真是这样的话,为父也只好忍痛割爱、大义灭亲,唯有替天行道了。”莫桑松不由得朝着昙云一望,料之昙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莫小峰无缘被他们侵染,登时怒火冲天。只是这一切全是自己的猜测,没准儿莫小峰和他们毫无干系。不过不管怎样,这两个穷凶极恶之人实在令人不容,不予以除去,实在是贻害千年。念及诸多,莫桑松再次吼叫道:“妖道,你祸害无辜,实在罪大恶极,而今你又偕同怪物作祟,伤天害理,莫某誓死不容你!”
“莫桑松,有本事先打完了圣兄再说!”昙云声音瑟瑟颤抖,显然是惧怕莫桑松了。只是饕餮在此,倒是可以替自己扛住莫桑松,得以苟延残喘,这才有恃无恐,反唇相讥。莫桑松震怒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昙云立马毙于剑下。接着便贯出几道剑气,引剑自掌心发出,剑气束成光柱,灵空荡漾劈下。
“乓”地一声,饕餮将血河图悬浮推移而前,与剑气相撞发生了一袭剧烈抨击。真气四捣,仿佛狂风卷起江河巨涡。莫桑松顿觉一股血气涌上心田,百脉阻塞,难以运气通畅。陡然间,莫桑松暗自气馁,知道自己今日陷入到了无尽危急之中,进退维谷。“我终究不是此怪的对手,就算不丧身在其手,也会中奇毒而亡!”
空中忽地转起一道法轮,佛光普照四溢,万苍生辉。如此熟悉的景象,饕餮登时窘迫起来,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莫桑松、昙云及饕餮无不震慑,纷纷对着光轮瞥去。
“是他......”饕餮内心莫名的恐惧起来,只要自己一经现身,禅光便会又追了过来。“看来这秃驴始终不肯放过我,走到哪里追到哪里。”不过此间有着昙云,饕餮还是想做一次垂死挣扎,说不定可以侥幸几分。于是,饕餮密法传出一道音波,震荡九天云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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