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间紧迫,她定要赶在孙凌珊之前见到文之宁,遂避开人群,提气狂奔,不消片刻,便来到藏书阁。
藏书阁门口也有两名官兵把守,苏攸攸躲在藏书阁侧方回廊的柱子后面探头探脑,一时犯了难。
与此同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逼近,待要出声,被身后之人率先捂住了嘴,苏攸攸瞪大眼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她要找的人之一,传说中斯文有礼的文二公子文之宣。
“你怎么在这?”
二人异口同声,苏攸攸来不及解释,直接道:
“事不宜迟,你可知除了正门,还有何处可进藏书阁?”
“你去藏书阁做什么?”
“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救你姐姐?”
文之宣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神情莫测,二人距离很近,近得连彼此瞳孔中映出的各自的影象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苏攸攸急得想要上去给他一拳时,文之宣终于开口道:
“随我来!”
二人飞快跑到藏书阁后身,抬头可见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樟树掩映下,藏书阁二楼撑开的窗户仿佛在向他们招手。文之宣提气纵身一跃,在横斜于窗口近处的树干上落了脚,同时回身向苏攸攸伸出手,苏攸攸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提气一跃,伸出手被文之宣一把抓住手腕接应了上去,二人快速越窗而入。
文之宁听到动静,跑过来便瞧见这一幕:文之宣一只脚蹬在窗台,弯着腰伸长手臂托起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的苏攸攸的腰身。
苏攸攸一见到文之宁,立马挣脱文之宣的怀抱,稳了稳身形,二话不说,摘下颈间玉佩,塞给了文之宁,道:
“快戴上这个!”
文之宁愣在那里,不自觉地看向文之宣,难道是这小子将她挟持而来不成?
文之宣则呆望着那枚玉佩,心头一颤,她果然,竟是为此而来!
文之宁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倒也不像,罢了,她深知情势严峻,戴好玉佩,看着苏攸攸道:
“攸攸怎会来此?只你一人吗,阿遥她们可也来了?”
苏攸攸端起案上半杯凉茶咕咚几口喝下去,长舒一口气,才道:
“就我一人,阿遥她们应当还在家中睡午觉。
适才我与师父在四方茶楼丈量铺子,恰好瞧见有官兵进了书院,我想着……过来瞧瞧,便趁机进来了。”
“小叔公……可知……”
“师父不知我来书院,我只说困了想回去睡觉,便来了。”
“那玉佩……?”
“玉佩的事,那日清早,是我无意间听到你同彩墨的话方才知晓,不过你放心,我并未告知任何人,包括阿遥和若溪,还有我师父,他们都不知晓此事。”
不等文之宁发问,苏攸攸噼里啪啦一通说,把事情一股脑儿说了个清楚明白,因为她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下一步,这些事早说明白早了事,不应浪费过多时间。
姐弟俩还在消化她说的话,苏攸攸突然一惊:
“那些官兵来搜藏书阁怎么办?我是说这些书籍若被他们乱翻一通岂不糟蹋了?”
文之宁傲然道:
“哼,给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藏书阁!”
苏攸攸不解,文之宣道:
“藏书阁乃书院圣地,内有先帝题字匾额及亲笔批注的藏书若干,非皇命不得以任何缘由进驻官兵行事。
适才在院长室那边看过搜捕文书,他们说这次主要搜查后方寝舍,已与父亲打过招呼,这些官兵不会进藏书阁。”
苏攸攸安下心来,又想起那位知府千金,问道:
“对了,你们可认得江宁知府家的千金,孙大小姐?她也来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藏书阁了。”
文之宁眉头紧锁,默然不语,苏攸攸心道肯定有情况。
文之宣皱眉道:
“孙凌羽的妹妹孙凌珊?她来做什么?”
苏攸攸看着文之宁淡淡道:
“说是来看热闹的,还特地让守门的官兵开门放行,让更多外面的人进来看热闹,一进来就直奔藏书阁,我怀疑她与那报官之人脱不了干系。”
文之宁不禁扶额,这兄妹俩真是阴魂不散。
文之宣忍不住问道:
“阿姐,这孙凌珊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