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那清雅琴声像定时闹铃一般,在巷子里响起。倪卿卿怨念起床,抹了药膏,便同灵丹去了大宅子种花,留下黄继呈在院子里,与李年琦互诉衷肠。
再美的乐声,一旦设置成闹铃,都让人厌烦。倪卿卿决定不再忍受下去,临行前便吩咐了黄继呈,就在今天,要可劲儿恶心坏李年琦那厮。
也不知二人推门相见时,具体是何等情形。但倪卿卿躬身在荒宅里种牡丹苗的时候,李年琦气急败坏地现了身,摔了长琴,疯子一般高跳着,踩坏了她一地花苗,然后又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灵丹捂着嘴偷笑,倪卿卿双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心情好得要飞上天。
蛋壳穿了件绣元宵的新袄子,欢喜地在花田里蹦来蹦去。
灵丹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就是稍微可惜了这些无辜的花苗,好些还是洛城的名种,贵着呢。”
“无妨无妨,银子嘛,你家姑娘多的是。”倪卿卿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儿,戴好布手套,将踩坏的花苗从坑里拔出来,又将新的花苗种了进去。
黄继呈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转着玉笛,潇洒来到花田边上。玉笛一横,黄继呈喜气道:“卿卿姑娘,效果还满意吧,这支玉笛,可否归我了?”
“自然归你,我相当满意。”倪卿卿抹着额头细汗,笑着回应。
皓齿明眸,巧笑嫣然,相当的动人。
黄继呈将玉笛别在身后,转过脸去,好言道:“卿卿姑娘,你长点心,脸上有疤都没能挡住你四射的艳光,以后可别随意对男人这么笑,会轻易勾了男子的魂。”
“哦?”倪卿卿挑了眉,心情不错地问道,“那比你的悠钰姑娘如何?”
黄继呈咳嗽一声,很是自豪地道:“自然是悠钰更胜一筹。你适才一笑,无瑕烂漫,恍如花间精灵,然而悠钰腹有诗书,有了书卷气的加持,更多了几分仙气。这世间美人,百媚千红,但独悠钰,仙气缭绕,一支独秀。”
灵丹一改常态,闷声不去反驳。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就觉得,她家姑娘才是最漂亮的那个。
倪卿卿有心调侃,道:“医书不是书么,我看的医书也不少啊,怎么就没了书卷气?”
“那让你赋诗填词,让你抚琴作画,你能及悠钰的十分之一么?”黄继呈又问。
“这个倒是真难为我,我有做财女的资本,却没有做才女的天赋。”倪卿卿趁着说话的功夫,坐到树荫底下,取下布手套,又好奇问道,“那廖茵茵与柳悠钰,这两个全城男人的梦中情人,究竟谁的才情更高?”
黄继呈背过身,坐到倪卿卿对面,道:“廖茵茵才情之高,就连孟二都惊叹,你说谁的才情更高。然而廖姑娘从来都是深居浅出,流出的墨宝少之又少,所以世人才以为她与悠钰的才情不相上下。”
“我是作不来诗的粗人。”倪卿卿愈发好奇地问,“那状元郎,摒弃你爱慕者的身份,从你们文人专业的角度,再中肯评价一下悠钰姑娘的才情。”
黄继呈不假思索地道:“比我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依然是当世女子中的翘楚。”
灵丹端了两杯热茶过来,鄙夷看他一眼,也不知刚才是谁亲口承认的,论才情,廖茵茵才是女子中的状元。
倪卿卿嘬了一小口热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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