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仍然照旧,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仍然没有多出任何一人……
回音散去,屋子里静静的,静静的……
是此地的山神土地都不知溜到哪里去了么?!现在就是不肯现形么?!
大圣未想到自己自欺欺人,他恼怒极了,气冲脑门,心道:
“我是佛祖赫封的斗战胜佛,掌管天下战事,寰宇之间莫敢不从,难道只有这里的山神土地胆敢不把我老孙放在眼里么?!”
他一步跃上床榻,伸手在耳中摸索,想要掏出金箍棒就地撒野,哪知摸索了半天,压跟就触碰不到那根宝贝。
这个……
咒语,法力,神兵,要么失效要么消失,大圣双目赤红,焦躁而不知所措。
正惶然,门口忽地打开,屋里一下子涌进来五个人。
万分沮丧的大圣眼中射出寒光,睥睨每一个人,既戒备,又怨愤,想着自己的问题:
“女使为什么会知道我叫做孙大圣?”
眼前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矮子,长得大腹便便。他身后四人都穿着白色纱衫。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一个胸前挂着放大镜的慈善老者,两个女使。两个女使一个年纪稍长,另一个豆蔻年华,眉黛青颦,便是先前见过,直呼自己名号的那位。
大圣站在床上的样子让当官的有些着急忙慌,他惶恐地叫众人上前围住床榻,好声好气:
“小祖宗,你这是在唱哪一出呐?慢慢下来,慢慢下来啊!”
这个人是悚着自己的!大圣冷着脸,大步跨下床,眨巴眨巴眼睛,问矮子:
“你叫我小祖宗?!”
这位官爷满脸奉承:
“没错!真真是小祖宗!您是贵客啊!小祖宗既然有兴趣光临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这回要不是小祖宗您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万一真要出了点什么意外,瞧我这嘴巴……我说万一啊,万一出了意外,上头必定一连串怪罪下来,那时整个溪谷县都赔上身家性命都担待不起啊!”
“一路上县令大人说了老爷子的治水事迹。一次治水,救了无数人性命,老爷子足以标榜史册了。在孙公子身上我们依稀看见了老爷子当年的风采,真的很像,非常像,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他日必定沱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中年男子生搬硬套,一面说一面点头哈腰,足见其恳切。
当官的迅速接话:
“不止不止,还有笺棠御史大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下官万分钦佩!”
大圣听得云山雾罩,但他明白,这些人是把自己当成名门之后了。不过,自己本是灵石精卵,何来的家人?何来的名门之后?
现在的情形是,所有的变化都奇怪到了极点!
要彻底地明了真相,还要虚与委蛇,大圣漾起笑脸对当官的说道: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你们的穷地方?那么你就是他嘴里的县令大人,这里的父母官了?!”
当官的讪笑,夸赞道:
“小祖宗太有眼力了!不愧是老爷子一脉,老爷子家教靠谱!下官正是溪谷县县令叔季渠。照顾不周的地方,小祖宗多多包涵!”
大圣在床边坐下,嘴角一咧:
“好说好说!”
“老黑院领,快向小祖宗禀报禀报,看看小祖宗身子有什么不对没有。”叔季渠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