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泠晚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
肆多捶了自己左胸两下又指了指泠晚,眼神满意。
“撇脱!”
而后两人找到马厮取马,骑马奔向长岭坊方向。
时值黄昏,天色渐暗,一位长安部的差人,身着差衣,悠然坐于亭中,亭外上方写着六个大字。
“严法律,除路难。”
他一手持一小杯清茶,一手扶着靠手,目光远望着前方的马道,看着往来的车马,神情惬意。
忽然放在一旁的“鸣器”发出声响,差人放下茶杯,口中念着:“车马路多险。”
随后大喝一声。
“缓!”
马道上两位骑马疾驰的少年忽的就慢了下来,马脖处的马盘散着红光在震动,马儿以一种慢到诡异的速度在移动,但少年们也没有因为这突然的失速而被甩飞出去。
差人跃到马道中,将两位少年连人带马给举到了亭前。
“小皮崽子,给我下来。”
差人说的不是啥好话,但语气也没有多暴戾。
两人正是赶往悦然场的泠晚和肆多。
他俩下了马,泠晚四处张望看景,逃避这眼前的尴尬。
肆多想要故作镇定,但表现的却是扭捏挠头。
“为啷个把你两娃拦下带来,心里有没有点数。”差人问道。
“覃叔,赶着去悦然场看热闹,没注意马速,对不住对不住,放我两狗命一条。”
肆多赶忙求饶。
“莫要给你叔我打趣攀关系,叫覃差人,问啥答啥。”
这位姓覃的差人不吃这套,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就给了肆多头上两下。
“马牒马文都拿出来。”
泠晚和肆多将马牒和马文取出来递了上去,覃差人翻开看了眼,随后看向两人,面容严肃,目光如刀。
他的声音威严却又带着一丝戏谑。
“小皮娃儿还是博学生唆,我以为驹急手在这赛马了个娘卵的,限一百马速的路跑出了二百四的马速,你们打算送马去见它太奶么。”
听着覃差人的训斥两人不敢说话。
“一个不小心,撞到其他马怎么办?虽说人没啷个事,但你马给撞坏了,人撞飞出去,砸到建筑,砸到花草,这危害有多大你两个小皮娃儿没点数啊?”
覃差人继续训斥,两人继续不敢说话。
覃差人的语气缓了缓。
“马厩一年出不了多少匹能上道的马,骑马不规范,马妈泪两行。”
“我对你两此次超速行为,做出马牒封二页、在这儿执差的处罚,直到下次违规的出现,你两再给我走。”
“覃叔...不、覃差!我们赶着去悦然场呢!您都封页了,怎么还罚我们在这站着啊!”
肆多有点急了,怕错过今天晚上悦然场上的热闹。
“身为立命院的学生,咱瑞阳的脊梁骨,不以身作则,还知规违规,必须重罚。”
“再犟嘴我罚你两多执差两个点啊。”
覃差人说完将鸣器递到肆多手上,不听肆多啰嗦,叫他俩站在亭外,便转身走向亭内,继续喝茶去了。
“覃...”肆多想叫住覃叔继续求情,泠晚捅了捅他暗示他闭嘴。
两人站在亭前,望着前方马道。
“咋了?狗晚你刚捅我作甚?万一半天没有一个违规的,我俩在这一直站着啊。”
肆多有气无力地说着,泄了气一般。
泠晚靠近肆多,悄悄地对他说:“我刚用音铃给天风、天雨两兄弟摇了句话出去。”
“你摇这两个泼皮来干嘛?你把我爹摇来都没用,是准备等下错过了不爽,找他俩打一架么?”听了泠晚的话,肆多不满质问。
“我摇的话是:洛欣洛师姐挽着嫪老二进了天池酒林。”
泠晚说完看着肆多。
肆多偏头看向旁边的天池酒林,瞬间了然。
对着泠晚淫笑道:“不愧是你。”
没多一会儿,鸣器响起,肆多轻抚鸣器,马道上疾驰的两道身影突然僵住,泠晚快速跃到马道上,又牵着马绳跃回,连人带马给提到了亭前,对着亭内的覃差人大喊:“覃差,抓到两个违规的!”
覃差放下茶杯,走到亭外,对着泠晚和肆多骂道。
“你两小皮崽子滚!”
随后又转向天风、天雨两兄弟。
“你两下来。”
天风天雨看到远去的泠晚和肆多才反应过来,嘴里不禁大骂。
“上你个娘的个大卵当!”
覃差揪住两人耳朵提溜过来。
“小皮崽子违规还敢发脾气!”
两人被揪得生痛,急忙求饶。
“错了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