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几年之后。知府衙门内,陆游正在向史知府汇报工作。“史大人,今年风调雨顺的,我到各县都去看了,看来又是一个丰收年。估计粮食收成要比去年高二成。”
“好啊,前些年闹了一次旱灾加瘟疫,老天爷总算开眼了,要补偿一下老百姓的。民以食为天,这粮食的大事可马虎不得。我们现在征粮的准备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史知府问道。
“各处主要的粮仓我也去看过了,防水、防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完毕,就是陈仓库里的谷子,我都已通知他们要翻出来晒一晒。现在就等新粮入库的了。”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史知府拿出一份朝廷下发的公文说,“我今天刚接到一份朝廷下发的公文,说是今年秋上朝廷又将举行锁厅试,应试人员只限于现任官及恩荫子弟参加,而且录取名额较宽。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要不要去试一试?”陆游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怕考不上,只是我已经彻底得罪了秦桧,就是去参加了,恐怕也是没什么希望的。”
“这几年进士科的考试,我也听说过,不比我们从前应试的那个时刻了。都被秦桧一党所把持,没点关系的人,还真是难得中。不过,今年的这次,有些特别,我看你还是值得去试一试的。我看了一下,今年主考官是陈之茂,字阜卿,无锡人。此人一向正直无私,在朝廷官员中的口碑不错。朝廷让他出任这次锁厅试的主考,我觉得这是你的一次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凭借你的才能,我想你一定能考上的。”史知府道。
“是吗?”陆游听了史知府的话,将信将疑,内心中已有些怦然心动。
“你的丁忧之期已满,这次的主考官又不是秦桧一党的,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啊。我觉得你的才能不应该浪费在这里。”史知府劝慰道:“去吧,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报一个名。你自己也多准备一下,好好温习一下功课。”
陆游点了点头,从此开始苦读功课不提。
一转眼,会考的日期又快到了。陆游开始再次上京赶考。走到一条河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陆游看到河边有一条渡船,连忙走了过去。“客官,要过河吗?”船夫问道。“嗯。我要到对岸去。”陆游点了点头。“这船什么时候走?”
“你上来吧,马上就走。”
陆游上船去,看到船舱中还有一个少妇,面色有些苍白,一头青丝,乌黑而柔顺,一身浅色长裙。蹙着眉头,在船舱里小声地呜咽着。陆游颇感意外,他见不得有女子流泪,便问道:“这位夫人,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
谁知道此言一出,女子哭得更厉害了。陆游以为是船夫欺负了她,刚要发作,船夫便在旁边喝道:“娇妹子,你快莫哭了,等下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然后又陪着笑对陆游道,“客官请勿要见怪,这位是我们村里的人,因为被夫家离弃,所以在此啼哭。”
陆游一听,又是一个被夫家休的少妇,一下子想起了被母亲休掉的唐婉,怜惜之情顿时油然而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夫家为什么要休你啊?”
那妇人听得陆游的问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五一十地跟陆游诉起苦来。“客官有所不知啊,我自从嫁到他家以来,每天鸡叫头到就起床了,梳妆打扮后就要忙着打扫家中的卫生,然后上厨房替家人做饭,尽其所能地侍奉婆婆。而最终仍不得其欢心,她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一句我没有替他家生下男丁接后就被遣出门了。”
“唉,跟我的前妻一样,都是苦命的人。我前妻也是因为不能生育,我母亲不顾我的反对,硬是把她给休了。”那少妇听了陆游的话,心中有了些许的安慰,这会儿反倒不哭了,好奇地问道:“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嫁了,过得还好吧。”说到嫁了两个字的时候,陆游的心便有些隐隐作疼,还带有几分的内疚。妇人听了后,若有所思。
这时,船到河中了。天上,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尽情地把皎洁的月光洒向水面,船夫的桨划破了水面的平静,荡起了一层层银波。水声惊起了河中的水鸟,发出阵阵的“姑恶”、“姑恶”的哀叫声。在宁静的夜晚让人听了不觉身上起鸡皮疙瘩。那是姑恶鸟的声音!
传说中,这种鸟是被姑姑虐待致死的妇女变的,因而它发出像“姑恶”般的叫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