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收拾好东西,上了马车,一路朝陆过的衙门走去。“小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们不是要回家吗?这个方向是去县城的啊。”菊香问道。
“没有错,我还有些事想问一下陆过。你跟我一块进去吧。”唐婉道。“你还记得玉喜那晚跟我说的话吗?她说是陆过让她在我药里下了明矾,我想过来问个究竟。”
“好的,县衙到了。”菊香扶了唐婉下了马车,来到县衙。
“你们老爷在吗?快去禀报一声,就说是濮王府的世子妃来了,有事要见她。”菊香对门口的衙役说道。衙役一见,忙进去向陆过禀报,然后又出来领了唐婉主仆二人进去。
“老爷,世子妃来了。”衙役向陆过说道。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陆过挥了挥手,然后又奸笑着对唐婉说道:“我说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刮来了?快请坐。”
唐婉站着不肯就坐,冷冰冰地说道:“不必了。我们俩个今天来,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的,问完我就走,还想请你如实相告。”
陆过没想到自己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颇有些尴尬,“好吧,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今天,玉喜告诉我,你曾经让她在我的药里放了大量的明矾,是有这么一回事吧?”唐婉开门见山就说了出来。
陆过一听,不禁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玉喜把曾经的秘密泄露给了唐婉,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他脑子转得快,这玉喜都不在了,已是死无对证的了,怕什么啊!就算是唐婉知道了,她非要追根究底的,到时候再往赵士程身上引得了。主意既定,反而没那么慌张了,“你这说的什么事啊,玉喜那丫头可能是人给烧糊涂了,乱说的吧。就算是有人在你药里加了点的明矾,这明矾是放水中纯净水的东西,我们也都经常吃的啊,或许是其它人想跟你开个玩笑让她捉弄你一下而已。又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他故意装疯卖傻。
“你,你……”唐婉一下子被他气得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心中的愤怒。“你的心比那蛇蝎还要狠毒,你分明知道小产之后食用明矾会导致我从今后无法再生小孩,所以故意让玉喜在我药中加入大量明矾,你使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你说你还算是个人吗?”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说是我让玉喜在药中加入大量明矾,你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陆过道。
“证据?当年你记恨于我害你冻了一个晚上,你处处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我,这些玉喜都跟我说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唐婉气愤地说道。
“是我要报复你?你这种人值得我报复吗?不过,这凡事有因就必有果,你真想要算账,这一切的起因,归根到底,都得算到你的现在的老公头上才对。”陆过阴森地笑道。
“这事关赵士程什么关系?你怎么又往他身上扯?”唐婉被陆过说得是云里雾里的。
“你为什么会小产,这事你最好是去问问你现在的老公,他最清楚。你曾经戴的那璎珞就是赵士程送的。那东西可是用名贵的麝香浸泡出来的。麝香有什么功效,你大可以去问问陈公实。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陆过冷笑道。他就是要让唐婉看到人性最卑劣的一面。陆游跟她两情相悦,可这却敌不过唐母的蛮横;赵士程对她是死心塌地的爱,却原来也是不择手段的小人。人世间的爱情,又有几个真正能拿到阳光下一一去晒的?
唐婉一听陆过这话,顿时觉得是晴天霹雳,原来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了的。全都是阴谋!整个人一下子感觉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之中,泛起阵阵彻骨的寒意。加上前期的劳累,眼前一黑,人一下子就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直接往一旁栽,幸亏菊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主子,你这是怎么啦?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要理他,他刚才所说的完全是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陆过冷笑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是不忍心看你家小姐再生活在谎言里,这才好心告诉你。是真是假你们尽管去问赵士程本人好了,我就不远送了。”
唐婉踉跄着从衙门走了出来。上了马车,一言不发。她不愿意相信陆过的话,可是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仔细一分析,陆过说的又不无道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瘟疫终于过去了。赵士程得到消息后与家人从京城回来了。下人们进进出出的都忙着收拾东西。唐婉给公公婆婆请过安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练字,赵士程兴冲冲地进屋嚷道:“娘子,瞧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唐婉不答他,依旧提笔抄她的经书,头也没有抬,只是很随意地应道:“嗯,放那儿吧。”赵士程看着她微笑,道:“我知道娘子在家辛苦了,一方面要打点家里的生意,另一方面还要帮人抵抗瘟疫,所以特地给你带来了京城的特产来给你尝一尝的。你这是怎么啦?现在看都不想看一眼呢?”
唐婉冷冷一笑,“我怕是没那个福气!”她抬眸望住赵士程,眼中不自觉已带上了一抹犀利的怨,那怨似一把青锋双刃剑,直刺得赵士程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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