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怀中的娇躯,忍不住身下精/关失守,一股热流打进了靳三娘娇嫩的深谷中,引得女人浑身哆嗦两下,惊讶地松了口气;他这磨人的亲热,一般开始了都要熬上一个时辰呢,今个咋滴这么体贴人了。
长长出了口热气,松开双手,萧夜平躺在被窝里,纳闷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画面随后关闭了;自己这里距离磨坊有一百五十步,怎么就能收到画面呢,而且那声音又来自何处。
想了一会想不明白,萧夜搂过女人在怀,睁开了眼睛,心思一动,打开了军品目录,里面没有发现有新的武器出现,存货在慢慢地增加着。
目录最后出现的,是一辆黑色的长厢车子,有名运输弍型,虽然只有一辆,也让萧夜脸上一喜。
再打开民品目录,好家伙,多出了一长串名称,真是少见了,点开其中一个,“毛笔,可取数一百支,”画面中一个长袍书生,拿着一杆毛笔,在案前白纸上凝神写字。
下一个,“橄榄球,可取数三十,”萧夜面色发黑。
再往下看,“橄榄球说明书册一本,”啥个意思。
再看,“十升塑料水桶,可取数三百,”吧嗒,萧夜闭上了眼睛,懒得再看了,“还是先睡一会吧,有点累了,”
好在,药剂增加到了二十支,但是,怎么草药又不够了,不解其意的萧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怀里的佳人,动作熟练地把炕里面放好的一条软纸,拿过来垫在下身,这才缩在萧夜怀中,眯眼合上了双眸。
日上三竿,等到外屋的丫鬟进来,端着一盆热水放在木凳上,又摆了毛巾、肥皂,萧夜这才起身,光着身子开始穿衣;丫鬟小梅红着小脸,在一旁赶紧递上了衣服。
按靳三娘的说法,小梅以前是她那死鬼的通房丫头,但死鬼没福享用就走了,这个精致的小娘,腰细臀大一副生养的模样,白便宜了萧夜。
穿好衣服洗漱了,没理会还懒在炕上的女人,萧夜出了卧室,来到外间,眯眼看看门外院门口的侍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这几天懒散了不少,竟然连早起练刀的习惯也丢在脑后了。
哎,美色腰中刀,刮骨穿肠了无痕,不能再这样了,脸色发红的萧夜,坐在桌子前,端起了一碗麦粥,慢慢地喝着。
怨不得里屋的女人娇色,怪只怪自己定力还是不够,简单吃过了早饭,哦,应该是午饭的萧夜,走到院子里,伸臂张开大手;早有侍卫过来,见大人如此动作,不由得一愣,但还是麻利地抛出了手里的腰刀。
嗯?丁字步站在院里的萧夜,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对周围的感知,竟然扩展到了一百五十步,那院墙外左面的磨坊,不就在百五十步外么。
难道,自己的感知和石磨有联系?深吸了口气,萧夜从院门口看出去,那远在百多步外的磨坊门口,守候的两个军士,低低说话的声音,竟然听得如此的清晰。
呼,吐出长长的白色雾气,萧夜收神而立,达腿展臂起手式。
啪,腰刀在手,沧凉凉利刃出鞘,寒光闪闪间,萧夜左手一抖,牛皮包裹的刀鞘,嗖地一声扎在了十步外的石墙边,和一株黄连树并排而立。
练了两边家传刀法,再和侍卫过了一遍形意拳,身上起了热汗的萧夜,随便擦了一把脸,穿上厚厚的丝绵短大衣,迈步向外堡军舍大院走去。
侍卫们里最为强悍的刀子、杨十八,敏锐的感知能力,能扩展到百步左右,以前萧夜和他们不分上下,但现在萧夜的步子里,透漏出的自信,旁边的人能看出一些。
守候在院门口的杨十八,见大人出来了,赶忙跟上,开始禀报昨晚到今晨接收到的消息,“大人,鹰爪堡昨晚来信,靳家商队送来了两千斤的重石,还有大量的药材,刘水合派人连夜处置了,清单也发过来了,”
难怪,萧夜点点头,从一队赶着马车的商队旁走过,去了西面的军舍。
在卧室里听到的那个声音,令萧夜突然警觉起来,如果,如果万一哪天石磨不再给自己出货物了,那他该如何处之,难不成就在草原上放牧?
没有了火器,侍卫们再强人数有限,比人力他还不如阿蛮的优势,想在草原上站住脚更别想了。
但是,就凭自己手里的那些匠人,数量是不少,但是能打制刀箭的匠人也没几个,更何况是火/枪的枪管了,那玩意黄家的工匠应该拿到手两年了,现在只有短火铳高价贩卖,其他的就不用提了。
所以,萧夜看看西面远处的天空,心里暗暗下了决断。
“马上传信鹰爪堡,让王梓良派人,打探甘肃镇那里的杂造局,还有其他指挥使司的杂造局,能拉来多少匠人算多少,尤其是那些手艺精湛的老匠人,全家给掳过来,”
“派人找到王大力,他不用急着回马道石堡了,先带人去西面,在五十里外选址建石堡,年前挖好了地基,明春化雪后马上动工,”
“告诉刘水合,鹰爪堡东堡里的仓库,选好几间打扫干净铺上石灰木板,以后会有火器运进去,没有我的手条,任何人不得取用,派出一队侍卫看守,”晚知晚觉的萧夜,迫不及待地开始留后手。
这些被另行存储的火器,非到必要时,萧夜宁愿烂在仓库里,也绝不会全部动用,今后或许会隔段时间以新货抵旧货,但数量必须按月递增。
“传信通知康红原,开始取货,让余山亲自送到顾家堡来,本头领的座驾可是有了,”
连续四道军令,把杨十八唬了一跳,用心记下后,冲着一旁的李山使了个眼色,把手里的小木箱递过去,自己跑向内堡的军舍。
李山看着杨十八走远了,遂向后面一摆手,远远跟在四周的一队侍卫,很快围了上来,不紧不慢地护在了萧夜的左右。
外堡军舍大院,是一排靠在西面堡墙边的十几个院子,这里不但是军士休息的地方,还有仓库、伙房、洗澡房,基本上大门一关,就成了一片高墙堡垒,和石堡内其他区域隔绝开来。
每一个院子都是一处堡垒,又能相互支援,只要有了粮食弹药,加上六十几个水伞,就算是被围在了院子里,外面想进来的敌人,不付出大量的死伤,绝对攻不破战兵营的防守。
王虎居住的军舍大院,里面的亲卫军士都外出操演去了,只有两队二十二人的什队,还留在一间石屋里,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武器。
在大院门口徘徊了一早上的王虎,好不容易见到了萧夜,赶忙把烟杆熄了插在后腰,上前施礼,“大人,里面已经准备好了,”领着大人进了院子。
萧夜进了院子,也不多说,随着王虎进了军舍房间;宽敞的房间里,两排长长的火炕,地上摆上了整整二十二个木桶,几乎把房间里挤满了;伙房那里的热水随时可以拉运过来。
二十二个军士,在两个什长带领下,排成两队,见萧夜进来,哗地单膝跪地,“拜见大头领,”
这二十二个军士,一队是明人,一队是招收进来的鞑子,他们从昨晚起就不许进食,而是不停地喝下了大量的牛羊血,直到再也喝不下去为止。
虽然他们并不是最为精悍的军士,但每个人看向萧夜的眼神里,无不充满了激动、感激,也让萧夜心里稍稍惭愧。强力药剂的致命诱/惑,恐怕他们都晓得了,还是没有一个人退出。
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退路,这些军士也没有,知道了药剂的人就必须吞下它,否则萧夜不会仁慈地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你们都是好样的,过了这道坎,就会成为我的侍卫,换上黑色制服,”逐一看过这些军士后,萧夜上前搀扶起他们,郑重地举起右手,轻轻拍在胸口,“弟兄们,坚持熬过这一关,你们就是强大的侍卫了,我在外面等着你们,等你们出来一起喝酒吃肉,”
每人三只赤色药丸、一支灰色药剂,下了血本的萧夜,这次拿出了全部的存货,如果实验失败,那今后他的嫡系部属只能一点一点地添加了,他不愿草菅人命。
大桶滚烫的热水、冰凉的净水,调和成温水倒满了房间里的两排木桶,萧夜走了出去,去到伙房里亲自去搅动大锅里的肉块,和伙夫们一起,准备晚饭;大院门口,梁家商铺的活计,用马车送来了一坛坛的烈酒。
半个时辰后,马道石堡里,接到了王梓良通知的康红原,带着十来个匠人拉着马车,走进了磨坊里的那个洞道;现在足有丈宽一人多高的洞道,马车行走起来快了很多。
两个时辰后,萧夜和侍卫们,帮着几个伙夫把热腾腾的熟牛肉块,装满了二十二个大瓷碗,军舍那里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也平息了下去。
杨十八、李山他们,捧着崭新的黑色制服,走进满含水汽、汗臭味的军舍里,搀扶着这些军士开始换衣;只是,军舍角落的一个木桶里,体质最为不堪的一个明人军士,耷拉着脑袋趴在木桶沿上,嘴角咬出了血迹,已经无声无息地没了气息。
满满一大碗的牛肉,大碗的烈酒倒满了,和铸铁的香炉一起,放在了火炕旁的灯台上,萧夜看着盖了白布的军士,久久不愿说话。
酒足饭饱,恢复了精神的二十一名军士,身上的崭新的黑色制服,脚踩硬底矮腰军靴,齐齐单膝跪在了萧夜面前,“属下誓死效忠西门家族,”
大刀金马坐在椅子上的萧夜,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这些军士,良久,微笑着虚抬手臂,让众人起来,“好,各位弟兄,今后你们就是本头领的近身侍卫,放下战兵营里,可就不止是什长了,”
没有发现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这让他很是开心。
王梓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这句效忠誓词,萧夜虽然不敢拿出来放在明面上,但本来药剂就是禁忌之物,他也就认可这种做法;或许,虚荣心是个人都不能避免。
夜色中,萧夜带着五十名侍卫,在堡外的空地上架起干柴,焚香祭奠后,蒙着白布的军士被抬了上去,架在干柴上。
“石铭兄弟,一路走好,石关屯土地庙里,本头领会给你立灵牌,你的家人不会饿着冻着,养老送终归我管了,”火盆上烧着纸钱,萧夜嘴里喃喃说道。
杨十八和李山,把整坛的烈酒,倒在了干柴堆里;队列外侧,十名黑衣侍卫高高举起了步枪。
“上膛,放,”
“呯,”
“放,”
“呯,”
“放,”“呯,”
齐齐的八次排枪,侍卫们送走了自己的同伴,虽然逝者没有披上失色制服,但他走的时候穿上了。
接过侍卫递上来的火把,萧夜面色凝重,抬步上前点燃了干柴。
堡墙上甬道里,站满了操演归来的军士,堡门口拉着马车的匠人们,都在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军士们眼里满含感激,匠人们感慨地连连叹气。
这种无法用语言道明的感觉,足以让众人对这个年轻的大头领,更加信赖,不会轻易放弃在这里的机会。
堡门口的角落里,顾炎武看着熊熊的火堆,扫了眼靳三娘和梁、翟两家的执事,沉吟不语。
军纪严明,爱惜部属,不吝粮财,更有波斯货物在手源源不断,这个来自石关屯的百户军官,看来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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