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草纲目》记载,石:石,生汉中山谷及少室。采无时。今蜀汉亦有,而好者出南康南野溪及彭城界中,洛阳城南堑,又湘东新宁及零陵皆有。味辛、大热、有毒。
————《济世医报》
手中的扇坠被竹苓狠狠掷出,不偏不倚刚好砸上了陆卿言的额角。
暖玉质地再好,那也是块石头。陆卿言硬生生接了这被全力甩来的扇坠,只是下意识的因疼痛皱了下眉,便再无其他。
竹苓见此情景,眼睫都未眨上一下,只冷笑道:“你以为挨上这么一下就没事了吗?苦肉计已经不管用了!”
她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而他,不仅把她当傻瓜一样耍的团团转,还彻头彻尾的将她的一片真心踩得支离破碎。
扇坠弹到朱漆大门上,啪的碎了一地。陆卿言垂眸,莫名觉得视线有些看不真切。他抬手,轻轻擦过那干扰他目光的黏稠液体。
“苓儿……”喃喃轻唤着曾熟悉的名,眼前之人亦如往昔,只叹心境却是大不一样了。
陆卿言的额角被扇坠给砸破了皮,因着那块的气血经脉分布众多,一时竟止不住血。以往若是这幕落在竹苓眼里,必是大惊小怪惶急慌忙的跑上来替他止血宽慰的。可如今……
她视若未闻,就好像现在眼前站了个陌生人一般不为所动,只冷眼道:“做便是做了,再说别的也解决不了问题,我来可不是听你说废话。既然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还得麻烦你从今往后……”她在这停顿了一下,对上陆卿言希冀的视线,横眉怒目道:“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她说完转身便走,动作干脆利落得没一丝停留。
这是她这前小半辈子最为在乎的人……
竹苓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深深悲戚。
为了他,她曾对自小长大一直关爱宠护自己的白芥冷脸呵斥;为了他,她忍气吞声不去吵闹叫嚣成全了秋似水;最后,她还赔上了女儿家最为珍贵的清白之身且还没让他做出弥补……
且不去管之前的那些纷纷扰扰,就因着最后那一条也够是至情至信付出太多了。可他呢?他回报她的又是什么?
从最初的相遇便开始算计步步为营,一点点的让她沦陷,最后再得到她的身心后便弃之废履……
她咬唇,却觉得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努力眨了眨眼,她抬袖狠狠一擦,走向等在台阶之下的细辛那边。
竹苓心性惯来不拖泥带水,要断便会断个干脆。既然此刻决心已下,便不会再与之纠缠不清了。就如同当日知晓了秋似水与陆卿言的关系后她划出鸿沟再不跨越一般。
陆卿心中一窒,连忙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急道:“等等……”
不知为何,他现在总有种感觉,若是此刻放了她走的话,那以后便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到了此刻,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呢?
她看着他的目光,那么的陌生冰凉,言语又是那般的冷嘲刺耳……
就好像真的一切都被那句话给斩得干干净净,再无一点干系一般。
可是,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又能怪得了谁?
怪他?惯来的步步为营句履薄冰就是为了登上那最高位,这又有何错?
那是该怪她?她又何其无辜呢?不过是因为些旁的利益关系牵扯进来……
或许……最应该怪的,是自己的那颗心吧……
为了她而悸动不已、为了她而沦陷的已然不听使唤的心……
竹苓拧眉甩开他的手,怒道:“干什么!”她说的话是被当成耳旁风了吗?
她的眼眶还有些红,杏眸也漾着水光,只是脸上那未加掩饰的厌恶却是如此的清晰刺目……
陆卿言手压着额上的伤口,苦笑道:“现下皇城不大太平,不如在这暂歇一夜,明日再回吧……”
竹苓拍着刚刚陆卿言握的地方,就像是有什么脏东西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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