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嫁?!”刚一进门,竹苓便耳尖的听见那几个关于自己的词组。直接将手中那个还未来得及吃的柚子往后一抛,她快步走进厅堂。
喂喂,怎么回事?她不过是出了趟门,怎么就被许人了?
原本苏叶是正跟苏白芥讨论这事的,哪晓得竹苓突然就冒了出来,自是吓了一跳。
她可不管现在苏叶还是苏白芥是副什么表情,一股气直接冲到他们面前,拧眉质问道:“四哥,你说谁要出嫁?”
细辛手忙脚乱的接着那个被丢的柚子一连迭声的跟在她后头跑着,苏叶则是瞧着她满脸的怒容苦笑道:“小五啊……你今年也二十有一了……人家姑娘家在你这年龄段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啊。”
没被点名,苏白芥脸上闪过庆幸,转身悄悄往外撤。
竹苓倒真是没注意到边上苏白芥的动作,被苏叶这话一噎,她看着那搁在堂中央还没来得及撤下的聘礼半天都没话说。
喂喂,这事能怪她么?没人上门提亲又不是她的错!
是啦是啦,就苏家五小姐那么个刁钻跋扈的恶霸形象,娶了回去那不就等着翻天?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嫁!”竹苓一脚恶狠狠的踢向那堆碍眼的聘礼,码的高高的礼盒也由着她那力度全都哗啦啦的倒塌了下来。
很莫名奇妙哎,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就是连人都不认识,哪个想娶她啊?再说了,她现在都已经……那什么了,嫁过去不摆明黑人家吗?
苏叶端丽的眉目轻轻蹙起,有些无奈道:“喔,既然你不愿意嫁,那为何收了人家的信物?”
竹苓瞪眼,猛地一拍桌。
“我几时收了人家的东西了!”
她到这后明显连人都很少接触的好不好?要编瞎话也编的经得起推敲的行吗?
“呐呐,苏太医这话可有失偏颇哟,明是十六爷将扇坠给了苏小姐。”梵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厅外,此时正转着把玉石锉刀往这边走着,边走还边不忘帮竹苓‘圆话’。
扇坠?什么扇坠?十六爷又是谁?竹苓不明所以,冷脸呵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没得到主人通传就进来,也太没礼貌了吧。”
苏叶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看着梵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坐到上座,他淡然道:“梵大人深夜造访,可有要事?”
关于梵景所说的话,他心里自是清楚,但就是因为知晓他这五妹的脾性才故意这么问的。府内暗桩如此之多,他这也不过是给了个台阶好让他将婚事给退了回去。
梵景摆手,撑着下颚道:“这不是来给苏小姐平反来了吗?苏太医可不能太武断喔,苏小姐明就是无辜的。”
虽然说梵景是向着竹苓这边,但很可惜,她一点也不买账。
“你凭什么教训我四哥!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十六爷扇坠的……怎么回事?”
梵景讶道:“怎么?苏小姐还不知道?”
烦劳!能不能直接说重点!竹苓狠狠瞪了他一眼,难得惜字如金道:“少废话。”
梵景讨了个没趣,也不见恼,只轻笑道:“十六爷自是陆大人了,今日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
竹苓心里忽的一抽,不自觉攥拳,她咬牙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姐姐问的是扇坠儿的事!”
是了,书呆原本还只是济世县这么个偏远小县的县太爷,可今天却莫名的成了什么王爷,还没适应过来啊……
能察觉到竹苓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苏叶开口道:“梵大人,夜已至深,若有话要言语,还望明日再说吧……”
虽然说是知道有些事早晚都要让竹苓知道,但真到了这一刻,苏叶也不忍了起来。毕竟是他自小便疼宠的五妹啊,纵使刁钻任性,可也是个单纯的孩子……
怎么能让她接触到那些阴暗的一面呢……
竹苓摇头,阻止了苏叶送客的举动。她杏眸溶溶,夹杂着平日少见的坚定,一字一句道:“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她微微抬脸,视线落在梵景身上,明显是在等他的下文。
早就觉得最近的大家有些不对劲了,但今日梵景这一趟拜访,说不定能解了她的惑。
看着如此摸样的她,梵景唇边的笑意收了收。但话已到嘴边,再咽下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只能继续道:“十六爷自小便贴身带着的那块白玉扇坠儿,不是赠与苏小姐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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