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你小子临阵倒戈,岂不是害了本王?”平南王仍旧怒气满满。
黑衣人哼一声:“平南王若真是不相信我,又何必要与我合作?再者说,以我们的关系,我岂会临阵倒戈?我早与你说过,这天下,我志在必得!”
平南王在他强劲的气势下有些示弱:“我并非是不相信你,那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就如你所说,你我的关系不比常人,我不信你,信谁?这天下别说你志在必得,我也必定要帮你得下!”
黑衣人听了这话,方才爽朗笑道:“这就对了!从我找上你的那日起,我就没将你当做外人!我若成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是那是。”平南王嘿嘿地笑道,随即想起今夜找他的目的,又犯起愁来,“对了,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你是说关于默贤阁阁主现身,将助皇上稳定江山之事?”黑衣人不以为然地问。
平南王见他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难免有些着急:“你别不在乎。默贤阁的阁主,岂是等闲之人?你别忘了,你之前与他们交锋数次,几乎未尝胜绩。别说是阁主,就是传言中那两位公子,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很。”
黑衣人见他话语中似有不信,冷哼一声,没有作声。
平南王接着说:“不过这事说来也怪,默贤阁向来被朝廷所忌讳,而季舒玄更是为之恼火不已。怎得这次默贤阁竟还会主动提及要助季舒玄一臂之力?不会是他自己派人传的烟雾弹吧?”
黑衣人嘴角噙一抹笑:“平南王啊平南王,今夜你总算是说对了一次!你也不想想,默贤阁在江湖一直低调处事,何曾公开放话?加之众所周知,默贤阁只有两位公子,所谓的阁主,那得是苏家人!可你别忘了,苏家早已断了后!既如此,哪儿来的阁主?这样低劣的传言,只能哄骗那些没脑子的人罢了!”
平南王听他这样逐字逐句地分析,终于渐渐放下一直悬着的心。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仔细想来,的确如此。平南王笑着赞道:“还是你淡定自若!我当时一听说这传闻,真的是担忧至极。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以后便全心全意地跟着你干!”
“王爷,您放心吧。”黑衣人语气客气,“咱们的关系,我怎会害您呢?”
平南王笑着道:“既如此,我便先走一步,咱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吧。”
黑衣人拱手道:“您先行,我站一会儿再走。”
平南王转身离去,黑衣人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是难掩的轻蔑。就这样的胆略与见识,竟然还敢怀疑自己?当初若不是看上他的身份与封地的富饶,怎会找上他?不过,谅他也不敢有任何背叛或是擅作主张!
黑衣人隐于夜色中,眼底一片诡谲。方才平南王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他眼睑处微微抽搐,双拳紧握,心中暗道:夜离、夜尘,之前的种种你们占尽了先机,接下来也该换一换!
原本他并不想这么快便将枪口对上默贤阁,毕竟他的目的是除去季舒玄,夺取天下。可既然默贤阁这次主动找上门来,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无论真假,倒是也给了他除去他们的理由!默贤阁、季舒玄,正好一起除去,也省了他长久的麻烦……
江南大营中,阮忠目光深沉地坐在中军帐中,听着探子关于默贤阁的来报,沉默不语。正在这时,阮天浩走进来,见几位副将、裨将都在,他守着规矩行礼:“将军,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
阮忠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闪过骄傲,道:“既有这个觉悟,等会自去领十下杀威棒!”
“是,末将遵旨。”阮天浩朗声答话,随即落座。
接下来,众人主要探讨的便是默贤阁阁主一事,轮到阮天浩发言时,他站起身,豪气万千道:“将军,末将以为这件事无论真假,于我们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如今我们征讨叛军也算是顺风水水,加之默贤阁的主动示好,可见天下大势所趋,皆是向着我大朗王朝,向着吾皇万岁的!”说话间,阮天浩抱拳敬天。
剩下的人也都符合道:“阮副将所言甚是,有如此利好的舆论相助,我军必定所向披靡,将叛军杀的片甲不留!”
阮忠看着大家都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颇感安慰,尤其是阮天浩的表现,更是给他惊喜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