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忠绝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起初阮天浩请求皇上,允许同行的时候,他心中的确是有些担忧的。 一来天浩还未曾经历沙场的残酷,二来也是怕他误了皇上的军国大事。可这些日子下来,阮天浩的表现不仅让他认可,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誉。人人皆道“虎父无犬子”,也叫他面上有光。
他虽不会偏袒儿子,但也绝不会为避人口实,就埋没自己的儿子。事实上,自从阮天浩在沙场上接连克敌时,他便已经上书为他请赏。阮忠身为朝廷两朝老将,向来是忠心耿耿,此次请赏虽说是为自己儿子,但也叫人心服口服。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阮天浩的表现摆在那儿,叫人挑不出错处。
“好!既然诸位都有此雄心壮志,本将军便也表个态。”阮忠起身,充满豪情地放话,“此次征讨叛军,必定不胜不归!”
“好!不胜不归!不胜不归!不胜不归!”所有人皆起身,齐声高呼。
待得讨论好来日的作战方案后,众人皆起身告退。阮忠叫住阮天浩:“天浩,你留一下。”
“是,将军。”阮天浩在人前,从来都是将自己摆在一个副将的位置上。
阮忠来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慈爱地开口:“好了,放轻松些,现在咱们只论父子!”
“爹!”阮天浩依旧喊得毕恭毕敬。
阮忠看着他,道:“天浩啊,你这次随军的表现,实在叫为父欣喜啊!从前随军皆是你兄长,没想到你此番的表现丝毫不逊色于他。”
“全赖爹爹寻常的训导,天浩方能不辱没了您的脸面。”阮天浩孝顺地说道。
阮忠摆摆手,道:“你此言差矣。”
“还请爹爹赐教。”阮天浩一脸谦恭。
阮忠笑着说:“你不辱没的并非是为父的颜面,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颜面!你有此番作为,从今以后在朝堂之上,不会有人再视你为爹的儿子。众人会记住你此行的英勇无畏!日后皇上若是重用你,也不再是看为父的面子,而是因着你这个人!你明白吗?”
阮天浩一脸受教:“是,孩儿明白了。定然不会叫爹失望的!”
“好了,时辰不早,你自去歇息吧。”阮忠笑着说。
阮天浩恭敬行礼后,从中军帐退了出来,自觉地去领了十下杀威棒。
阮忠简单洗漱之后,也躺在临时的榻上,然而却了无睡意。今日突然有关于阁主的传言,这实在叫他惊讶。按说,阁主一事只有他们这一辈的人才知晓,可这一辈中唯剩他一人而已。那么这样的传言,究竟是何人传出来的?其目的又在哪儿?这个事实在严重,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些日子赶上军中休整期,每日也就是练兵,随时等待敌军。阮忠作为主帅,倒是清闲不少。然而,他从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人,趁着这些日子没什么大事,便经常乔装一番,驰马去侦查地形。身为主帅,这些军情要务,但凡是他有时间,还是更习惯亲力亲为。这或许也是他百战不殆的缘由。
一连几日,他几乎每日都不在军中,平日里想要见他,那都得要傍晚之后才能见到。这天夜里,阮天浩找到他,严肃而认真地说:“将军,末将今日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据悉,三日后平南王会率大军占领我们驻扎地北边的山丘,以便日后对我们大举压上。”
“哦?消息可靠吗?”对于这样的消息,阮忠自然会十分重视。
阮天浩郑重其事地点头:“将军,自从末将随军至今,可曾有过不详实的消息?”
“如此,明日便召集众将一起研究作战方针,我也正好可以听听大家的意见。”阮忠说道。
阮天浩回头张望一眼,确定无人后,又压低声音道:“爹,这样难得的时机,咱们可不能错过啊!要知道,整个这次的诸王叛乱一事,始作俑者就是平南王!皇上那儿真要是论及主犯,平南王首当其冲啊!”
“是,连着之前的瘟疫,还有这次的叛乱,都是平南王从中作梗。”提及此人,阮忠便一脸严肃。
阮天浩点头附和道:“是啊,想必皇上心中最忌讳的人就是平南王。而这次可谓是天赐良机,竟让孩儿提前刺探到平南王的行踪。这样一来,我们便可先一步行动,一举擒获平南王!到时候,皇上那儿便是头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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