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她的不屈她的坚毅她的为国为民才是她最为令人激赏的品格,而你却要求她像一般的女子一样以夫为天,打理后宅,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补偿她放下兵权,你以为就凭你一个探花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坐上如今的相位。”
云文渊这样的人在现代有一个很贴切的词来形容他们那就是凤凰男,这类人他们本是或许也有那么几分才华靠着努力读书崭露头角,想来当初夏裳应下婚事的时候,云文渊大抵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他和她的身份地位完全是不对等的,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特别是像云文渊这种野心勃勃却又莫名自尊心极强的人。
在这个男强女弱的社会,唯有他这里是反过来的,朝臣武将看重的都是文熙郡主,就连拜访也是拜访这个充满着神奇色彩的女人,云文渊如何能够忍受这一份不对等,所以他靠着那张皮囊*尚在闺中的小夏氏,用自己来报复夏裳,真正是可贱而有可恨。
云沫璃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像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却听得云文渊一阵阵的心惊不已,那一句句可不是正中他内心的想法,夏裳所积攒的名声以及为人让他的压力太大了,以至于到了后头他都不想出现在她面前,妻为夫纲,而他这个丈夫委实做的窝囊。
“云倾城她当真是早产而生吗?”如果说云沫璃先时的话让他心惊,那么这一句话却是让云文渊心头莫名一寒,背脊似有冷汗沁出,他抬头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女,惊怒之下失手打烂了手中的茶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些话又何必说的那么明白呢?”云沫璃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云倾城只是看着瘦弱而已,身体实则好的呢,这样的身子是早产,打量着糊弄谁呢。
云文渊面皮阵阵发青,几次交锋他深知云沫璃的性子,翅膀硬了早已经不将云相府放在了眼里,他和小夏氏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很,若是说出去了,他这个大邺的丞相都能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你以为你那母亲是什么好人,她同那南楚刘氏关系还不清不楚呢。”也不知道云文渊是不是气昏了头,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云沫璃心知云文渊口中的刘氏便是南楚如今执掌一半兵马的兵马大元帅,早先夏裳的笔记里也曾提及过他,只是关于这一人的记录不甚详尽,原先她心中还有疑问,如今按着云文渊的说法这两人除了在战场上互相对抗,私下里难不成亦互为吸引。
云沫璃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也不会被那女子就该从一而终的条框给束缚住了,她一直以为像云文渊这样的男子根本就配不上夏裳,当初夏裳择婿就有识人未明之嫌,可她能掌万军,手下将士更是一个比一个英勇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识人未明呢,难道她当初选择云文渊并不是不清楚他的为人,而是她心中有人,又无法与这人相守最后才会选择了云文渊。
云文渊见云沫璃闭了嘴,还道她心中生出了羞愧之心,毕竟有这么一个母亲在,作为女儿的也该感到惭愧不是吗?
“她是人人称颂的大英雄又怎么样?这都泯灭不了她水性杨花的事实,已为人/妻,心里还念着别的男人,难道我不该生气,我为她留了正妻的脸面,还让你占着我相府嫡长女的位置已经是不错了。”这些事一旦开口便没法止住了,云文渊心里似有一只野兽在奔腾,人人都道他云文渊有福气,能够娶了大邺最为传奇的女子,可谁有能理解他心中的苦。
“叮”的一声,云沫璃袖中的柳叶刀飞出,那寒光擦着云文渊的颈部,直直的插入他身后的一架乌木多宝阁中,几缕发丝被那凌厉的刀锋割断飘落。
云文渊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即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呼呼的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他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这怒气陡升的少女,心头一阵阵的发寒,这孽女,难不成要弑父?
云沫璃是佩服夏裳的,这样的女人不管活在什么样的时代都是绚烂无比的,她也不知道云文渊话中有几分的真假,就算夏裳心中有那个南楚人,两人只因为当时的局势不能相处那又怎么样。
夏裳心中有其他的男人,她只会拍手叫好,这证明她这个母亲的眼光不至于成为她一生的污点,夏裳这么好,岂容云文渊说这些话来侮/辱她。
“父亲,口吐污言将来是要下地狱拔舌头的。”云沫璃的语气越发的轻柔了,云文渊的身子却不能抑制的发起抖来,脖子处的那一抹刺痛提醒着他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事实。
“是谁在她去世未满百日便跟她的庶妹苟且,有些话不要让我说的太明白,就凭你连给母亲跪舔鞋底的资格都没有,还兀自的不满足,人若是太贪心了,这拥有的也会很快失去的,这是女儿对父亲的最后忠告。”云沫璃一面说着话,一面倾身,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所有似乎的杀气和邪气。
云文渊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更是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自己的女儿给恐/吓住了。
伸手拔出那柳叶刀,冰冷的刀锋似不经意的在云文渊的脸上划过,看着他的身子一僵,云沫璃嫣然一笑:“吓着父亲了?真是抱歉,一时没有握住这刀,还好只是划出了一道小口子很快就能愈合了,不碍事的。”
那云淡风轻的话语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云文渊讷讷的不敢置一词,只能呆呆的看着云沫璃的身影翩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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