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不是对活着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双腿是不是残疾,云沫璃见君蔺澜神色平静知他说的是真话。
“不过现在,我不想让别人轻看了你去,皇上说赤焰莲心在北燕皇廷其实不然,早在几个月前这东西便已经易了主,如今在南楚那女人的手中。”以前君蔺澜丝毫不觉得双腿没法站立有什么遗憾的,当他知道有些人喜欢用他的这一弱点去攻击云沫璃的时候,便已经决定要找到赤焰莲心,这东西原本确实是在北燕皇廷,不过就在几个月前,刘皇后派人去了北燕,将那东西拿到了手。
“已经在她的手上了,那就不好办了。”云沫璃垂下眸子沉吟,这赤焰莲心一般人是不能轻易使用的,若是正常人服用了只会落得五脏六腑焚烧而亡,对于北燕皇廷来说这一件东西虽然珍贵可也是一件鸡肋,但是对于君蔺澜的腿来说却是不可缺少的一丸药剂,显然刘皇后正是看重了这一点才会提前下手,她可不想看到君蔺澜恢复正常,“不过就算不好办也得办,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偷东西。”
云沫璃突然抬头勾唇一笑,要知道她可是现代神偷组织的红狐,白宫也能将她拦在外头更何况是南楚皇室,只要这东西还在,她就一定能偷到,“过段时间,去一趟南楚吧,先把你的腿治好了再说,而且皇上不是说了吗,这赤焰莲心治的可不仅仅是你的腿,最主要的是能祛除你身体内的寒毒,这样你就不用再遭受寒毒之苦了。”
云沫璃是看过君蔺澜寒毒发作时的情形,浑身冰冷,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般,而他必须靠着习这天下间最寒最阴冷的功夫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去压制住,损心伤肺。
君蔺澜见云沫璃的这一笑慵懒而又自信,心头不由得一动,这大抵便是心动的感觉吧,对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能牵动自己的心思。
“好。”君蔺澜轻轻的应了一声,哪怕他曾经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候都不会再踏进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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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沫璃到达云相府的时候,相府的总管便在门房处等候,当然云沫璃不会认为云文渊突然在意起她这个女儿来了,特地派了自己的心腹等候关心她,果然君蔺澜的马车才离开,那总管便上前说道:“大小姐,相爷在外书房等你。”
“恩。”云沫璃点了点头,提步往外书房而去。
总管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自己请不动这位名动上京的无双郡主呢,比起战场成名的文熙郡主,这少女身上的气质更加的神秘莫测。
云沫璃进去的时候,云文渊正站在一幅画前头,那是一副人物画,画上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正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她的身上穿了银色的铠甲,墨发而束,随风飞扬,那马蹄翩飞,女子脸上带了笑,眉眼英气十足,若是细细看着,那五官跟云沫璃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
云文渊似是看的入了神,连她进入都没有知觉,云沫璃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也不知道这一份故作深情的样子是给谁看的。
过了好一会,云文渊才回过头来,乍然回头,那灯火之下的女子让他有些恍惚,只那眉眼之间的那抹轻嘲让他立时回了神,咳嗽了声,板起了一张脸道:“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父亲缅怀母亲的时候。”云沫璃这话听在云文渊的耳里又是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还能让皇上亲封了郡主,我这个父亲在你眼里大抵是算不得什么的。”云文渊一面说着,一面坐到了椅子上,这话里带了赌气的味道。
云沫璃并不应声,脸上始终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容,看着梗心。
云文渊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平复了心中的愤慨:“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大抵觉得我这个父亲不够格,当初由着你在荔苑自生自灭,由着容贵妃三皇子换亲事也不出声维护,所以如今你的心里大抵是没有我的。”
若说容貌年轻时的云文渊也算的是丰神俊朗,当初刚中探花时骑马游街,那路上都丢满了姑娘家丢来的荷包帕子,可这容貌出色内里没有担当也只落得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名。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到底也是你的父亲,这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磨灭的,虽说如今君大人似乎很看重你,可是你也不能保证他喜欢你一辈子,这女子出嫁,娘家也是至关重要的,你不要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得很好,娘家才是女子出嫁之后的仰仗。”云文渊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切,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云沫璃。
云沫璃哑然失笑,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呢:“父亲到底想要说什么,娘家重要,然后呢?”
云文渊被这一句反问给噎住了,他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出嫁女子还需多多仰仗娘家,难道她不该为自己前段时间的无礼无知道歉吗?她这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呢?
“你?”云文渊好半晌才挤出了一个字来,看着云沫璃的小脸,心里陡然间升出了一股无力感,明明是他云文渊的女儿,他却掌控不了,她的骨子里似乎承继了夏裳的强硬,让他不由自主的露了怯意。
“你这样子跟她真像啊,永远都不知道柔顺,永远都不知道低头。”云文渊突然的叹道。
云沫璃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不知道低头,所以你就可以辜负她吗?她是战场上令敌人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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