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万般感慨,可对于太子的决定,他却十分支持。
毕竟,他们这些人跟着太子,已经帮着太子做了太多的事情。他们的身家性命,乃至整个家族的兴衰,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若太子一旦失利,那么他们这些人也要跟着去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太子的心狠也是必然的。若这个时候心软,他们才应该哭呢!
于是,他双手抱拳,恭声应道:“属下遵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太子一人。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空旷的房间,目光却似乎穿透了四壁,望向远方。嘴角勾起,衬着那诡异的眼神,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疯狂。
他低声自语::“娘,孩儿马上便能帮您报仇了,您再等等!”
而在此时,太子的府后院的某个小院子,正爆发着一阵争吵。
“你才不是我爹!我爹是冠医侯,是孟淮景!”孟元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削瘦的小脸上满是憎恶跟痛苦。
而他对面的孟淮南听到这话,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冷笑,讥诮道:
“是吗?你且问问你娘,看看你到底是谁的种?你倒是想认孟淮景当爹,可惜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不是他的种啦!”
对于这个儿子,孟淮南的心情是复杂的。之前他根本不屑于与孟元相认,可是看到他竟然以做他的儿子为耻的时候,他又差点儿被气疯!
在刚刚躲进太子府的时候,因为知道卿清对这个儿子的重视,所以为了哄她高兴,不至于被赶出府去,所以他着实的做小伏低了一阵子。对这个从未相处过的儿子,也是好言好语的哄着。
可是这小子却蹬鼻子上脸,越发的羞辱他!
孟淮南被卿清坑成这样,心里原本就委屈。又在这里关了这么些日子,早就快疯了,如何还能忍得下去?
因此,在一次爆发之后,他跟这母子二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他已经想通了。他怕什么?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但有的是把柄!若太子真敢将他赶出去,那便鱼死网破!
卿清看着面前两个对峙的一大一小,简直要疯了!她知道孟淮南不会听自己的,所以直接冲着孟元道:
“元哥儿,你少说几句吧!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孟元便红着眼睛打断她:“你闭嘴!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怎么会被人叫野种?!要不是你非闹着要进府,母亲也不会走,后面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我恨你!”
他说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却不像从前那样扑进卿清的怀里,而是自己抬手,恶狠狠的抹了眼泪,转身跑走了。
卿清被一顿斥骂,待反应过来,看见儿子的背影,想到他方才看着她的眼神,分明是恨毒了她,顿时心如刀割,只能将这怨气发泄在孟淮南的身上。
“他是你的儿子!孟淮南,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我儿子?”孟淮南冷笑:“你没听说么?人家不认我呢!我又何必认他?”
“你,你就不能为了我,忍一忍?再说,从小陪着他长大的的确是孟淮景,他不亲你,也是你自己之前做的孽!”
孟淮南没说话,脸上只剩冷笑。
卿清面子挂不住,冷声道:“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们,又同我们一起呆在这里做什么?不如我禀报太子殿下,送你出府!”
谁知孟淮南闻言,却并不像之前那般害怕,而是道:“好哇,老子早就被关够了!你能送我出去,我心中感激得很。不过,作为回报,我也许会向圣上透露一些关于你和太子的事情。圣上或许很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