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冒出来,岑子吟淡淡的看着刘茜,看她想要说什么,嘴唇轻轻的抿着,脸色沉了下来。
刘茜笑笑道,“很多东西不是单方面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现在与你说这些,到不是指责,不过,有时候换个角度想问题,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岑子吟抿着嘴笑道,“二伯父可曾设身处地的为我娘想过?”
刘茜摆摆手,“这些事儿我离开的太远了,只是听说了个大概,你也别生气,说这些话也是为你好,日后你也是要嫁人,要与人相处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不说便是了。”
岑子吟道,“没的在妹妹面前说我娘的不是的道理,表姐这话真真是让我难堪了。我不顶回去,还要顺着表姐说我娘的不是么?”
刘茜愣了愣,低语道,“这是我欠考虑了,长辈的事儿不是咱们该说的,三娘,我与你赔不是。”说罢起身向岑子吟行了一礼,岑子吟松了一口气,看来刘家即便对她们有成见,到底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这样的局面岑子吟是预料到的,自来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方大娘做事儿的时候一味的强硬,撒泼耍横都不是拿手好戏,身子好的能顶的上大半个成年男子,更不会装病装可怜,想让人同情她还真是有难度,心又软,事儿没解决别人两句话就能让她承认自己的过错,却忘记有人错的比她厉害。
岑子吟如今不能再用以前的办法来解决这样的问题,刘家人和那位二伯父不一样,好歹他们心中还是能明辨是非的,有些陈年的观点需要用事实来反驳,若是他们几个出息了,别人瞧方大娘的眼光自然就不一样了,有些东西是从人内心深处生长出来的,封住了人口,却封不了别人心中的想法。
轻轻的拉起刘茜,岑子吟嘟起嘴道,“表姐这是做什么?便是赔礼,也当去与我娘说,我是你的妹妹,该我与你赔不是。”
刘茜拉住岑子吟正色道,“你如今是真长成了,我自以为好心,却是忘记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你顶回来原没错处,何必跟我赔不是?这话,咱们是亲亲的姐妹,开口自然没那么多忌讳,日后你有什么不足,我定会说你,若是我说错了,你大可告诉我,别让姐妹间起了隔阂。”
岑子吟待还要说话,刘茜捂着她的嘴道,“做人便是该如此,黑白要分明,我今日这么做便是与你看的,否则我都做不到,如何能以姐姐的身份来教你?”
岑子吟一愣,瞧向刘茜的眼神有些复杂,刘茜这么说,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是觉得她的教养不够,所以要以身作则?还是根本就是一个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子的卫道士想法?
不由得苦笑,岑子吟拉着刘茜的手道,“表姐,我便是这般顽劣么?人总是会变的,你还不如与我说说这些年你的事儿,我瞧你这儿书蛮多的,都有些什么书呀?在家里,我看书可没那么方便呢。”
刘茜闻言便拉着岑子吟介绍她近日来看的书,后来说的高兴了,又拉着岑子吟到了刘福宏的书房去瞧那些书,刘家的书房怕是这所宅院里最大的一间房间了,里面的书堆的满满的,把那木质的书架给压的弯了,按照刘茜的说法,这所书房不算,还有一间房间是用来堆放装了书的箱子的,那些书不太常用,所以被收了起来,只有需要的时候或者为了防虫每年拿出来翻晒一次,足足有十三口大箱子。
岑子吟如同进了宝库一般,双眼放光,在长安城她家中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书,族学里的时候立志要当个名门闺秀,所以没把心思放在书上,自然也不会去族学里借书看,如今却是不一样了,正儿八经的书她不需要,却是需要一些地里、物理、科学技术乃至天文之类的书籍,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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