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大哥今日怎得没来,不是说要来么?”
唐鉴表情更加落寞,恹恹道:“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又抬眼看了楚乔儿一眼,无比郁闷的仰头闷下一口酒。
周盈与唐鉴的大哥唐铭仅有一面之缘,寥寥数语,却不得不承认:唐铭比起唐鉴,的确是既沉稳又可靠,光是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就轻轻松松甩出唐小贱好几条街。
陈王府大公子贤名远播长安城,从前也只是耳闻,眼下一见,确实是名不虚传的。
唐铭与唐鉴虽是亲兄弟,性格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早早的便遵从父愿入朝参政,在同辈官员中也算是年轻有为,小有名气。唐鉴偷偷从商的事儿他一直知道,只是从未提起过,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唐鉴憋不住了开口跟他借银子,才算是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把此事从暗处摆在了明面上,唐铭当时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依然平静如昔,只是淡淡道了一句:“先让我见见他们。”
挑了个晴好的日子,唐小贱心情忐忑的带着自己的亲大哥来锦云衣阁走走,衣阁中伙计说周盈在三楼雅阁侯着,唐鉴也不耽搁,直接带着唐铭往三楼去,结果在楼梯上遇到了正从上面下来的阿么。
“这位莫不就是与你一同开起衣阁的那位?”唐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阿么,问唐鉴。
唐鉴咧嘴笑了笑,替他二人做了介绍:“这位是我好友,叫阿么,阿么,这是我大哥。”
唐铭拱手:“阿么公子,幸会。”
阿么也笑笑,客套道:“陈王府大公子声名远播长安城,今日得见,是在下之幸会。”
唐小贱见他二人以一来二去客套的不亦乐乎,觉得有些烦腻这套,就开口插了一句:“你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去?”
“家中有事,急着回去一趟,”又对唐铭道:“今日先告辞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大公子好好叙叙。”
“定然随时恭候,请。”
阿么匆匆走后,唐铭看着他的背影,问唐鉴:“他在这衣阁中,是个什么身份?”
“没得什么身份,他不过是长安城官衙的一个小捕快,又是周盈的旧交,时常来帮衬一下,一来二去便熟了。”
唐铭“唔”了一声,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似是思索了什么一番,而后抿唇轻笑,对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的唐鉴道:“带路吧。”
唐铭在朝廷为官,搁现在那就是个玩政治的政客,周盈为了应对他接连好几日都没睡好觉,准备了一肚子的词儿,却被唐铭一句话给堵回了肚子里去。
“今日见得姑娘,我便也能放下心来了,日后还请姑娘多帮衬,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在下定然不会推辞。”
他开口就是一句“姑娘”,吓得周盈本就粘得不牢靠的假胡子在下巴上摇摇欲坠,品着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难以接受这件事居然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果真应了那句话,幸福来得太快,总让人觉得不像是真的。
事后回府,唐鉴对他为何这般容易就应下了旁敲侧击了一番,唐铭却只是温温一笑,道:“这些人年轻有为,气度不凡,你多随他们交往,会长进不少,既然是对你有益之事,我为何要阻拦?”
唐铭回府后,很快便让人送来了五万两白银,给锦云衣阁助阵,有那五万两银子压箱底,周盈将价格一抬再抬,引得那几人中计,结果赔了个精光,收回了料子之后,周盈让人把五万两白银原封不动送还陈王府,却又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说是留着给锦云衣阁用,就算是他以唐鉴的名义再入一股了。
回想起唐铭的沉稳和大方,周盈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的也不说话了。
当晚宴散,除了唐小贱一脸忧愁外,其它人俱是红光满面言笑晏晏,周盈心道乔迁宴为得就是图个喜气,便不与如同来奔丧一般的唐小贱一般见识,送走了来客后她和越歌各自回房中收拾白日里没收拾妥当的细软,翻包袱时没留神一只手掌大的木盒子从包袱开口里掉出来,周盈抬手将那盒子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块来历莫名的墨玉的存在。
墨玉上的“周”字曾经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但真正惊到她的却是“周”字右下角的两个小字。
公瑾,合起来便是“周公瑾”。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