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说:“太太,冬天下雪,天黑的早。”
苏太太说:“瞧你进来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
小铃说:“中午给三太太送了不少好菜,可是她根本就没吃,只顾着抓脸。”
苏太太说:“既然她不吃,就倒了吧,虽说有些浪费,可是她都那样了,万一别人吃了她的菜,染上了怎么办。”
小铃说:“太太说的是。”
话音刚落,就听见急促的脚步传来,苏太太转身一看,是苏同勤进来了,还未等她说话,苏同勤便责备道:“锦绣,你好歹是家里的女主人,婵娟的脸成那样,你都不管吗?”
苏太太辩解道:“今天一天我都为了三太太着急,吃不下东西,你现在还来责备我,我太伤心了。”
苏同勤平静了一会儿说:“锦绣,我不是有意责怪你,我一会来就去看婵娟,她的脸比早上跟严重了,抓破的地方都已经溃烂了,有的地方还流了脓,真的很严重。”
苏太太说:“早上给她抹了药膏,已经好多了,只是她忍不住,用手拼命的抓挠,如此一来,任凭再好的药,也治不了伤。”
苏同勤焦急的说道:“她忍不了怎么办?看着她的样子真是痛苦。”
苏太太说:“不如将其手用绳子捆起来。”
苏同勤一听便怒道:“胡说,她都已经很痛苦了,再用绳子捆住她,岂非雪上加霜。”
苏太太心中不快的说道:“老爷心疼三妹,我自然知道,只是要想伤口愈合,红肿消褪,只能把她的手控制住,不然她抓挠,否则不仅不会消下去,还会越来越严重。”
苏同勤说:“你说的对,只是我不忍心。”
苏太太说:“若是老爷有更好的法子,也行。”
梅香跑过来,说:“爹爹回来啦。”
苏同勤看见梅香,才有了几分笑意,说:“一整天都没见到爹爹,想爹爹了吗?”
梅香小嘴一掘说道:“不想。”
苏同勤说:“为何啊。”
梅香说道:“爹爹一回家只惦记着三娘,一点不关心我。”
苏同勤说:“这小丫头片子,三娘生病了,爹爹自然要多关心她一点。”
梅香说:“三娘的手不听话,爹爹又不愿意捆住她,不如在三娘的手指上抹一点辣椒水,只要她的手一碰脸便会疼痛难忍,如此一来,她就不会拼命的抓挠了。”
苏同勤说:“辣椒水碰到伤口,那是要命的,如此小小年纪,就用心险恶。”
梅香生气道:“梅香想帮爹爹解决困境,爹爹居然说我用心险恶。”
苏太太抚了抚梅香的头,说:“乖,出去玩去。”
梅香一跑一跳的出去了,苏太太说:“梅香的办法看似不靠谱,但确实行之有效,捆住她的手,会伤了三妹的手腕,也不好,只要稍稍在她指尖抹上辣椒水,她便不敢轻易的触碰脸上的红肿和伤口,也就不会抓挠,添加新伤。”
苏同勤一听,说:“这的确是个办法,就听梅香的。”
婵娟的手指被涂上辣椒水,只要稍稍一触碰脸颊,便会产生撕心裂肺的疼痛,然而不去抓挠,又痒的坐立不安,在这疯狂的折磨下,虚弱不堪的婵娟晕倒在床上,然而苏同勤却以为她睡着了,轻轻的将其盖上被子,自己则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