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启禀皇上,边界有异动!请您速做定夺。”
“速将文武大臣召集到大殿!”
“是!”
望着匆忙而去的背影,皇后的眼中满是失落,现在的他,眼中除了国家,便只有那个女人了吧,他把小公主的生辰都给忘记了。
大殿上
巫陵轩一言不发地听着边境将领的报告,面色越来越青,他真是帮了两匹白眼狼!好你个原清流,好你个西原国,打不过东楚竟然将主意打到南巫国来了。
大殿上
巫陵轩一言不发地听着边境将领的报告,面色越来越青,他真是帮了两匹白眼狼!好你个原清流,好你个西原国,打不过东楚竟然将主意打到南巫国来了。
“现如今的境况末将已经事无巨细地说完,下一步该如何做,还请皇上定夺!”
“边境的兵力有多少?”巫陵轩摸着下巴不急不缓地开口。
“回皇上,加上末将未带回的人马,共计十万!”
“只守不攻,坚持半月,然后朕再带兵御驾亲征,定是要会一会这表弟!”话音一落,朝堂为之一震,众臣们皆跪地高呼万岁。
散朝后,所有臣子都在议论着此次皇帝的决议,从军力上来看,西原和南巫相比旗鼓相当,但是由于西原与东楚作战半年之久,兵将们定是乏累不堪,若此时皇帝立刻御驾亲征可谓是绝佳的时机,只是不知为何要拖延半月之久。
“皇上,您是为了她吗?”
“皇后,朕一直以为你很懂事很有分寸,但是刚刚,你越矩了。”巫陵轩冷冷喝道。
“臣妾知错,那便不打扰皇上忧思国家大事了,若是皇上得空就来臣妾宫中坐坐,蝶儿和苓儿都想您了。”话落转身离去。
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巫陵轩心底歉意顿生,这个女人陪着自己走过了最孤独的年华,然后便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后宫的事情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他分过心。
而现如今,她依旧听话懂事地当着她的皇后,为何他会突然生出了一种不满足之感。反而每天都渴望着天赐带给他的新鲜感。
“启禀皇上,三长老求见!”尖细的声音传来。
巫陵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中不断地咒骂着,这个老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个月已经是第九次了,他为何非要扳倒天赐!
“不见,就说朕正在休息!”
“皇上,三长老说,他是为了整个南巫国而来,您若是不见他,他便一直跪到死!”小太监颤抖着肩膀说道,然后时不时地抬头观察着巫陵轩的表情。
“那就让他跪到死吧!”话落满带怒意地回了寝殿。
待晚膳用完后,巫陵轩本打算去御湖宫看看两位小公主,却不想刚出寝殿的大门便看到三长老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不由得又暗叹了一口气。
“启禀皇上,老臣有事相劝!”
“三长老,若是为大祭司的事情而来,便请回吧。”巫陵轩不悦地皱眉,他真是不知这三长老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严惩大祭司对南巫国有什么好处?又对沐家有什么好处?为何这老头儿一直扒着这件事儿不放呢?
“皇上,您当初定的时限是半年,现如今已经逾期一个半月了,这足以证明沐天赐已经背叛了南巫国,您说是也不是?”三长老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
“许是她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皇上,老臣近日得到新的消息,那沐天赐现已更名为顾水墨,一个月前就已经嫁给了东楚的鬼王楚钰城,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已经叛国了吗?还请皇上明鉴!”三长老捶地大喊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巫陵轩身体微晃地倒退了一小步,脑子里嗡嗡直响,刚刚他是不是幻听了?她才刚去东楚半年多,怎么就会嫁给楚钰城了呢?
三长老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见火候还不到位,继续哭诉道,“启禀皇上,据老臣调查,那沐之萧与俞倾也在东楚,他们也很是满意楚钰城那个女婿,可见这一家人都是叛国的孽障啊!”
“来人,去沐家将沐荀押到天牢中去!然后飞鸽传书到东楚给沐天赐,限她半个月内快马加鞭赶回南巫,否则半月之期一到,斩杀沐荀!”巫陵轩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花盆,眼中满是杀意,沐天赐啊沐天赐,枉费朕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么!
气急的他没有看到三长老嘴角露出奸邪的笑意!
东楚皇宫
顾老将军夫妇知道顾水墨怀了身孕,第二日便提着民间的各种小零食进了宫,全是按照酸辣口味选的,给顾水墨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直呼好想念这些,然后便在楚钰城惊愕的目光中将那些零食消灭了一半。
眼见着小爪子向着最后一包酸角糕伸去,楚钰城忙将人给拽到了怀中,轻声哄着,“墨儿,你不能再吃了,这样下去若是将胎儿养得太胖,怕是不好生的。”
“阿城,就一包,不会有太大影响的。”顾水墨可怜兮兮地竖起了一根食指。
“你每吃一包都会说是最后一包!墨儿你摸摸你自己的肚子。”话落执起她莹白的手放到了小腹上,那里果然已经有些微凸了,但不是因为怀孕显怀,而是因为吃得太多了!
“娘,你快告诉阿城,你怀大哥的时候,也是吃这么多的。”顾水墨求救般地望向了顾夫人,眼中闪烁的晶莹,令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看着自家闺女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零吃,顾夫人那个心疼呦!刚要开口相帮,便被一旁的顾钦给拉住了,“夫人,疼孩子是对的,但是墨儿今日吃得也太多了。”
顾夫人看了眼满桌的零食碎屑和空盒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貌似这吃得是有些过了,她怀天儿那阵子,吃得最多的时候也及不上墨儿这架势吧。
“墨儿,要不歇会儿?娘一会儿还要做些好吃的菜式,到时候怕你吃不下去。”
“也好!”
“启禀王爷,皇上派奴才来请您和王妃去趟大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墨儿走吧,正好可以消消食。”楚钰城松开了她。
大殿中
楚钰桓盯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眉头都快皱成了小山,西原国那边的事情刚刚摆平,这南巫国又开始不安生了,而且为什么每个皇帝都与这顾水墨有牵扯不断的关系。
“五哥,你这么急找我和墨儿来有何事?”
“七弟,你们先看看这封信吧!”话落有些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顾水墨,然后将信递给了楚钰城。
顾水墨并没有在意楚钰桓眼中的复杂,直接将目光放到了楚钰城手中的信上,起初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无外乎是一血寒暄之语,但是越往后看越心惊。
这巫陵轩到底怎么了,就算她有错在先找她便好了,为何要以爷爷的性命来做威胁!到底是谁在他背后出馊主意!
“七弟,看完这信你们作何打算?”
楚钰城没有言语,只是垂首看着那个眉头紧皱的心尖儿人,这一切都要看她想如何处理,她要去哪他必定拼死相随。
许久,顾水墨终于将目光从信上移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五哥,阿城,我想去趟南巫国!”
楚钰桓看着顾水墨坚定的表情,便知道他无论如何相劝都没有用,而自家七弟明显是个唯妻命是从的,劝他更是无果,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拍着楚钰城的肩膀说道,“七弟,路上一定小心些,墨儿还怀着身孕,能坐马车尽量不要骑马。”
“五哥放心,每到一个驿站我会给你飞鸽传书一封报平安的,包括墨儿的状况。”楚钰城上前抱了抱楚钰桓,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有预感,此次分别后再见恐怕就难了。
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楚钰桓身后的双拳紧握起来,眼中满是不舍和苦涩,楚钰桓你这是怎么了,这段日子以来便一直忌惮着七弟的势力和才能,现在他要走了,你竟是会心痛到如此地步,还真是矛盾呢!
第二日
顾水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身后的四马齐拉的大马车,车中的各种零食和婴儿的衣服,都已经堆成了小山,更别提那些大包小包的金叶子和银票了。她和阿城是要去南巫国的京城,而不是什么山沟沟啊。
“墨儿,这些你真的不考虑带着吗?万一宝宝出生了,没有玩的东西怎么办?”顾云梨红着眼圈摇了摇手中的四个拨浪鼓。
“……”楚钰城嘴角一僵。
“姐姐,也许我两个月便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准备也不迟。若是宝宝在南巫出生,我也可以在那边给他买。”顾水墨上前轻拉着顾云梨的手劝着,并不断地给她身后的楚钰桓使眼色。
“是啊梨儿,他们路上如果带得东西太多,行程就会变慢,那他们的归期岂不是也迟了?”
“也是,那便作罢,七弟你一定要好生地照顾墨儿,她这段时间贪嘴,千万不能饿着她。”话落顾云梨又从楚寻久手中拿过六七包蜜饯,一股脑地塞到了楚钰城的手中。
“……”众人皆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顾云梨,这到底是当姐姐的还是当娘亲的!
临上马车的时候,楚钰城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他愤恨地看着顾水墨怀中的狼崽咬牙切齿地问道,“墨儿,路途这么远,你一定要带上它吗?”
顾水墨垂首看着在她怀中酣睡的小狼崽,嘴角勾起一抹暖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肚子。
看着这样的她,楚钰城竟是觉得刚刚自己问的话有些残忍,此时的墨儿好像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是因为她也要做母亲了吗?
“阿城,我就只抱走这一只好不好。你不觉得我们这次离开,很有可能就不再回来了吗?抱走一只做念想也是好的,将来它可以陪我们的孩子一起长大,说不定还能为我们的孩子牵出一份好姻缘呢!”话落用脸颊蹭了蹭小狼崽的肚皮。
楚钰城眸光一暖,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墨儿如此执着这些狼崽了,他们的相遇可不就是拜一只狼崽所赐么!
“那便带着吧,但是将来不能让它在我们的床上睡。”给了颗甜枣后,楚钰城还不忘记为自己讨福利。
“我发四!”顾水墨笑眯眯地竖起了四根手指,逗趣地开口。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出了皇宫,顾水墨不断地将头探出窗外,直到视线中的那些人缩成了一个个小圆点儿,她才不舍地将帘幔放下,有些发蔫地依靠在楚钰城的怀中。
“阿城,你说有生之年我们还会回来的吧。”
“只要你想!”
“阿城,你刚刚拽着久久说了些什么,我还见你塞了东西给他?”顾水墨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兵符和一些兵书,从今以后,我这当七叔的可是什么都帮不上他了,只能给他留那些没用的东西。”楚钰城轻笑着说道。
“你那些兵书可是无价之宝,怎么能说是无用呢?在我看来,可以与孙子之著作相媲美了。”
又行了几日,顾水墨担心的问题终于来了,那便是孕吐!之前一直没有反应,她以为是自己从小练武,体质要好一些的原因,但是这几日她才发现这跟本跟体质没有关系,她都快要把胃给吐出来了。
看着她将刚刚吃过的东西吐出了一半多,楚钰城既心疼又自责,若是当初真的不要这孩子,墨儿此刻定是活蹦乱跳的。
“水…水…”
“我扶你起来,慢点儿喝。”
一口水还没有下肚,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呛得顾水墨猛咳了起来,脸憋得通红。
“为何突然停下?”楚钰城一边为顾水墨拍着背,一边怒斥着外面的车夫。
“禀王爷,前方有个疯颠颠的抱着孩子的妇人拦住了去路,奴才也是没有办法。”车夫战战兢兢地说道。
安抚好顾水墨,楚钰城烦躁地跳了马车,几步便走到了那妇人面前。只见那妇人着一身粗布蓝裙,裙上满是尘土,就好似这妇人在地上滚过了无数圈,她及腰的长发散乱地披着盖住了脸,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楚钰城将目光落到妇人的怀中,一个只有一个多月大的婴儿正憨甜地睡着,不过从婴儿的面色上,楚钰城一眼便看出了这婴儿有不足之症。
“速速让开,我等还要赶路!”楚钰城冷声开口。
“哥哥,絮儿和宝宝饿了。”女子缓缓地抬首,然后用懵懂的眼神望着他。
看到妇人的面容,楚钰城心神一震,眼中瞬间迸出冷意,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轻蔑地说道,“花絮,你这又是在耍什么把戏?”
妇人挣扎了几下都未能从楚钰城的手中挣脱,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贝齿狠狠地咬住嘴唇。
“你…”这样的眼神令楚钰城心中一颤。
“哥哥,我叫陆昭絮,不叫花絮,我也没耍什么把戏。”妇人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祈求着被信任。
这时顾水墨也从马车里出来了,看到此种状况也是愣住了,但是瞧见妇人怀中的孩子,她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却不想被楚钰城给拦住。
“墨儿,小心她使诈,危险。”
“可是那个孩子,应该是大哥的…我们不能放着不管…”
妇人见两人都在注视着她怀中的孩子,不由得警惕起来,猛地向后推了两步,自她醒来这个宝宝就在她身边了,她不能将他交给别人,否则她又要一个人到处流浪了。
见她这副样子,顾水墨突然想起了当年的原清流。
“絮儿,你今年多大了。”试探地问道。
“絮儿今年六岁…不对…生辰已经过完了…那便是七岁了!”说完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顾水墨和楚钰城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亦是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怀疑,因为装傻这件事儿,谁都会!楚钰城做过,原清流亦是做过。
“絮儿,你怀中的宝宝是谁的?”顾水墨继续地试探着,然后向前伸了伸手。
“这个宝宝是絮儿的!”
“那你为何要抱着他拦住我们的去路,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姐姐,絮儿好饿,宝宝也好饿,你们可不可以给絮儿一些吃食,随便什么都可以,絮儿不挑食的。”话落抱着孩子跪到了顾水墨的脚下,然后恭敬地磕了个头。
顾水墨眉头微皱,心中已经有了数,花絮这副样子应该不装的,亦不是是疯傻了,而是智力和记忆倒退到了小时候。
“阿城,给她拿些吃的吧。”
“她这样子不会是…”
“应该装不出来。”
取了一些糕点递到了她的手中,她立刻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但是令顾水墨意外的是,她却只吃了一块儿便将剩下的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