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受悲剧与凄美。
人总是习惯将自己的过错归咎在别人身上,总是希望他人為自己错误的人生负责。但是,也许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所怨恨的对象是什麼样子,不过是荒唐地给自己不需负责的藉口罢了。
我们是如此地害怕自我的失去,我们极力地想使自己永远是自己。然而,我们不曾真心地用自己的灵魂回答生命中的任何事物。其实我们早已不是自己,早就佚失了灵魂。
路灯高雅依旧,但看的人心却不然。感动与嘲讽、崇敬与鄙视,恰恰都只是因心而异的两极罢了。被砸坏的路灯,其实正是自己不再单纯美丽的心哪。
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能回去。為什麼放弃了一切,是因為回不去。有些美丽是幻想之下的情境,但这绝不表示真实是丑陋的。美学是没有定见的东西,就看你如何欣赏。
在适当的时机选择适当的角色来扮演,在任何时候都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然而,我又是谁?哪个角色又是我?到底这适切的扮演,是给谁看的?
当所有人陷入疯狂时,无法容忍其中有人清醒正常。「不同」是呼吁大眾歧视你、同化你的讯号。
在拥挤的人群、日夜穿梭的缝隙裡,是否能在那交错之中,看见闻到听到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记忆从身边一闪而过?我曾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我也和这故事裡的「她」一样;没有回头找寻,而只是就这样逕直向前。
记忆是不靠谱的,「曾经拥有」是过度美化的苛求,只有在那没有声音的事物上才能保存记忆和重温美好。我理解这种感觉,但我无法确定自己能在什麼时候坦然地举行一场哀悼「失去」的丧礼,或是说;我实在不愿去实行它?
情绪来自於累积,爆发起源於再也抑制不住而迫切须要某件事、某句话来作為点燃引信的火把。你不尝试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有时尝试了以后却发现自己什麼都想要。
结论是;人永远都在尝试,却总是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对社会的研究,对世界抱持的观念与精神,事实上这些对谁有帮助呢..為了什麼而发怒、為了什麼而互殴、為了什麼而打死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吗?我不知道。
只有跳脱自我限制的时候,才会感到无法跳脱的人可笑。不过对於一直被限制住的人,那种态度是某种死样苍白的无情嘲笑,是永远不能理解却远离迴避的恐惧。
如果总是把生活的情境设定在过去,人就永远是活在过去、已经死亡的人间幽灵。唯有正视时光造就的现实,才能真正让自己继续活著。
一扇铁门,有效地隔开了面对面交流的尷尬,也成了争吵后屏蔽和好可能的鸿沟。路踏不出去、走不进来,生命的热度,就这样逐渐消耗殆尽。关於时间最令人绝望的是;在什麼也不能做的情况下,用完它。
我能,别人也能。别人可以,我也可以。社会就是被这样创造出来的,大眾就是这样被划分的,道理就是因此被规范的。但是,我也会有想要说不能、不可以的时候,可是自由这想法。在社会、大眾、道理的范围裡,毋寧是自私的叛逆。
爱与礼,是某种不小心偽装的善意。我害怕恨与恶意会引起的伤害,所以即使不以為然,我努力保持善意。也许,我所存在的世界从来没有真心,都藉著这偽装建立起的屏障维持和谐的表面。
我知道,某些行為肯定需要约束,但是我也清楚,自己多少都运用了虚假的爱与礼来应对世上的一切。这世界之所以使人沮丧,或许就是因為我下意识否定了爱与礼,因為我常常把它们拿来偽装,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真实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