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爱卿,这唇舌交融下,正情意绵绵、□□贲张着呢,爱卿突然地脑袋一歪,竟然双目紧闭地酣睡起来!
让景霆瑞是万分错愕,按耐住极大的性子,才没把爱卿摇晃醒,问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丢进了某个角落,只有炎才是第一?
但是这样的话,景霆瑞也问不出口。
“朕怎么了?”爱卿忽闪着一双明亮得,显得无辜的大眼睛,抬头看着景霆瑞。
“一直不专心可不行。”景霆瑞突然改了口风,脸上还浮现出微笑,“总是这样,奏章才会拖到半夜才看完。”
“你说的道理朕都明白,可就是……”爱卿指了指胸口,颇为无奈地说,“朕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景霆瑞微微蹙眉,凝视着爱卿半晌后,抬了抬手道,“你们,都下去。”
发话的是骠骑将军而非皇上,可侍女也好,还是太监,全都躬身领命,全部退至殿外,连小德子都走得干脆利落。
“这是为何?”爱卿看着景霆瑞,“难道你又有密折要奏?”
“不,皇上,让微臣来帮您学习该怎么集中精神吧。”景霆瑞竟然捏住爱卿的下巴,“如何?”
“咦……好是好,可是怎么做?”爱卿看着景霆瑞那张分外端正的面庞,心就跟小兔子蹦跶似的,跳得咚咚直响!
“就像这样……”景霆瑞低声说着,脸孔凑向了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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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霆瑞疼惜地吻着爱卿昏然睡去的脸庞,抱着他躺了一会儿,才拿起汗巾替他擦拭身体,然后穿好外衣,再唤小德子进来侍候。
小德子对殿内的情况,猜不到十成,也知道八、九,所以,是独自一人进入到殿内。
当他看到景将军打横抱着皇上,准备往御书房后的内殿去,就知道皇上是要休息了,便说,“这儿由奴才伺候着,将军您放心带皇上去歇息吧。”
景霆瑞点点头,小德子会把殿内清扫干净,不会留下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待小德子才清理完毕,景霆瑞就又回到了这儿,他似乎是盥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衫,来帮皇上批阅礼部的奏折。
小德子见状,不但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很殷勤地在御案旁伺候将军用笔墨。
殿堂内静极了,景霆瑞处理起折子的速度很快,而且从他冰山一般沉稳又英俊的脸庞上,完全看不到方才经历过有多么激烈的□□。
“下一本。”
“哎,是的!”小德子竟然光顾看着景将军俊美的侧颜了,赶忙双手呈上那还未批阅过的兵部的折子。
诚然,这审阅折本的事,是只有皇上才可以做的,可是依照皇上的意思,只要有景将军在,其他的人,诸如秉笔太监、庶吉士之类都无需再入殿伺候了。
那些文官白白地领着俸禄,又不用侍奉皇上,还能在景将军面前讨得好处,对他们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而这些御书房内的事并没有传到外殿,那些大臣们的耳朵里去,是因为没人敢多说一句闲话,景将军手下的“青铜院”可是厉害得很,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不,还牵扯出这么大的一桩案子……!
小德子正出神地想着,却听到景将军低沉地道,“你今日辛苦了,我自会奖赏你的。”
“啊,”小德子赶紧回神,弯下腰道,“奴才多谢将军的赏赐!”
这喜悦可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景将军的打赏是要么不提及,一旦说起就必然会兑现,且出手十分大方,相比那些倚老卖老的老王爷、老臣子,总是说会赏赐他,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句空话,又或者区区十几、二十几两的银子。
他小德子并不是贪心,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想效仿其他的有权有势的公公,派人回老家,盖上一座气派的、带有田地的大宅,再雇上官家、奴仆,等他以后老了,出宫了,好有一个修养之所。
不过,小德子也明白景将军说的“感谢”中,有一大半是为了封住他的嘴。
和皇上不同,景将军很难完全地相信某个人,即便是朝夕相处之人,也会划出一条深沟,除了皇上,没人可以跨越过去。
但只要景将军的心在皇上这里,他小德子有什么好介意的?他忠于皇上,自然也会忠于景将军。
“为皇上和将军效力,奴才是万死不辞的!”小德子鞠躬,诚心诚意地说道,“即便是没有赏赐,奴才也知道该怎么做。”
“呵。”景霆瑞抬眼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小德子,“就冲你这句话,这奖赏还得翻倍了。”
“嘿嘿!谢谢将军!”小德子既开心又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对了,你刚才说宋将军来了,那他有没有说,到底是何要事?”
“唔,这倒没说起,但宋将军这会儿还在偏殿候着呢,嗯……他说这是皇上讨的消息,他不敢就这么走了。”
景霆瑞稍一愣怔,旋即想到了什么,放下笔道,“让他来。”
“是,将军。”小德子领命,躬身退出。
景霆瑞起身离开御案,站在一旁等待,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