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表现的如出一辙,宋翰就忍不住莞尔。
而宋如沐亦与宋翰想到了一处,于是父女两人相视而笑。
稍后父女两人又说起自墨城回来就已返京的陆翊轩,宋翰笑着将陆翊轩送来的书信递给女儿,言明这信是陆翊轩特意加了印章送来的。而将信递给女儿后,宋翰打趣道:“这个轩儿也是,难道有什么秘密是我这个做师傅所不能知道的?”
“这……”宋如沐不知道陆翊轩的信里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所以眼下却不能说与宋翰知晓,给本就心思郁结的宋翰添堵,故而宋如沐拿着书信吞吐半天也未想到要如何回答。
见女儿宋如沐半天答不出,宋翰摆手笑道:“答不出就不要答了,沐儿这就下去吧,为父想趁着药劲歇息一会。”,说完即走到为他特意准备的软榻上躺下。由着女儿宋如沐上前帮其覆好被子。
而知道父亲宋翰因夜间也时有咳嗽,经常是夜夜醒到天亮的宋如沐,哪里会耽搁宋翰休息,待帮宋翰掩好被子之后即带着茶语走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宋如沐便小跑到角落中将陆翊轩的书信拆开,一看之下宋如沐的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只因陆翊轩书信中写明“查姬无尘曾于北方战地做过一年大夫。却在陆翊轩央求陆霸天派人去寻之后。才发现姬无尘已经辞别众人,游离天下去了。”
失魂落魄回到房中,心里纠结着姬无尘到底去了何方之事。无心理会茶语疑惑的问自己为什么不和宋翰说是因为端药弄伤手的?也没有发现一身翩翩白衣的宋念之走了进来,宋如沐只顾自想着是不是要再派宋小四去富阳查找姬无尘踪迹。
“姐姐……在想什么呢?”而因宋翰身体实在吃不消,早已开始入学堂就读的宋念之,自学堂回来去给宋翰请安却被告知宋翰歇息下了后。便信步来到姐姐房中。
宋如沐打眼望去便是含笑看着自己的宋念之,一身雪白学堂士子服被细雨沾了一层水珠不说。就连一头乌黑秀发与唇红齿白的容颜上亦全是晶莹水珠。
心痛的以绢帕将宋念之脸上、发上水珠统统擦拭掉,攥着手中湿透的绢帕,宋如沐也不回答宋念之的话,只责怪道:“这外面还下着雨呢。怎么就不知道撑伞了?”
“嘻嘻……这雨又不大,加上天天这般飘着早就习惯了,反而是姐姐明天还去灵隐寺上香为爹爹祈福吗?”宋念之对姐姐宋如沐的责备完全不放心上。反而大咧咧一笑的问起宋如沐上香的事情来。
细想自墨城回来不久,便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去灵隐寺上香。为宋翰祈福的宋如沐,开始时并不相信这些,可后来四处派人寻不到姬无尘,心中苦闷无比的宋如沐这才在宋嬷嬷的带动下,养成了每个月去灵隐寺上香的习惯。
“知道还问……说吧,今个儿你又想做什么?”,宋如沐一边吩咐茶香赶紧去宋念之屋里,让暖姬与寒姬给宋念之送干衣裳,一边问假装无意提起此事的宋念之道。
“呃……没想做什么,就是学堂先生家里有事,给我们放了几日假,我就想不如这几日去富阳看望看望奶娘,顺便去看看莫叔他们”被姐姐一语问倒,宋念之索性说出来,并且习惯性的端起茶语奉给宋如沐的热茶开始牛饮起来。
可宋念之这话却是让宋如沐娇躯一震,想起陆翊轩书信中提及姬无尘失踪,宋如沐心想姬无尘会不会又回到富阳隐居了?如此一想之后,宋如沐也不如往日那般念叨着让宋念之慢饮茶水,只笑道:“成,一会等爹爹醒了咱们就去说,正好我也想去富阳一趟。”
“真的,姐姐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出远门,一定会和我一道去的。”放下茶杯,宋念之兴奋道。
“……”宋如沐无语,心里乌鸦嘎嘎叫着飞过,无奈的对兴奋有加的宋念之道:“别高兴太早,你看了轩哥哥的信就晓得姐姐去富阳的目的了”。
“轩哥哥来信了?”受陆翊轩影响良多的宋念之,高高兴兴接过信却在看完信后,露出如先前宋如沐一般的恍惚表情,失魂落魄的喃喃道:“难道爹爹的病就没人可治了吗?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明白宋念之是因为想起过去之事才会如此一问,便不自禁想起自从那年回墨城过年之后,宋府便再无人嚷嚷着请宋翰回府过年,甚至在宋翰一度病危之时,宋府也只去担心若是宋翰没了,他们便朝中无人之事。宋如沐便越发坚定了去富阳之事,她要找到姬无尘,让上天在折磨她父亲这么许久之后,还她与宋念之一个健康的父亲,她要让宋府的人都明白,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心思回转的宋如沐,见宋念之白了一张精致小脸,便双手握住宋念之的双手坚定道:“好念之不怕,明个儿咱们陪嬷嬷上完香,为爹爹祈福之后,咱们就立刻去富阳找无尘伯伯,姐姐相信黄天不会负我们的”。